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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师父临走前所讲,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准自己持刀杀人。
这刀,是师父给的。
当时曾再三嘱咐,刀势摄人,一旦暴露,最好就是杀光敌人。
从那时起,沈尘就知道这把刀的来历并不简单。
或者说他师父的来历,绝非和善。
可要说杀光白莲教,若是他师父本人在场未尝不敢一试。可奈何自己是个武徒半吊子,而今也就只敢捡来前半句,刀势摄人唬唬别人。至于后半句嘛,哪里又敢做出个青天白日梦来。
他只是觉得自己就要离开这里,可若是真个什么都不做就走了。
他不敢保证多年之后自己会不会因为今天的懦弱而悔恨不矣。
所以他决定,狐假虎威。借师父的威风,哪怕只让对方稍有忌讳也行啊。
翻过身来看了看远处伴着“神音”跪在地上冲那面具人顶礼膜拜的痴心信徒。
少年转而将视线看向那些红莲剑客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
他一个点步自林间腾跃而出,好似一头下山猛虎般飞扑向前。
于半空中“锵啷”抽刀,四五丈距离眨眼便到。
那站在最外围的红莲剑客虽然无剑可用,但反应灵敏,提前转身冲着少年作势防守。
然而别说长剑离手,就算是长剑在手又如何。
他的动作太慢,破绽太多。看起来炫酷,可别忘了,少年手里抓着的,是把刀啊。
砍瓜切菜般自人群中穿插而过,他仰身一栽,背向地面摩擦很远。
仅一个冲击罢了,十二名红莲剑客,半数倒地。
依然站着的几位,也是缺胳膊少腿儿,失去了战斗能力。
站在台子另一侧回望台上,那面具人从一开始便是死死锁定少年。
“绣春刀……”
它眯着眼睛话音低沉,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角色。
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遇到这种角色。
“真不知是哪阵妖风,居然把你锦衣卫都给吹来安阳城了。”
沈尘望向它的眸中杀意凌然,他的手臂微微发颤,终归是体力尚弱,打不得持久战。
“不对……”
面具人眸中锋芒暴涨。
“你不是锦衣卫!”
恍然间疏松口气,还未动手却是再三犹豫。
若是此子并非锦衣卫,那手持绣春刀,定然也跟锦衣卫脱不开关系。而若是因为杀了他便把四都那帮蝗虫给招引过来,届时别说是白莲教了,怕是就连白莲圣人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吧。
虽说,北镇抚司已经岌岌可危。
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赌注,它不敢赌。
“鳞王。”
有个伤势不重,仅是小腿被割伤的红莲剑士从那些摇摇摆摆的信徒手中夺回长剑。
摇摇欲坠的向前行进,想要扑杀上来同少年决一死战。
然而抱拳请示,却见面具人抬起手掌叫他退下,无奈只得是跪在地上,不敢招摇。
“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心跟我打,目的就是走个过场。”
说话间,少年刀尖倒刺,以另一只手掌推住刀背,呈防御状态,退入密林消失不见。
“鳞王,要不要知会周边的兄弟……”
“不必了。想在夜晚的丛林杀掉锦衣卫?”
面具人的话音明显波澜,它也不甘,可是为了大局,只能忍。
“看来你压根儿就不知道,锦衣卫是什么人。”
“可。”
那男人欲言又止,他看了看那些倒在地上的兄弟。
“通知自己人,放他们离开,如果可以,悄悄摸摸儿的跟上去。”
他手中的玉檀狮子头来回摩挲。
“你现在就去安阳城,去郡主府前堂办事处,就说见到了绣春刀,把位置,报给他们。”
“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