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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焕之此人品性应是不会甘当韩涞玉鹰犬,但不管怎样还是赶紧离开此地的好。
来人既是冲着子平而来,定不会就此罢手,现今又将贾晧支走,就凭余下几人功夫怕是不成。
贾晧走后,流苏仙子便有些后悔此番出山,不曾带些门客,徒将白头翁等人留在了长生殿。
心中暗想:“这贾晧不知在幽谷是什么身份?年纪轻轻身手便如此了得,此番若是没有他来护着,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流苏仙子也自难为。
眼下总需想个法子,灵机一现便对门下弟子说道:“你们且速速放出消息,说我长生殿有难,着天下英雄前来护佑。
将我等安全送回了长生殿,长生殿自欠下人情,日后若是有救病治伤,长生殿上下定当施以全力!”
流苏这是要搬救兵,只是她想的虽好,但却忘了,这样一来也是将自己与赵子平的行踪示于天下人所知,终归还是不够周全。
之前是由贾晧赶车,如今也只得由尹子陌来代贾晧。
赵子平上了马车,尹子陌也自觉,只是车赶的不甚熟练。
赵子平却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尹姐姐,辛苦你了,子平日后定当报答你今日恩情!”
尹子陌听的心里欢喜,便回道:“你...你这人,怎的又胡说八道,什么尹姐姐,金姐姐的!
谁又稀罕你的报答,你...你好好听话,先将伤养好,再来胡说八道!”
尹子陌本是有些娇憨之意,也不知怎的,赵子平偏偏以为是自己有说错了什么,引得子陌不快。
只得摇头苦笑,心中暗想:“这女人心,端的海底针!”
尹子陌见赵子平又不说话,便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些了,便红着脸道:“你便唤我子陌就是,我又长不了你几岁,倒是将我叫的老了!”
一路上赵子平与尹子陌同乘一车,没了贾晧打诨,气氛却是有些尴尬。
这叫两人都有些怀念贾晧赶车的时候,那时候光只贾晧一人喋喋不休,到没觉得怎样,现今倒好,半天都听不到一点动静。
赵子平觉得无聊,便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突然看到尹子陌随身的包袱中,露出小半截玉箫,晶莹剔透。
他虽不通音律,但玉箫还是识得,没吃过猪肉总还见过猪跑?
开口道:“尹...哦,子...子陌,你可是随身带了支玉箫?”
尹子陌听子平当真喊她子陌,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心中欢喜,却也忘了回话。
赵子平见自己问了一句,却石沉大海,心想:“尹姑娘赶车,不会是睡着了吧?”
怕尹子陌将车赶到沟中,便掀开车帘,却见尹子陌此时手里拉着缰绳,直挺挺的坐着,倒是没有睡着。
当下便有叫了两声:“子陌,子陌?”
赵子平一惊,心想:“不对,难道说尹姑娘也中了那什么蓬莱阁的凤尾针了?”
不及多想,伸手一拍尹子陌肩头。
他哪里知道,尹子陌此时早已神游到了九霄云外。
他这一拍,尹子陌却是浑身一颤,下意识的转过了头来。
这一下便与赵子平四目相望,赵子平只见尹子陌面带桃花,双颊微红,竟是有些眼神迷乱。
倒真是将赵子平吓了一跳,若是此时贾晧在的话,一定会大发感慨。
此时尹子陌模样,那可真是楚楚动人,便如含苞待放的桃花,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
只听尹子陌‘啊’的一声低嘤,低声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一句话倒是将赵子平问住,赶忙说道:“你...你不要紧吧?哪里不舒服了?怎么脸色这般红?
是不是方才伤到哪里了?快些勒住马叫仙子帮着瞧瞧!”
尹子陌听赵子平这么说,却是更显窘迫。
“你...你这人怎的又在胡说八道?无缘无故便动手动脚,好生没理。”
又一句,将赵子平堵得哑口无言。
赵子平只得辩道:“你倒误会了我,我喊你四五声,你却都不曾答应。
我当你也中了那风味毒针,这才出来瞧你,我哪里想要怎样?”
尹子陌才想起,方才赵子平似是喊了自己,只是自己又走了神。
如今也是窘迫的紧,赶忙背过身去说道:“你唤我做什么?”
赵子平忙道:“你当真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你这人好生啰嗦,我好端端的赶车,哪里又有什么不妥。
你快些说方才喊我做什么了?”
赵子平这才放下心来:“那便好,那便好,我唤你也没的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带了一支玉箫?”
赵子平这般一问,尹子陌才想起,自己的包袱里确是放着在赵家庄,玉宵子那里得来的赤玉萧。
这才回过神来,却是有些不悦道:“你你...你这人怎的乱动旁人东西?”
她却真有些急了,她那随身的包袱里,多放了一些女儿家的贴身亵衣。
若是真叫旁人看了,那不得羞死,但这却是误会了赵子平。
赵子平赶忙的回道:“哪里哪里,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了。
你一个女儿家的东西,我怎能随便去翻动,只是这玉箫露了半截在外,我正好瞧见罢了,你这是将我当成了什么人?”
赵子平这么一说,尹子陌才知自己又冒失了,怕是误会了赵子平。
尹子陌还未搭话便听赵子平说道:“就当我不曾问过吧,我这也当真是闲来无事,徒自惹了这一身不是!”也是有些生闷气了。
尹子陌又有些后悔,但总不能自己一个大姑娘,给一个男人赔礼。
再说她又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当下是又急又气,竟是低声的抽噎起来。
起先声音还小,赵子平似是没有听到。
可尹子陌见自己哭了,赵子平都不曾安慰一句,便更觉委屈。
继而呜呜哭出声来,这下赵子平却是听的清楚,一个激灵,骨碌碌的爬了起来。
但却忘了此时这马车是有顶棚的,就听‘嘭’的一声。
随后就见赵子平抱着头痛呼:“哎呀,哎呀,磕脑瓜了,磕死脑瓜了!”
这倒不全是装的,倒是真有些疼,连尹子陌坐在前面赶车,都觉得方才马车被赵子平磕的一震。
她却不知这是赵子平磕着脑袋,只是听着赵子平在里面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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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赵子平这是在取笑她,当下也顾不得哭,心想:“好你个赵子平,一路上我处处忍让,没成想你竟是个白眼狼!”
一生气便猛地一拉缰绳,这晌马儿跑得正欢,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先便嘶鸣一声,险些人立起来。
马还没站稳,尹子陌便掀开车帘,打算冲进车内,去问问赵子平为何取笑自己。
她却不知,赵子平本是想出来看她,结果磕到了脑袋,此时正抱着脑袋痛呼。
又加上尹子陌方才猛地拉住缰绳,赵子平四周有没的什么抓手,更何况他身负重伤,还使不上气力。
马车急停,便将他向车外惯去。
这可正正好好,尹子陌风风火火的向里来,而赵子平身不由己向外走。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竟是撞了个满怀。
再加上赵子平本就没有准备,此时正两手乱抓,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好稳住身子。
一抓一抱不打紧,却是方方将尹子陌搂在了怀里。
瞬时两人成了滚地葫芦,赵子平便将尹子陌压在了身下。
初春之时,本是万物复苏,两人虽然都穿的不少,可赵子平却还是觉得胸膛之下一对玉峰高挺,而他双手也正环抱住尹子陌的杨柳细腰。
再看尹子陌却双目微合,双颊绯红,将头歪到了一旁,却又吐气如兰。
这早已出乎赵子平意料,此时也忘了脑瓜疼痛。
这么半晌功夫,赵子平手忙脚乱爬了起来,蹲在一旁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此时气氛岂是一个尴尬能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