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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病，你认为他能成功么？”
齐宣所在的阁楼之外，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人缓缓出声。
他眼神锐利，体型健硕，给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之感。
而他身旁，是一袭青衫的霍去病。
“舅舅，无论能不能成功，他都是我的兄弟。”霍去病轻笑着说。
能被大汉冠军侯称之为舅舅的人，除了大将军还能有谁？
唯一人耳。
这位身穿华服的中年人，便是当今的大汉大将军，卫青！
“兄弟？”
卫青眉头一挑，“去病，你可知，你的这位兄弟可是被你害惨了。”
霍去病一怔。
“封侯，魏候？”卫青眼眸微眯，“因为救了你两次，斩敌上百就被封侯？
去病，你被封侯可不是因为独自斩敌三百，而是率军绕后奔袭突击了匈奴王帐，击溃了匈奴大本营，于战略意义上狠狠地打击了匈奴，还俘获了一大批匈奴高层。
这等军功，才是让你成为冠军侯的原因。
可里面那个齐宣呢？
一介武夫，仅仅是救了你两次，杀敌上百就被封侯。
说不过去。
如果皆是这般，那天下顶尖武夫岂非个个都可以封侯了？”
说到这儿，卫青声音低沉下来，“他能封侯，说到底还是因为陛下对你的喜爱，可他服不了众的。
先前没醒还好，现在既然醒了，那么当他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时，抨击，质疑，都会接踵而来。
一个处理不好，剥夺候位事小，万劫不复……事大。”
听得舅舅此言，霍去病先是眉头紧锁，而后舒展开来。
他笑道：“无妨，有我在，那些所谓抨击和阴谋诡计，不会伤害到阿宣分毫！”
卫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报之以真心，可知对方报之以何物？”
“两次救命之恩，足够我庇护其一生。”霍去病平静道。
“希望这人心不会让你失望。”
卫青转身离去，撂下一句话：
“他成功了。”
“砰！”
卫青话音刚落，阁楼内瞬间传出一声巨响！
紧接着所有门窗尽皆被一股无形力量震飞，寸寸破碎，化作漫天木屑！
霍去病惊喜地朝里面望去。
只见一片狼藉的阁楼之中，一袭高大白衣身姿如松，浑身上下萦绕着一道道白色气流。
罡气！
归元罡气！
“这就是……罡气……”
齐宣伸出手，看着萦绕手臂的一圈圈白色气流，他的眼眶忽然湿润了。
这是罡气吗？
是，但不仅仅是。
这还是他苦练国术二十载所追求的更高武道！
这还是自满清以来，所有华夏武夫所梦寐以求的先天之境！
这，是现代国术早已断失的传承。
这，是齐宣跨越千年时光，于过去重新续上的古武传承！
这一刻。
华夏断绝数百年的古武传承，在齐宣的身上，重新续接！
“师父，我做到了。”
齐宣深呼吸一口气，强忍泪水，将身侧所有罡气收敛入体。
这一刻，他不仅完成了自己的追求，也完成了早已逝去多年的那位将他养大的老人的夙愿。
“阿宣！”
忽有呼唤传来，齐宣循声望去，看见了阁楼外霍去病那阳光灿烂的笑容。
“我成功了。”齐宣擦了擦泪水，笑着说。
“哈哈哈哈哈哈！”
霍去病没有言语，只是仰天大笑，仿佛齐宣跻身先天比他自己突破还要开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