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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为什么叫哑婆婆啊?你的名字真的是这个吗?”西蒙斯像只蜜蜂一样围着伊芙转圈,让正在扫地的女仆还要小心地躲着他,免得一不小心把他碰倒。
“婆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明明会说话,我刚刚都听到你说话了。”西蒙斯红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好奇的小兔子。
自从听到哑婆婆说话后,西蒙斯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以前他觉得哑婆婆的脸有些像画册上的骷髅,总觉得有些可怕,现在竟然感觉到哑婆婆特别神秘。
以至于觉得他得知了婆婆的秘密后,西蒙斯特别兴奋,书也不看了,一直缠着哑婆婆,让她说说自己的传奇经历。
是不是为父报仇后发誓永不说话,还是为情所伤后沉默寡言。
虽然西蒙斯年纪小,但是看的书并不少,虽然不记得什么时候就已经学会文字了,但他很早之前就已经看完了书房里四个书架的书,虽然不一定全都记住。
而那些传记小说也看了不少。
现在,书里的情节发生在他身边,让一直有些孤僻的西蒙斯也激动起来。
不过哑婆婆再也没有说话,一直和以前一样做着各种各样的活,没有理会西蒙斯的骚扰。
过了一会儿,累了的西蒙斯有些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正在这时,桌子上金黄色的液体在玻璃罐中散发着一股熟悉的香甜气味。
西蒙斯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抱起糖罐,用勺子挖了满满一勺就习惯性地往嘴里送——他已经忘了姐姐说过的话了。
一片阴影笼罩住了西蒙斯,什么东西突然撞了过来,那东西快得只在他的瞳孔里留下一道残影。
“啪!咕噜噜——”
手上的枫糖浆瞬间掉在了地上,滚到了一个人的脚边。
西蒙斯还在张着嘴,拿着勺子有些茫然,可以看到他嘴里的那颗牙已经长出来明显的一点了,但还是有个缺口。
“别喝她的血……”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仿佛害怕惊动什么东西一样,冰凉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上,让西蒙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皮肤上细微的绒毛纷纷立起。
伊芙拿着扫帚将掉在地上的罐子扫走,西蒙斯才反应过来。
他有些委屈,又有些气恼的看着哑婆婆:“为什么你要弄掉我的糖……婆婆。还有……还有,你明明就是会说话!”
说到后面,他明亮的眼睛已经蓄满了水珠,声音哽咽着,像是别人做了多么过分的事,随时会大哭起来一样。
伊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终于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来,用那双满是皱纹的干枯手掌捧着西蒙斯的小脸,浑浊的眼珠却多了一份神采,深深地望着他:“西蒙斯少爷,你想出去吗?去外面的世界,而不是被困在这个小屋子里。”
西蒙斯呆呆地望着她,停止了哭泣,眼眶里积蓄已久的泪水却溢了出来,顺着光滑的脸颊落了下来,留下两条水痕。
伊芙轻轻擦去他的泪水,干硬的手掌硌得西蒙斯皮肤有些疼痛,他放轻呼吸,小声地说:“你说什么?去外面?我当然想去,但是姐姐肯定不会同意的。”
伊芙像是露出一个微笑,但她的脸实在太僵硬了,在西蒙斯看来更像是抽动了一下。
她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我们偷偷出去,不要让她发现,好不好……”
西蒙斯很想出去玩,但又担心姐姐的责怪:“……姐姐真的不会发现吗?”
“当然,当然!我知道密道,嘿嘿……她不知道。”她伊芙有些神经质地呢喃着,眼神里的复杂情绪让西蒙斯有些害怕。
他点了点头:“那婆婆你要保密,不能告诉姐姐我出去玩的事,我就跟你一块出去。”
“我肯定不会告诉她的,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