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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说话间,便打的东边来了一拨人,为首的一人飞扬跋扈,两撇狗油胡都要翘上了天。
做一身的青布长袍,便是一师爷打扮,后面跟着七八个家丁,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近前。
还未等的来人说话那大嫂竟然兀的跪了下去,瑟瑟发抖。
青竹和子陌看到这般情景甚是诧异,但不明其中缘由又不好发问。
“我说孙三家,这月的税粮凑齐了没得?每月都是你家的最晚,还得让老爷我亲自跑一趟,实在混账至极。”
长袍先生趾高气扬的说道。这会那哑巴汉子打屋里跑了出来,甚是惊慌,那孩童便牵着他爹的后衣襟藏在他爹的身后,这一家人似是怕极了这长衫先生。
“大老爷,我家实在已是揭不开锅,早已无粮可交,您老大人大量,发发慈悲,宽限几日吧!”
那妇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话都已经结巴了,显示已经怕极了。
“什么,你这刁妇,看你还是不长记性了…”说着竟然一脚踹到了那妇人的脸上,妇人受了一脚,但竟接着跪起,此时满嘴是血,又要爬到这长衫师爷跟前。
子陌看的,蹭蹭蹭的火冒了三丈,还不待这大嫂爬到长衫汉子跟前,子陌已经先得一步来到这长衫先生面前,飞起一脚便将先生踹出了四五丈远。
师爷身后那些个家丁还没反应是怎么一回事,便飞起的师爷撞的东倒西歪。
那长衫师爷倒飞出去后竟没了动静,躺在那里直如是死狗一般。
七八个家丁见得来人如此威风,都爬将起来,抬起死过去的长杉先生转身便跑,竟头也不回。
子陌自认帮这一家出了这口恶气,这一家人不得感激涕零了。
谁料那妇人却瘫坐到了地,孙三也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摇头叹气的。只有那牧童儿高兴的手舞足蹈的。
子陌暗自纳闷,我即帮着一家出了一口恶气,他们怎的这般模样?
徐达一行,此时张尘封再次醒转了过来,但双目已然无神,只是在痴痴的流泪。
他爹大仇未报,娘亲又遭横祸。左右双亲全都去了,连个熟悉知己的人都没有了。
一个平日里无忧无虑的少爷,陡然间遭此变故,岂止是伤心欲绝。
此时张尘封魔障了一般,恁的莺莺怎么呼唤都不曾搭话。
徐大先生也是兀自叹息没得办法,心想:“张尘封本就身受重伤,又遭此打击当务之急便是寻一僻静之处将伤养好,再从长计议。”
徐大先生将张尘封抱起,带着莺莺出了山洞,他们便打后山出了栖云山。
道路难行,到得大路才将张尘封放到驴背上,莺莺照看着,此时张尘封虽然醒了但却一句话不说,也不哭不闹只是愣愣的出神。
有一处不好走,莺莺一把没扶住将张尘风颠了下来,摔裂了伤口之处张尘封也不觉疼痛。
莺莺看的直流眼泪:“爹爹,你快些看看师兄是怎么了,怎的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疼痛。”
徐大先生进前来看,只是叹气:“你师兄伤没有大碍,但这心却是伤的太重!咱们先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
三人沿着官道行至一处驿站便休整了一番,雇的几个轿夫将张尘封抬着赶路。
到了傍晚时刻便来到了一处村子,村子不大,有几十户人家,这里民风淳朴又还在云阳宗境内,自是没有什么山贼流寇。
三人寻得一处老丈家里,给了几两银子便住了一夜。
入夜十分,徐大先生为张尘封运功疗伤,张尘封自认摆布。
徐大先生为他疗完了伤便交由莺莺看护师兄,自己则去探寻一番好做打算。
张尘封依靠在莺莺胸前,莺莺一边为他梳理发髻一边说道:“师兄,师妹知道你心里苦的紧,你说出来会好受一些,咱们自此便是一家人了。姑姑和师叔的仇自有我爹爹为你做主的,你不要这般糟蹋自己好不好?师兄师兄你和我说句话。
说着便打怀中拿出一物,便是先前那玲珑盒。师兄我再不去欺负你了,这盒子也便还给你,待治好了你,咱们便回寒溟谷。
让我爹爹将寒溟谷的绝学全都传授给你,定将为师叔和姑姑报仇血恨。”
但张尘封却没有任何反应,过了大半个时辰徐大先生便打外面进来。
看了看靠在莺莺身上的尘封,示意让莺莺出来说话。
莺莺来到屋外:“爹,你有什么话要嘱咐我?”
“丫头,你师哥的伤自是不打紧的,但怕是突然生了这么许多的变故,对你师哥打击太重,要是一直这般,尘封他便是失心疯了,麻烦便大了。
我想咱们得先到洛阳求三才门来医治,如若任他一直这般下去,只怕这孩子不是将自己折麽死了,便是要生出了戾气走上邪路的。
明日咱们便过流金河奔洛阳去你早些去歇息吧,爹在这里守着你师兄便是。”
“爹,三才门能不能医的了师哥?不是都说长生殿才是治病疗伤的圣地,怎的咱们要去三才门?
再说,师兄的伤这般赶路能不能行,不然咱们先寻个安稳地方将师兄的外伤养好再上路也不迟啊。”莺莺说道。
徐大先生看着莺莺说道:“三才门的名头自是响的紧,都说他们善与鬼神交道,你师兄这是癔症,长生殿是治不得的,只能去三才门。
现今咱们不能再等,你师兄这般糟蹋自己,咱们得速到三才门,越快越好,这癔症之病耽搁的时间越长越是麻烦。”
入夜徐大先生便在屋内打坐,张尘封不睡觉,只是瞪着屋顶发呆。
就这般几个时辰后尘封竟兀的开口说话了:“我娘是不是来了?我怎的听她在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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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咱们在哪,大福和二狗的脚力赶不上咱们了,咱这是要上哪去,怎的也不等等她?”
徐大先生一看这般情形,这孩子怕是要疯,还不待徐达回话,尘封便想要坐起来。
但他身上有伤,这一下没起得来,但却开心的很:“娘您老人家怎的下床了,您的腿能走了?是大师伯医好了你吧。大福你咋这般没的眼力劲,还不赶紧的将椅子搬过来!”
说着还冲徐大先生努了努嘴,徐大先生自是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来。
却闻张尘封接着说道:“大福我娘来了,怎的不支二狗先来报信,不是让他在我娘门外守着么,我娘即来了,今晚咱们怎还能去的了万春楼听曲...不去倒也成。
现在几更天了?我怎的觉得乏的紧。娘您老人家回屋歇着吧,我哪也不去的,您对我还不放心,有大福在这守着我,您自放心便是。说着便倒头就睡。”
徐大先生眼圈都红了:“师妹我对不住你和师弟,现今尘封变成这般模样,让我怎的有颜面百年之后再见你们。
师妹你自放心,我便是走遍了这天涯海角,也定将尘封医好。”
张尘封已然有了癔症,万一要是疯了可如何是好。
次日一早莺莺过来叫门,进了门看师兄睡下,便放心下来,看来师兄是有了好转。
再看爹爹好像一夜没有合眼,脸色难看的紧,却也不明为何。
便上前说道:“爹咱们用了早饭,赶紧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