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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才好帮他们……等等!差点忘记了那件事了!!
不如现在跟小良说一说,或许很有帮助!
“小良,我问你,”
伊煌一拍大腿,正色道,“你记不记得你中学毕业的时候,荷姨她没有去看你?”
“我怎么不记得?“
古德沉默良久,将盘起的双腿伸直在草地上,双手后撑望着头顶绿荫外的蓝天,语气里都是苦涩,
“我以同届战气第五名的成绩毕业,但是那天,前二十名的同学都有亲人在旁边,只有我对着空气强笑。”
伊煌正要说话,古德却摇摇头道:
“大狗,你听我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讲。其实那时候,有一个天天嘲笑我长相、毕业大战却被我几招就打飞的家伙,他当时跑过来问我的话,我一辈子都会记得。”
“他问我,你得到第五名有什么用?”
古德说着说着,带上了哽咽,
“他问我,你没有父亲,现在看来也没有母亲,那得到第五名,有什么用?”
“他问我,我有什么?”
伊煌这下恍然大悟。
当时我去了海鸣城参加知识大赛,回来的时候这家伙早就毕业了,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看他不愿意多讲也没有多问。
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青春期和叛逆期的少年,是脆弱又敏感的,
对一个毕业时的骄傲被踩进泥里、最深的伤疤被人生生撕开的少年来说,这个经历一定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伊煌回想了一下,暗暗点头。
不会错的,本来他们母子的关系虽然不好,勉强还过得去,就是那个时间后关系才大幅恶化了!
已经很明显了,这就是母子间最深的一根刺,让被扎得血流不止的双方都不敢打开心房。
“你知道荷姨为什么没去吗?”伊煌不去看古德,淡淡道。
“你……你要说什么?”
古德的智商这时上线了,他宽阔的身躯猛地一颤,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敢抬头、只能低垂着脑袋,惶然等着困扰他数年的答案。
“你当时看一些同学都有银刀,也吵着要一把银刀当礼物,荷姨她嘴上骂你,其实悄悄攒了很久的钱,想要给你惊喜。在你即将毕业的时候她凑足了币索,为了省下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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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仗着当时新修的道路,想不坐马车,自己走到镇上。”
说起这事,伊煌也有些难受,
“她走了接近两天,却在快到滨海镇的时候被打劫了,所有的钱都被抢走、还被打了一顿,差点死在那里,还好有好心的佣兵路过,把她送到镇上治疗。”
古德霍然抬头,如遭电击!
迎着古德震惊的目光,伊煌摇头道:
“你别怪我,这件事我也是前几天偶然才知道的。当时我发现荷姨手臂上的一个伤口怎么看都不像正常造成的,就想办法问了一下,她那时候正好陪海清奶奶喝了不少酒,就把这事说出来了。”
“你也别问我她为什么不跟你说,你应该知道的,你的母亲是那样的一个人……”
“虽然她让我别跟你说,不过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要怎么跟你讲比较好。”
“她虽然没有你那么有文化,还很倔强,缺点在你眼里可能也很多,可她还是很爱你的。”
伊煌叹了口气,这该死的母爱,真让人难受。
“呵呵……”
“原来是这样……”
古德抬起头,空洞呆滞的目光投向远方的大海,脸上的表情又像哭又像笑。
他想起那次中学毕业后,一个废物把在那个垃圾身上受到的委屈,全部撒在一个已经遍体鳞伤的母亲身上。
是身体上的伤害更大,还是这个废物造成的创伤更深?
古德沉默良久,眼泪就不自觉地涌了出来,流入嘴中,又苦又涩。
“大狗,我特么就是个畜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