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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大半个月,秋意渐深。
月牙清冷地靠在南山的肩头,用深情的玉手抚摸着满地的秋叶。
像下了一场雪。
“这南山的月亮怎么就这么亮呢?”
不知是山下哪户人家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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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戌卫小院
“大哥,我也得去!”屋内传来钩心不甘的声音。
“不行,你伤还没好,我会让小真子留下来陪你。”悬刀说道。
屋外被叫作小真子的大汉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正是间弦,五兄弟排行老幺,本名赵真。
“好好养伤。”悬刀再次嘱咐了一句,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屋外,崖刻和望山牵着三匹黑色的骏马早已等候多时了。
“照顾好你三哥。”悬刀拍了拍间弦的肩膀,说道。
“放心吧。”间弦说道。
悬刀点点头,三人翻身上马。
望山坐在马上盯着缰绳发呆,一言不发。
另一匹马上的崖刻喊道:“周老三!四爷走了!”
“滚蛋!“屋内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便传来夹杂着倒吸冷气般的吃痛声。
悬刀瞪了崖刻一眼。
“哈哈哈哈!走了!”崖刻马鞭一甩,三人即刻启程。
“大哥二哥四哥,多保重!”间弦看着远去的三人,心里默默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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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任务是宫内秘密下达的,目标是抓捕薛家家主薛福杰。
樊城是与魏国都城相邻的大城,而薛家则是樊城第二大家族,不,现在是第一大家族了。因为本来的第一大家族吕家,在十几天前被查出来犯了重罪,罪名为秘谋谋反,按理自然该被诛九族。不过不等有官兵出马,吕家上下上百口人,一夜之间,一场莫名的大火之下,无一活口。世人议论吕家如此下场,定是伤了天和,遭了天谴。
而这次悬刀三人前往与吕家相交颇深的薛家,则是为了查清薛家的嫌疑并带回薛家家主薛福杰。
“薛吕两家素来相亲,吕家谋反,薛家有疑。查清此事,带回薛福杰。”
悬刀收起手中的字条,经过几日的奔波,他们已经来到了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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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薛府
“父亲!吕家已被连根拔起,只怕我薛家难逃此劫了。”书房之中,一老者正扶额沉思,身旁一中年人面带忧色地说道。
中年人正是薛福杰,而老者则是薛福杰的父亲,薛家上一任家主,前任礼部尚书,薛志德。
“我们确实无处可逃。”薛志德说到。
“不过,宫里也查不到证据,我薛家怎么也是樊城大家,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也不敢动手。”他继续说道,言语间带着一股蛮横的意味。
“不过父亲,要是他们伪装成意外,如同吕家一般,怎么办?”中年人也想了一会,说道。
“福杰啊,你当家主也这么多年了,怎么把薛家摆到明处,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老人静静地望着自己最有出息的儿子。
“您是说...我明白了!过几天不是蓉儿的生辰吗,到时候我们广邀豪杰到我们府上做客,顺便把城主和其他家的人也请来,多留几日,我就不信,他们敢动手!”薛福杰眼中露出精芒。
“何况小弟还回来了,樊城之内,谁是他的敌手?”
“而只要我们撑过这几天,我薛家秘密训练的死士就可以接应我们出城!到时候我们手握那契机,什么魏国皇帝,我第一个就要那曹晟死!”薛福杰越说越恨,面目极为狰狞。
“福杰!”老人皱眉。
“我知道当年的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不过此事关系到我薛家能否换了这片天!你好好把握,切勿冲动!”
“是,我错了,父亲。”薛福杰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
“契机的事情,一定要保护好,这是我薛家最大的底牌。”老人继续说道。
“是!我立刻派人去通知死士!”薛福杰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薛志德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在桌面上用手指缓慢地勾画着,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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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甲人安静的倒挂在房檐上,浑身甲片呈现出枫叶的颜色。
轻轻一勾便从窗外消失,仿佛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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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一个薛志德,本以为你早就不问俗世,朕就说,凭你那蠢儿子的本事,也敢谋反?”皇宫里,魏帝摩挲着从红鸷身上取下的字条,大笑道。
“不过这契机是何物?竟然说是你薛家最大的底牌,莫非便是…有意思。”魏帝摸了摸下巴,眼底弥漫着名为危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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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不愧为临近魏国王城的大城,此刻天色渐晚,点点灯火透过夹纱屏从城里各处亮起,在晚风若有若无的拂动下忽明忽暗,好一副太平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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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刀三人此时正在一间客栈里,二楼角落的房间中。
“咔嗒。”悬刀看了一眼窗外,随后轻轻地将纸窗合上。崖刻拿了张椅子,坐在靠近房门的位置,手稳稳地搭在腰间双刀的刀柄上,一旦有任何异动,他都可以第一时间出手。望山还是老样子,整个人藏在墙后的阴影中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是确定薛家是否谋反。”
“如果你们要造反,你们需要什么?”悬刀丢出这个问题。
“嗯…高手,很多高手。”崖刻琢磨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