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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栗醒了,是被疼醒的。
身上的肌肉每一寸都在宣泄自己的痛楚,但比起刚到落武镇那几天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休息了会后,江栗催动着自己灵魂篇章内储存的自灵,让人间剧场覆盖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寸地方。
接着以拓印于人间剧场中自己目前为止自己身体为模板,在不伤及本源的情况下借以昼鸢形影重构自己的身体。
这活本来江栗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做不成,即使做成,成功率也会低的可怕。
但事实是,江栗在尝试的第一次就成功了,甚至因为可以以自己现存肉体为材料,重构连八不存一的储存的自灵连一半都没消耗到。
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
揉了揉自己略显僵硬的手臂,江栗伸了个懒腰,但背部并没有他意料中传来喀嗒的骨响声。
想来也是,江栗随手将自己现在的状态拓入人间剧场中,起身从床上走下,穿上尊为自己准备的布鞋,又回头看向绣着大红花的薄被,还有自己身上的玄色长褂。
江栗不知道这身既合身设计又相当精妙的长褂从何而来,虽然江栗怀疑过这是泡影用昼鸢形影留下的,但却不是。
浓郁灰雾从江栗眼前浮现,沉重的酒红色帷幕落下,人间剧场被召出,江栗掀开帷幕,看向帷幕后的镜子。
镜中剑眉星眸的少年眼神淡漠,身披玄色长褂,长褂上用金丝缝绘出各种纹路让朴素的长褂添出一份华丽,却又不失内涵。他手持一把墨染青扇,一把短刀别在腰间。
镜子里的江栗不是江栗现在的姿势和神色。
江栗眼神奇怪的看着人间剧场里的自己,有种“原来我这么帅吗?”的想法。
时间过去许久,悲伤深藏心底,江栗的吐槽力渐渐浮回表面。
挥了挥手,江栗眼前的酒红帷幕随着灰雾而消散,江栗想去再和尊学两手,但尊说过他一天只会教他一次——从早上醒来到被打晕这一次。
尊说他得首先知道自己学武的目的是什么,尽管尊不会藏私,但江栗也不是教十分就能会十分的人,他只会个三四分。
窗外的天空依旧是浓郁的灰,只是黑色的沉积似乎少了些。也许是天晴了?
江栗迈步走出房门,思考着自己该做什么,现在能动了至少不能像之前躺在床上的时候一样自怨自艾靠昏睡度日。
对了,去看看霞吧。江栗想到尊之前说让自己陪霞玩玩这件事。
……
小镇有个特点,不,不如说是地狱边陲的镇子都有一个特点,就像洞中不知日夜一样,落武镇的人们向来都没有早晨与夜晚的概念,感到累了就休息,感到精力充沛便去做事。
虽然说是做事,其实也不过是一些很日常的事,打扫打扫卫生,种下那些江栗不知道名字但味道酸涩却有甜味回味的蔬菜,还有在镇中央的井处打水酿酒。
江栗没喝过镇民们酿的酒,也没喝过尊酿的酒,不过据他所知尊也没酿过酒。
如果是一个迟暮的老年人来到这里说不定会如鱼得水,但也可能因为这里的百无聊赖而更加衰老。
宛如迟暮的老人正在等待可以望见的死亡来临。这是江栗对这个镇子的评价。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地狱边陲的小镇都会是这样子,可他看着眼中无神的镇民们机械般重复日常心里总会有些发凉。
迅速迈步走过动作缓慢的镇民们的身边,江栗和镇民都没有向对方打招呼的欲望。
街边的杂草无时不刻仿佛被修剪过的模样,但尘土依旧满街,整个落武镇都呈现出一种特异的整齐感,疏远孤独和毫无生机似乎随处可见。
感受着启示传来的种种,江栗不适的向镇外走,他知道霞在一天的练武后总是会到镇外去“寻宝”,镇外有很多建筑的残骸。
那些残骸兴许是地狱原本的世界留下的,江栗对那些建筑的原身做了个猜测。
镇里镇外由一道约莫十米高的高墙阻拦,一道厚重坚实的大木门联通内与外,紫色的藤蔓攀附其上,腐朽的气息在江栗从中经过时侵入江栗鼻内,一如这个腐朽的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