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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太差,这本书只能写到这儿了。
剩余存稿三万多字一次性上传,胖子很抱歉,希望书友们理解,谢谢你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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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池一转身。
一群人站在身后看着他,包括罗千户在内,下摆绣着飞鱼的就有四五位,绣着云纹的十来位,剩下的也都穿着锦衣卫制服,其中还有女性。
顾不得细看,吴池急忙施礼。
“呃……,吴池参见诸位大人!”
“呵呵,吴总旗硬生生把犯人吓崩溃了,不错。”
为首的一个千户上前拍了拍吴池的肩膀,“不过……我南镇抚司竟然有如此手段,竟然有吴大人这等人物,我这个千户也是第一次听说,哈哈哈!”
说完,千户笑着从他身边离去。
罗千户上前拍了拍一脸懵逼的吴池,“审的不错,不过刚才那位就是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你……好自为之吧!”
吴池彻底懵逼,这特么也太……巧了吧?
早知道我说是北镇抚司诏狱来的多好?这下完蛋了,好大的功劳捞不到,说不定还要被处分,真是倒霉透了。
众人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憋着笑,一个个从他身边经过。
有的人点点头,有的人还笑着在吴池肩膀上拍一下:
“不错!胆子真大!”
那些总旗和小旗没拍肩膀,经过时都拱了拱手:
“佩服!实在佩服!”
“高明!确实高明!”
身为年轻人,他们确实更容易接受这种攻心为上,吓的人崩溃的审讯方法。在不能用刑的情况下,这种方法对付那些自称硬汉的滚刀肉,太有效了。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大家都想着下来找吴池交流一下才好。
吴池感觉又有人拍了他一下,“你很厉害呢!”
声音清脆动听。
吴池赶忙转头看去,愣了一下后赶紧挤出微笑。
心里暗叹,可惜了,这脸蛋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和声音。
这时,杜江上前冷笑:“吴大人,竟然连千户大人都不放在眼里,你好大的官威啊!”
说完转身就走。
吴池急忙追上去:“大人,您听我……解释啊!”
这时,孙铁从后面补刀:“吴二郎,……你的……下酒菜……”
……
当晚,并州千户所在晋阳最大的酒楼“四海阁”宴请总部视察组。
最大的一个厅里,摆着七八张桌子。
上首台阶之上,摆着两张桌子,罗千户陪着沈烈几个千户一桌,百户孙璇因为性别关系也在这一桌,杜江在另一桌陪着其他百户。
台阶下,任平生、赵强森等人陪着长安来的一众总旗小旗们,吴池赫然在列,只是脸色不是太好,一直很低调。
吴池此刻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担心,不过背后冒充南镇抚司掌刑百户,还给人家编了酷刑出来,你要是再笑嘻嘻不当回事,那就纯属不懂事了。
罗千户和杜江都跟他暗自交待过,他自然要遵从,装孙子谁不会啊?
所以,大家觥筹交错,互相敬酒,吴池只是低调的坐在原位,没敢四处溜达。就算总部来的总旗、小旗们主动过来交流,吴池也摆出一副受气包的模样,苦笑着拱手求放过。
“多谢诸位看重,二郎感激不尽,只是今日是做了错事,实在无心谈论这些,改日一定向诸位请罪,抱歉!抱歉!”
都是年轻人,大家看到吴池明明审案有功,却因为运气不好说错了话,一副等待处分的模样,便都同情起来。尤其是三位女锦衣卫,更是脑补出一场有功之臣却惨遭凌辱的伦理剧。
“吴池,这不……”
王双月眉毛一竖便要发作,耳边突然传来温婉的声音,“闰月!……他这样表现是对的,别冲动,等会看着就好。”
王双月瞟了一眼,看到孙璇在沈千户那座对她微微摆手,便收敛回去。
她的表现被吴池看在眼里,暗想这姑娘虽然丑了些,但心地还不错。
过了一会,果然有人来喊吴池,台上几位千户召唤。
吴池起身整理衣服,在众人的注视下向上首走去,整个大厅突然安静下来。
“末学吴池,参见诸位大人!”
“免礼!”
沈烈微微摆手:“吴池,你也是锦衣卫,为何不自称下官?”
吴池恭敬道:“沈大人,在座各位,既是在下的上官,也是本人的前辈,末学加入锦衣卫尚不足一个月,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向各位前辈学习。”
众人暗自点头,这小子的姿态放的够低,也够聪明。他这是想把上午那件事的性质定为经验不足,而不是态度不恭。
沈烈也暗自点头,嘴上却说道:“指点不敢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请吴总旗解惑。锦衣卫那么多衙门,吴总旗为何偏偏要冒充我南镇抚司的人?”
吴池拱了拱手,沉声道:“回沈大人的话,在下虽然加入锦衣卫不久,但早就听上官和诸位同僚言说,南镇抚司专掌锦衣卫军纪、法纪,纪律最严明,执法最公正无私,威名最著,实乃我锦衣卫众部门之楷模!
故此,在下斗胆借用南镇抚司虎威以震慑敌胆。结果事实证明,在下的想法是……正确的。”
吴池话音一落,大厅里立即寂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向沈烈。
这小子硬拍南镇抚司的马屁,就看沈烈满不满意了。
“哈哈哈!”
突然,沈烈放声大笑起来,没有看吴池,而是指着罗千户笑骂道:“好你个老罗,竟然在背后如此编排我南镇抚司,看我的笑话,罚酒,必须罚酒一杯。”
罗千户略一沉吟,也笑道:“我平日里为你们南镇抚司扬威,没想到反倒落了个不是,罢了,好人难做,我自罚一杯。”
一杯酒喝完后,两人相视大笑,其余众人也跟着大笑,虽然很多都不知道“因何发笑”。
笑罢,沈烈端起酒杯道:“诸位,今日我等亲眼所见,并州千户所审案时,宁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也不曾对嫌疑人用刑,实属难得。
诸位,让我们为并州千户所如此谨守锦衣卫律法,恪尽职守,共饮此杯!”
众人轰然叫好,一起举杯。
放下酒杯,沈烈这才看向吴池。
“吴池,你做的很好。”
接着沈烈放大音量道:“我相信有很多人私下里都在埋怨我锦衣卫律法太严,让他们面对顽固分子束手无策,明知其有罪还不得不任其逍遥法外。于是,便企图走捷径,用酷刑,以此获取口供。”
沈烈霍然起身,声音越发洪亮:“可他们想过吗?有谁能保证所有嫌疑犯全部都是罪犯?也许十个人里只有一个无辜者,但这名无辜者又何其无辜?!”
沈烈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回荡,所有锦衣卫的眼睛都盯着他,闪闪发亮。
“就像吴池,他面对此等难题,没有抱怨,而是想尽办法利用嫌疑人的弱点得到口供,他在合理利用规则,而不是去挑战规则。这种做法更值得鼓励和学习。
他用事实证明,不动用酷刑,也一样能让嫌疑人伏法!”
沈烈的声音激昂起来,震耳发聩。
“我锦衣卫之所以屹立国朝五百余年而不倒,深受百官与万民之敬重,凭的就是……“律法”二字!”
“好!”
所有锦衣卫都情不自禁的轰然叫好。
吴池彻底懵了。
转眼的功夫,后进变先进,自己居然成了大家学习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