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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天到了午时,云阳宗同玄清观众人也都已经上路。
众人骑在马上,七八十人也是声势浩大,并不是一些个不入流的门派能比的。
到了渭南时竟撞上了少阳门韩涞玉带着的众徒。
只见少阳门浩浩荡荡,足有百人之众,为首的自是韩涞玉,后面跟着的是韩飞同少阳三大弟子。
一众弟子皆是乌黑的甲衣,外面披着大红色的披风,着实的威武。
也不知这韩掌门是刻意在这等着云阳宗还是怎样,见到了无为真人同尹君正,当即拱拱手:“不知真人同云阳宗主打架,有失远迎,失敬的很,失敬很。”
说着便下了马,无为同尹君正自也是赶紧下马,人家即是谦恭的很,自己又怎好失了礼数。
无为真人还礼,尹君正站在其后:“韩掌门哪里话,咱们即在此地遇上,便是缘分,贫道与尹宗主也是在泾阳县才遇上。
多亏韩掌门发了英雄帖,主持公道,咱们便一同到泰山与天下英雄会盟。”
子陌此时倒是横眉冷对,想要去冷嘲热讽几句,但却被青竹拉住了。
尹君正倒是说:“韩掌门承蒙日前对青竹,子陌的照应,尹某在此谢过。”说着上前拱了拱手。
韩涞玉笑着摆摆手:“大家都是武林正宗,本就同气连枝,君正贤侄这般说,那便是见外了。”众人汇成一路,结伴而去。
赵子平吃了晌饭这心一直都静不下来,早上的糗事一直在心里挥之不去。
想去初云苑也是没得脸,现在是师姑不能见,剑也不能练。
期间尘云倒也来了一趟,将事情与子平说的明明白白,便拂袖而去。
就这般到了晚上,子平又是辗转难眠,剑不练倒是可以,但小师姑不见却是不成的。
趁着天黑便不要这张脸了,起身向着初云苑而去。
还没进初云苑圆门,便听乐声悠扬,一时之间赵子平竟是听的痴了。
只听这乐声即柔和深远,又抑扬顿挫,清耳悦心,婉转悠扬,早已勾走了赵子平的心魄。
赵子平心想:“这定是前日送与尘清的龙凤笙所发,他只知在这玄清观中,尘清的萧是一绝,不曾想自己未曾见过的乐器,尘清亦是手到拈来。”
子平再也等不得半刻,急赶了两步,径直敲响了尘清的房门。
笙乐戛然而止,但屋内却是没人应声。
又敲了两下,门虽没开但却听得里面说道:“都…都这般晚了,谁…谁在外面?”
尘清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怎会不知房外的是谁?
赵子平一听是师姑回话,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是我,子平,我...我有话想要对你说,如若今晚说不了,我便难过的紧!”
屋内尘清又是沉吟半晌,才回话道:“有什么话不能明日再说,非要...非要等到了夜里!”说着看身影,尘清已经站到了门边。
依着赵子平的脾气,之前差点会错意,这次来了,那便不会走。
“师姑你若不出来相见,让我将话说了出来,我今晚便不会走。”
说到此处便听到有人说话,竟是巡夜的弟子来了,尘清隔着油纸窗也是听得清晰。
子平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尘清却是着急了,若是被人瞧见,岂不传的沸沸扬扬,以后还怎有脸去见人,声音却是越来越近。
就见此时门突然打开,还不待子平说话,尘清便将子平拉到了屋内,轻轻将门合了上。
师姑的闺房自己虽不是第一次进来,但这个时辰来却还是头一遭。
进了房子平也愣住了,还没看清屋内的情形,尘清便双指一弹,将桌上的烛灯打灭。
烛火一灭,眼睛还没适应过来,屋里漆黑一片的伸手不见五指。
子平也不敢说话,怕再叫巡夜的弟子听了去。
半盏茶的功夫,便能借着油纸透进来的月光看清屋内。
此时见尘清站在床边低着头,屋内收拾的干净整齐,自不是子平那膳房能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子平一时有些神往。
“你...你有什么话就站在那里说吧,说完了赶紧回去!”
子平却是向前走了一步,尘清便又退了一步,此时已经退到了床边。
这时的子平倒是要爷们一回,大步上前来到尘清面前,而尘清已经退无可退。
“我即已不是你的师侄,你便不再是我的师姑,我们又去怕的什么?往日有些话我总是不敢说,但今日却是非说不可,往后余生你可与我相伴?“
赵子平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心声,心咚咚咚的跳的厉害,这正是我愿如星卿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尘清却是呆住了,她怎能料到子平会这般大胆,心里即紧张又害怕,却还有丝丝的兴奋。
终究没能说的出话,子平的眼睛注视着尘清,眸子里似是有光,叫尘清不敢直视。
总有一炷香功夫,之后尘清仍旧没有开口,慢慢的子平的眼神黯淡了。
他终究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毕竟有些东西也不是能全凭自学。
但他又想到了日前也是这般情景,如若自己还是畏畏缩缩,难道让尘清主动答应?
想到此处再不迟疑,双手捧住了尘清的脸颊,顺势便将尘清拉入怀中。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此时才是无声胜有声,彼此体会彼此的心跳足以。
就这般紧紧的抱着,起初两人脑中都是空白一片,便是做梦一般。
但慢慢的,子平便觉得怀中的身体是那般的柔软,仿佛要融化了一样。
再看尘清脸庞,眸子里闪着灼人的明亮,脸颊线条柔顺,赵子平越发抱的紧了。
再不迟疑,低头轻轻吻向怀中佳人,只听尘清低嘤一声,却已无力反抗。
半晌以后尘清也已环保住子平,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一点倒也不用教学。
久久作罢,子平痴痴的看着尘清,只见面前的女子明眸皓齿,双颊泛红,好不娇羞。此时只怕天崩地裂,也难将二人分开!
尘清低声念道:“云出无心,笙箫为证,结宿世良缘;月明有意,天籁做谱,看此生柔情。子平,今生你定不可负我!”
而赵子平只想将尘清搂的更紧,以此证明她已然成了他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晌惊鸿居圆门之外,只见有一黑衣之人鬼鬼祟祟,摸着黑向膳房之处行去。
在膳房东边有一口水井,是玄清观取水之地,平日里观中都是吃这井中之水。
只见来人一路摸到水井之旁,打怀中掏出一个大黄纸包,打开纸包,将其中药粉尽数倒入了水井之中,趁着夜色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次日鸡鸣一声,子平缓缓的睁开了眼,此时怀中拥着的自是尘清。
回想昨夜之事,真如南柯一梦,但低头看看怀中依偎着的尘清,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这不是梦。
子平轻抚尘清双鬓,尘清嗯了一声,原来她也是早就醒了,却不敢抬头去看子平。
翻身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小师姑,你好美!”端的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尘清撇过头去,似嗔还怒道:“日后不准再唤我小师姑,你已然不是玄清弟子!”
是不是玄清弟子没有关系,主要此时尘清已经是子平的人了。
子平忙改口道:“清姐,等掌门回来,我便去向他老人家提亲!”
抚着赵子平胸前那一朵鲜艳的红梅花,问道:“你怎的在胸口刺了一朵梅花?”
“我也不知,师父说,我身上自小就有,兴许是天生的!”
“胡说,哪里能有人天生就在胸口长一朵梅花的。”
赵子平却是无心多言,方要有所作为,却又闻鸡鸣声起,尘清赶忙的推开了子平。
“你,你需得走了,若真是怜我便等的掌门真人回来,日后不准你再胡作非为!”说完之后便一把推开了子平。
子平应声称诺,但见天确要亮了,便起身穿上了衣衫,亲了尘清的额头,便开门去了。
看看四下无人,颠颠的回到了膳房,此时李四鼾声如雷睡得正香。
子平却精神烁烁,此时剑是舞不得了,就盼着掌门真人快快的回来。
天方将亮,李四便起身打水,看见子平卧在床上正自己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