第三十章 分手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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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赖子那里仍然上班,又去借了几回书。没隔几天,赖子和他的一个姘头在洼里南口一个叫豹房的地方租了一个小买部,小买部有台公用电话,小商店就由他的姘头照管。
我所带领的民工就全部是他们用这个公用电话从中介公司骗过来的全国各地的民工。他的经营模式就完全变了性质。只是当年的我太过幼稚,完全没有理解到他们的邪恶,仍然认真的天天带着人坐车去这个工地去那个工地。
赖子的姘头带了两个她的侄女,一个未婚,一个已婚。未婚的那个女孩很胖,感觉她对我有点意思。但我那时刚主动和三姐分手,还在严重自责之中,再说啦,她太胖。
而我对太胖天生就有一种刻在基因中的厌恶,这是完全没有办法产生好感的。
小商店的旁边住了一帮夜店的舞女,东北的。她们穿得暴露,打扮得性感,每天上午都见不到她们。一般近中午或者下午,她们就会来小商店买烟或者各种垃圾食品。
我每天晚上住在小商店的隔壁一间屋里,还有两个老流氓,其中一个老温,我现在还记得他的样子,他的皮肤古铜色,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脂肪的样子,两颊凹陷,两缕鼠须。体温总是比正常人高,有病的样子,但又格外的精神,还很讲义气,绝对尊崇强者。
还有另外一个流氓我记不得他的样子了。
这个老温在赖子姘头的那个已婚侄女来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勾搭上了。他说:“没办法,人这一辈子,就这点爱好。”
有时候,他抽着烟讲述他年青时的往事:“喜欢的女孩嫁给了别人。自己家穷。她结婚那天,他凭着自己酒量把新郎灌得人事不醒,壮起狗胆,再偷偷迷倒人家的狗半夜进去和人家新娘如何如何。妈的,可惜,那娃终究不是我的。一点儿也不像。”
这两个流氓算是赖子的直属工人,在那些外来的民工捣乱的时候,他们就是威慑力量。只是他们也干活,虽然干得不怎么样,但只要有干的样子就行了。
小买部外边有两张台球桌,那些舞女下午就会在那里戳几杆。&#
;下雨的时候,我没有去工地,就会在那里收台费,一局收一块钱。
那一天我在黄昏的屋檐下站着,憨。那群舞女中有一个冲我说,你真是的,也不去帮她一下。我这才注意到这个舞女的与众不同,她并没有穿得那么暴露。她对我不满的原因是赖子姘头的胖侄女正在从进货的车上往下搬那些饮料什么的,而我完全无视了这件事。
我当然并没有因为她的不满就去帮她。还是杵在那里。也不搭理她们。
但是耳朵还是听着她们说话,知道这个舞女叫杨爱华。即使过去将近二十年,还能记得人家的名字,明知道她并不会和我有任何关系,但我还是对她有好感。
我们之间在她最无聊的时候,她试着和我下了一局相棋。当然是我这个直男胜利了,她就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玩。拿着两个台球在手里扔了起来,手法很生涩。说实话,我能够两只手同时扔三个,但没有兴趣和她比划。
现在来讲这点过往的意义在于,当时两个无聊的男女在一起无趣地玩耍了半个小时,我们根本就没有要继续维持这种友好的样子,因为从根本上我们就是在不同的人生轨道上。
但这种一起玩耍,却是我和三姐七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我不知道假如我和三姐曾经哪怕只是一起并肩走上几里路,说不准我们的结果又有所不同。
这个叫杨爱华的东北女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在一起玩耍的女孩。这当然值得记忆。之所以把她的名字写在这里,是因为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她的容貌,只记得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