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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平硬着头皮回到车内,却见尹子陌蜷缩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尹子陌看没看见自己进来,车里实在静可怕,叫人觉着烦闷。
盏茶功夫,赵子平轻‘咳’一声道:“子陌,方才,方才我可不是有意这般。
你休要误会了,方才我磕到了脑袋,现今还疼得厉害!”
只见赵子平摸了摸头,确是在额角之处磕了一个大包,红彤彤的。
尹子陌抬头看了赵子平一眼,轻哼一声:“你磕着了哪里,关我什么事?我看你是作恶多端,遭报应了。
还有,你…你若是将方才的事情说了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气鼓鼓的将头撇到了一旁,赵子平见尹子陌此时倒有几分可爱。
“不会,不会,方才那都是误会,我早都已经忘了,忘了的!”
怎知听到这话,尹子陌却是突的抬起头,满脸羞红的喝道:“你…你…谁又叫你忘了。
倒还委屈你了呢,你…不识好歹!”
说道此时,已是满脸羞红,尹子陌与尘清的性子倒是截然不同,敢恨亦是敢爱。
赵子平忙转了个话题:“子陌,其实我方才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随身带了支玉箫,并无他意。
咱们一路南去,路途遥远,你若能教我吹吹箫,还能打发些时间,总好过整日里甘坐着?”
尹子陌此时也想明白,方才那样,定是自己勒住了马,才将赵子平甩将出来,自己又正好往里钻,结果两人撞个满怀。
虽知赵子平是无意,但此时心里却觉得甜甜的,好不挠心。
但自己总归是女儿家,还要矜持些的好,当下低嗯了一声:“这赤玉萧,本是要等着送我妈妈,只是这次出来,妈妈没拦着我便是,只等着以后再送。
就你这般笨手笨脚的样子,可别再给我磕碰了,再说本姑娘可不愿教你这样的徒弟,教的的好不算什么,教的不好徒自坏了我威名!”
赵子平知她是在耍脾气,但不管怎的说人家都是大姑娘家家。
叫自己熊抱了,那不还是自己赚了老大的便宜。
当下便打了个哈哈道:“吆,师父在上,先受弟子一拜。”
说着竟当真要拜,这将尹子陌吓了一跳。
尹子陌心想:“这哪里能成,师父徒弟那可不是拜着玩的。
若真受了他这一拜,岂不有了师徒之名,那可是大大的不美!”
当下急忙喝道:“你…你…你敢,你若再胡闹,那我便下车去了。”
其实赵子平哪里能够真拜,只是闹着玩罢了。
见也差不多了,便笑眯眯的回道:“我不拜就是,不拜就是,那你可得教我吹箫,到时候说不得我比你吹的要好呢!”
其实赵子平一向是不怎么喜欢吹拉弹奏,但自从那日听得尘清吹笙,却是突然觉的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妙的声音?
其实他不知道并非是笙乐美妙,而是人的心会变。
在他心中尘清就是世间最美的存在,那她所做的一切便都是美的。
想要学吹箫也是想,日后将尘清寻回,那他们便去过隐居田园的日子。
一人织布一人耕田,一人奏笙一人吹箫,到时候笙箫齐鸣,岂非逍遥快活,神仙伴侣一般?
可尹子陌却不知赵子平心思,她道子平只是为了解闷才要学箫。
将包袱中的赤玉萧取出,此时赵子平见到玉箫真容,砸嘴道:“乖乖,这是什么宝萧?
竟生的如此漂亮,这得多少银子才能买来?
你们大户人家端的不知柴穷人家的日子怎么过!”
其实赵子平倒是说着玩,他虽在崆峒山,自小没有爹娘来管,但却是还有师父尘云。
别看尘云整日没有正经,但在吃喝上,却绝不亏待赵子平。
真正引起赵子平注意的,还是赤玉萧下面挂的玲珑佩。
玉箫之下缀着一块翡翠玉牌,玉牌只有半边,雕了一只凤鸟,活灵活现。
见到此佩,赵子平便联想到了自己送给尘清的龙凤笙。
那龙凤笙上也挂了一块翡翠的玉牌,倒与这赤玉萧上的半边玉牌形似一对。
只是龙凤笙的玉牌之上雕的乃是腾龙。
不过赵子平也未做他想,虽然两块玉佩像极,可终究都是不相干的物件,他只当好的乐器之上,都会缀挂这些玉牌来当作饰物。
赵子平随口一句,尹子陌却当赵子平是自小受了苦难。
心下戚然,便道:“子平你休要难过,现今不是遇见了我?还有青竹姑姑,在栖云山上还有好多的兄弟姐妹,日后你若回到了云阳宗,便再也不用过苦日子。”
他本是想要安慰赵子平,谁知她这话方一说完,却见赵子平的脸色阴沉下来。
尹子陌一句话,却是说到了赵子平心坎上。
赵子平,以前不知道父母是谁的时候,天天的想,夜夜思。
现今知道了,却又害怕去见,其实也不是怕,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才是。
赵子平冷哼一声道:“休要再与我提云阳宗,我又几时说过要回去?
云阳宗是你家不是我家,我姓赵,我妈妈叫赵清珺。
是蜀中寒溟谷的大小姐,可不是你们的宗主夫人。
我师父是玄清观的尘云,却是与你们云阳宗没得丝毫关系。
你们云阳宗家大业大,子平一介弃儿,怎能高攀!”
这几句话却是夹枪带棒,尹子陌本是好意,没成想却是招来了一顿冷嘲热讽。
一气之下也是哼了一声:“好不识抬举,随你怎样吧!”
说完也是气呼呼的闭口言,一时间车内气氛陡降,竟还不如先前。
吕华荣将一干云阳宗弟子送回,却未着急走,转即却到了玉玲珑府上。
门上值守的显是识得吕华荣,赶忙上前见礼:“见过吕掌门,您快快请进,弟子这便回禀夫人!”
吕华荣自是轻车熟路,这是来了自己师妹府上,自是到了家一般。
进了客堂,有婢女看茶,玉玲珑府上的随从下人,多半都是识的吕华荣。
盏茶功夫,便见一黑衣女子匆匆打门外进来。
这女子不是旁人,自是此间女主人玉玲珑。
“师妹别来无恙!”
玉玲珑却是神色匆匆:“师兄,你还有闲情与我打趣,这几日可真要急煞我了!”
却见吕华荣左右一瞥,玉玲珑自是知道师兄的意思,便道:“不打紧,这都是我贴身的心腹丫头,师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吕华荣深知事关重大,若是走漏了风声,便大大的不妥。
“我已差人去将师姐寻来,既然师兄来了,还得师兄拿个主意才是。
那野种是万万不能叫他活了的!”
玉玲珑说到此处,眼神之中尽显凶戾之色。
她口中的野种自不是旁人,说的便是赵子平。
吕华荣摇头叹气道:“师妹,当年的事情便是师妹草率。
既是做了,怎的又留下祸根?
你当年与我说那孩子定是活不了,现如今却也活的好着,现今如何是好?
尹君正已经向玄清观去了,怕是说什么都晚矣。”
二人说了半晌,便听有下人回禀白如霜到。
话音未落,便见白如霜一袭白衣面带微笑,不改昔日雍容华贵。
进的门来,先是娓娓一礼:“师兄,多日不见,您一向安好?”
白如霜同玉玲珑全然不同。
按理说,当年的事情,白如霜也是主谋。
若不是她在一旁出谋划策,玉玲珑也不见得能狠下杀手。
玉玲珑见师姐这般摸样,却越是着急,说道:“师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的一点都不着急?”
白如霜不急不缓的说道:“师妹,稍安勿躁,事已至此,急又有什么用?
如今师哥也到了,凭我们三人之力,难道说还治不了个黄口小儿?
我已经派了七杀,带人去了崆峒,说不得那小子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怕他作甚?”
听的此处吕华荣‘啊’了一声:“什么?你派了七杀前去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