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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箫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往下坠落,他只是下意识的抓紧了青冥剑,接着后背震荡,他感觉自己掉到了一片湖泊,呼吸困难,肺里吸进了好多水,一阵火辣辣的疼,想要挣扎,但是手指都动不了,一口逆血喷了出来,慢慢的意识模糊,接着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尹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干硬的草席上,背后的床板又硬又凉,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儿湿过的痕迹,刚想起身,顿时撕心裂肺的疼,除了眼珠子能转动以外,别的地方根本不能动弹,看了看周围,一间很小的木屋子,正对着床有一扇窗户,外面的光芒照的屋内亮堂堂的,简单的一个木桌和一个木床除此以外就没有任何东西了,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尹箫开口大喊到“有人吗!”即使使出最大的力气,声音仍旧是细不可闻,周围的鸟叫虫鸣把他的叫喊覆盖住了。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位老者,脸上的胡渣子都白透了,一头雪白的长发束在脑后,但看着样貌却是鹤发童颜,精神抖擞,尹箫仿佛见了救兵一般嘴里只喊到“水!水!”
那老者咧嘴一笑,从手中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葫芦,迎风就长,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变成两个巴掌大小,拔开塞子就送到尹箫的嘴边,尹箫拼命的仰起头,刚喝一口“噗”的就吐了出来,那里面哪里是水,完全就是烈酒,顿时冲的尹箫满嘴老白干味道,那老者脸色一恼“浪费我好酒!”起身就要走,尹箫一把拽住他的衣服“我喝!我喝!刚才呛到了。”尹箫现在真是干的吐沫都没有了,老白干就老白干吧,喝一点总比渴死强,那老者看了他一眼,又拔开塞子,这回尹箫使劲的喝了两口,那酒一进到肚子里,就好像一团火从喉咙烧了下去,顿时感觉浑身毛孔收缩说不出的舒爽。
“叫什么啊小崽子。”那老者收起葫芦开腔问到,声音犹如金铁交加很是刺耳。
“我叫尹箫,谢谢老大爷救我一命,不知道老大爷怎么称呼。”尹箫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句,人家毕竟救了他一命,说声谢谢表表心意。
那老者轻笑了一声“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叫什么,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说着摆了摆手“你先好好歇着,我还有事儿。”然后就走了出去,尹箫躺在床上越发的觉得这老者奇怪,心下想:看他刚才取出葫芦的手段,肯定不是一般凡人,他为什么会救我,对了!冥儿呢!想到这他就摸了摸边上,发现丝毫没有青冥剑的影子,这下子他的心里竟然空空落落的,现在他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好等那老者再过来的时候问一问了。
躺在床上,尹箫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那天晚上的天雷,真的让他感觉到了恐惧,天雷劈下来的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了好多画面,听人家说这就是所谓的走马灯,人死前会看到一生发生的所有事情,他看见他的妈妈,原来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可那天他清清楚楚想了起来,四岁的他趴在妈妈的病床边上,胃癌晚期,全身扎了好多管子,那时候的尹箫还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只看见了他妈妈眼中的眷恋与溺爱,妈妈想抬手摸一摸他的脸,却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尹箫自己把脸贴了上去,妈妈的手的温度,还有眼睛留下眼泪,现在想起来,尹箫有些发酸,他外表再如何无赖,再如何坚强,那只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想着想着尹箫就闭上了眼睛,也许是刚才喝了点酒,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一家三口的幸福。在他睡着的时候,他身上的瘀伤和擦痕,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
一觉醒来的尹箫浑身说不出的痛快,之前身体里的疼痛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轻轻的动了动手,发现完全没有任何不适,一下子从床上挑了起来,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滋味可真是难受,像一条刚放出来的疯狗一般,尹箫飞也似的冲出屋子,在外面飞奔,入眼处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仿佛春天,使劲吸了几口空气,这里的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幽静的花香,撒丫子又跑了一阵尹箫开始四下寻找,他发现这地方好像山谷一样,并不是很大,周围围着好多高山,只有朝着东面才有一个出口,也不知道通向哪里,那个老者在离屋子不远的一个池塘边钓鱼,周围还有些菜田,尹箫小跑着靠了过去。
“老大爷,您看见我的剑了吗?”尹箫站在一旁问到。
“你的剑在哪,为什么问我。”那老者声音沙哑无比,扶着鱼竿看也不看尹箫一眼。
“因为我昏迷之前拽在手里,醒来的时候没有了,我想是不是您帮我收起来了。”尹箫尽量的想说的委婉些。
“如果你的剑别人藏了起来,你就找不到了,那还是你的剑吗?小崽子,动动你的脑袋,当初它是怎么找到你的,你为什么现在找不到它?”说完就把他晾在了一边,自顾自的在池塘边钓鱼,听得老者所说,尹箫细细思索了一下,当初青冥剑自己找到了他,范围何止千山万水,大海捞针也不为过,自己和剑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感受着微风拂动,时间渐渐的流逝,尹箫踏出了第一步,他觉得应该朝那走,闭着眼睛缓缓的走,强迫自己跟着直觉,不要睁开眼睛,就这么一路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