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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传贤等三人走出了积善堂,门口前来买驻颜丹的人依旧熙熙攘攘,但是那二十几个本门弟子却不见了踪影了。辛传贤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身旁的桑有光,没有说话,桑有光嘟囔了一句,“这群兔崽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让他们在此处候着,竟然敢不听命令了。”
却见不远处人群之中,瘦猴子一般的孙旺年一头大汗地挤出了人群,孙云鹤看见自己儿子,冲他招了招手,孙旺年便快速地跑到了三人面前,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孙旺年现在已经是桑老道的弟子了,所以目前是正儿八经的天道宗外门弟子,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天青色的道袍,这是天道宗外门弟子的服饰,袍子有些大,看上去松松垮垮的,没有半点名门正派的威仪,一副街头混混的模样。
桑有光看着这个猥琐的弟子,心中有点尴尬,拉着脸问道,“怎么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孙旺年看了看辛长老,欲言又止,他爹伸腿踹了他一脚,“师傅和长老问你话,你磨叽什么?”
孙旺年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鬼头鬼脑地小声地把之前这里发生的事情,活灵活现地说了一遍。
辛传贤眉头蹙的更深了,虽然莫轻花出手把天道宗的弟子教训了一顿,但是确实也是因为天道宗弟子出言不逊在先,而且莫轻花并没有下狠手,已经给他们留了面子,只是那帮小子自己无用,技不如人而已。
桑老道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积善堂的后院,嘴里哼道,“莫老怪教的闺女,好生嚣张。”
辛传贤叹了口气,说道,“本门这些年轻弟子越来越没出息了,打不过人家也就罢了,还不听长老的命令了,让他们候着,竟然全部溜走了,桑长老,看来你平日里还是太好说话了。”
桑有光老脸一红,虽然同为外门长老,辛传贤的资历和修为高他一筹,他自然是不会反驳,抱了个拳,面带歉意地说道,“辛长老指责的是,老夫最近回宗门一趟耽误了一些时日,确实对他们疏于管教了,回去客栈,必定严加惩罚。”
孙云鹤在一旁一直默默地没有出声,他忽然开口说道,“这莫轻花跟本门弟子也算是结怨了,只是刚才看起来,她跟那个徐天寿交情匪浅,如果将来在困龙岛里再起什么龌龊,她和徐天寿必然是一伙的,真要起了冲突,得罪了徐天寿,我担心那少年恼羞成怒,会把破境丹的丹方私下再卖给缥缈仙宗。”
其实辛传贤也一直担心的是这个问题,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如果这少年要把破境丹的丹方卖给缥缈仙宗,哪里还轮的到我们,虽然看起来莫轻花跟他关系不错,但是那徐天寿,明显是把灵石看的更重,小小年纪可是贪财之人啊,莫老怪想不花一文钱得到丹方,估计是不会如愿的,呵呵,少年还是年纪太小,莫老怪的美人计不管用啊。所以我倒不担心这少年会食言,毕竟道心立誓和灵石对他更为重要。”
如果这辛传贤知道初七的真实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从此道心受损。
见辛传贤这么一说,孙云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弯腰行了个礼,陪笑说道,“还是长老考虑周到,云鹤多虑了。”
辛传贤摆了摆手,脸色阴沉,一脸冰霜地说道:“云鹤老弟的顾虑也是对的,所以在困龙岛里,本门弟子绝对不可再去招惹莫轻花,且不说他们自己实力不济,就是打的过,那莫老怪,也是那些外门弟子得罪的起的?就如老弟担忧的一样,徐天寿目前是宗主要大力拉拢的目标,回去我要好好警告那帮小子,进了困龙岛要把徐天寿给我看好了,谁敢节外生枝,招惹他,本长老绝对不会留情,一律踢出宗门。”
感受到了辛传贤的怒气,孙旺年低着头,小眼睛眨巴了一阵,然后才怯声说道,“二位长老,弟子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桑老道看了他一眼,摸着胡子说道,“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话直说。”
孙旺年这才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才诺诺说道,“路师兄和陆师姐,好像去昆仑派找人密谈去了。”
桑老道不悦说道,“陆成霜的兄长在昆仑派,这次也来了镇国府,她去找自己兄长,有什么好神秘的?”
孙旺年慌忙鞠了一躬,转动小眼睛看了看自己父亲。
孙云鹤知道这小子还有话没说完,知道自己儿子比猴都精明,不会没话找话的,于是在一旁帮腔,“旺年,在师傅和辛长老面前,还有什么话就继续说,不要藏着掖着。”
孙旺年又擦了一把汗,急忙点头称是,继续说道,“弟子刚刚加入天道宗,对昆仑派这等宗门也挺好奇,原本想跟着师兄师姐们一起去看看热闹,又怕他们不愿意搭理弟子,所以便悄悄跟着去了。”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辛传贤,辛传贤面无表情,于是孙旺年又咽了口唾沫,继续往下说,“弟子进了昆仑派的客栈,没见到路师兄和陆师姐,便找人打听了一下,说是他们跟陆成风进了后院密谈,我便猜想师兄师姐被那莫轻花欺负了,会不会找陆师姐的兄长,帮忙报仇,弟子胡乱猜测之际,结果又看见一黑衣男子进来了,那人看起来异常凶悍,他也没有理睬其他昆仑派弟子直接进了后院去找陆成风了。弟子不认识此人,后来听人说那人是伏魔派的司徒匪。”
辛传贤和桑有光听的云里雾里,一头雾水,不知道眼前这瘦猴少年想表达什么意思。孙云鹤这才在一旁缓缓开口说道,“二位长老,也难怪犬子担心,据我所知,这莫轻花这次出山,一路之上,杀了昆仑派和伏魔派的弟子。”
孙旺年急忙点头,“父亲大人所言极是,弟子正是担心路师兄和陆师姐为了个人恩怨,坏了本宗和缥缈仙宗的关系,刚才听辛长老所言,弟子实在是憋不住,所以才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长老莫怪。”说完,他再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莫轻花杀了这两个宗门为非作歹的弟子,他们也隐约听到过,只是并没有往心里去,这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宗门,对门下弟子管束是严格的,在外面为非作歹被人杀了,那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