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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案台上的那首诗,李长清压抑着心中的喜悦,言语之间也柔和了许多,他开口问道,“你昨晚去干什么了?”
李白颤声回道,“儿子昨夜跟朋友饮酒做诗去了,只是喝多了几杯,便,便,。。。。。。”他便了半天,没敢说出夜宿香春居的事情,这青楼平日里,父亲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踏足的,恐吓自己哪条腿先踏进去,就打断哪条腿。所以他结巴了好一阵子,也说不下去了。
瞧着儿子畏缩的把双腿并拢,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李长清不由好笑,看他怕成那样,也就没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他拿起那张宣纸,问道,“这首咏柳可是你所做?”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李白,生怕这小子,开口否认,那自己刚才可就白高兴一上午了。
一听到父亲问起做诗的事情,李白心头一松,慌忙回答,“这首咏柳正是昨晚儿子所做。”本来他还想得意的说几句,自己被花魁看中的事情,又觉得不妥,赶紧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哦,这诗确定是你所写?你可不要欺骗为父啊?”听着老爹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小胖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敢,这诗确定是儿子所做。”李白此刻早把初七忘到了九霄云外了,一个人谎话说多了,他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听李白这么一说,李长清总算是放下了心来,看来儿子这些年在棍棒底下,长进不少,这打没白挨,总算是被打开窍了。
他看着那首咏柳还是有些不安心,今天上午家里的供奉把这首诗送上来的时候,李长清看完以后大吃一惊,虽然他也读书不多,但是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当下让李福把平日里在府中教书的先生喊了过来,让他评判一下这首诗写的如何,那教书先生看完以后,拍案叫绝,连声说,此诗可以独步京都,估计写春色再也无人可以出其右。
打发走那激动不已的教书先生,李长清倒是犯起了嘀咕,听教书匠这么一夸,他倒有些不敢相信是自己儿子写的了,这小子莫不是抄袭的?
儿子每次出门,总觉得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哪料的到,每次都会有供奉悄悄地跟着,暗中保护他。所以李白昨夜在香春居闹的那出,李长清知道的清清楚楚。虽然那供奉信誓旦旦地说,亲眼所见,少爷因为写了这首咏柳,被花魁谢姑娘看中了,招进了闺房,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这供奉自然是不知道了。
在李白亲口承认之前,李长清还是半信半疑的,自己儿子那肚子里多少墨水,他还是有点数的,所以看着儿子理直气壮地承认了,李首富沉吟了片刻,便开口说道,“既然你说这诗是你所做,那么为父再考考你。”他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题目,指了指那首咏柳,“你就再以这春色为题,当面写一首。”
听见老爹让自己写诗,李白不觉地挺直了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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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他其实一直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口成章的,难道自己真的是文曲星附体?但是目前来说,李白最不怕的就是写诗了,因为那些现成的诗篇只要一转念,便会铺天盖地一般地涌现出来。
他装模做样地思索起来,口中轻轻吟诵,摇头晃脑地在书房中踱起了步子,他觉得自己手中要是有把扇子就好了,这样看起来更具风采。
正遗憾着,忽然听见老爹咳嗽了几声,李白吓了一跳,也不再继续摆样子了,张口便念道:“雨后烟景绿,晴天散馀霞。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花落时欲暮,见此令人嗟。愿游名山去,学道飞丹砂。”
这几句诗,李白念得意气风发,最后二句,他又重复了两遍,“愿游名山去,学道飞丹砂。”这两句倒也应景,本来被逍遥派的谢婉容收为了弟子,以后也是修道的仙人了,白日飞升,指日可待啊。
李长清听他念完,呆坐半响,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这诗写的极好,在他看来,比那咏柳更胜一筹。儿子这是以诗明志啊,看来他已经立下了要去南海派修炼的决心啊,之前还担心这小子怕吃苦不敢去,看来自己还真是白担心一场。
父子两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好一阵,突然李长清抚掌大笑道,“好好好,我儿果然是人中龙凤,不可同日而语了,做的绝妙好诗,立志成为修仙之人,咱们李家福荫不浅啊!”大笑了几声,他竟然喜极而泣。
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看着儿子终于成才了,李长清心中那块一直压着的石头,此刻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