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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岩和王不归在船舱里呆了一会儿,觉得不宜久留,便互相一视,往船舱外撤去。见他们走了,阳川海和柳晓然才松了一口气。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柳晓然轻声道:“阿海,我感觉没事了。时间也已经满两个时辰了,你可以不用再运功了。”阳川海点了点头,他调息一番,只觉得真气冲不过任督二脉,丹田松散,难以聚集内力,当下叹了口气,道:“果然如那张纸上所写,每次输完会内力全消,然妹,我现在的内功,连一整套的沧海剑法都使不出来了。”
柳晓然皱眉道:“你的内力在半个时辰之后方可复原。那两恶贼偏偏此时出现,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踪迹,该如何是好?”阳川海无奈道:“看来,我们只得继续藏匿于此了。”
过不多时,船舱门砰的一声又被推开,王不归和司马岩提剑走了进来。环顾一番之后,王不归眼睛一亮,他看到了阳川海放在床头的佩剑,走过去拿起剑鞘,道:“他的剑在此,看来定在屋内。”司马岩点了点头,道:“会不会是中了我们放的毒烟,便在这船舱里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快找找!”
两人聚精会神,开始四处翻看,很快就来到大柜子前。阳川海知道躲无可躲,叹了口气,推开大柜子的门,和柳晓然携手走了出来。
王不归和司马岩先是如临大敌,用剑抵住两人。王不归察言观色,见阳川海面色虚弱,举止缓慢无力,顿时明白过来,哈哈一笑,伸手点了阳川海上半身的几处穴道,让他不能动弹。司马岩也快速出手,点了柳晓然的几处穴道。
司马岩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们两个狗男女方才躲在大柜子里头,哈哈,害得我们好找。”王不归阴笑道:“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此时,从船舱外头进来四个人影,是两个昆仑奴和两个新罗婢,他们见有人用剑抵住阳川海和柳晓然的要害之处,都是一脸惊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王不归瞥了昆仑奴等人一眼,厉声道:“不许大声喧哗,站到一边去,否则一剑劈了你们!”那四人不敢作声,紧张地站到一边去。
司马岩看了看柳晓然,问那王不归道:“王兄,你说这小妞貌美如花的,要是把她杀了,太可惜了吧。”
王不归嘿嘿一笑道:“知道你怜香惜玉。别说这个美人,就是姓阳的这小子,我也有些舍不得下手。他年纪轻轻,就能学到绝世剑法,就这么一剑废了他,太可惜了。”他把脸凑到阳川海身前,道:“小子,你把剑谱交出来,我或许考虑饶了你。”阳川海瞪了他一眼,一语不发。
柳晓然道:“你们把昆仑奴和新罗婢都放了吧,不关他们的事儿。”那四人一听柳晓然替其求情,都投来感激的目光。
王不归瞥了瞥,道:“昆仑奴、新罗婢,可都是有钱人家和官员们才能享用的,司马公子,今日我们是不是也该享受一番呢?”
司马岩捋了捋发髻,笑道:“是该享受享受。”他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二郎腿,朝身边的一位新罗婢道:“快给我们二人倒杯热茶来!”王不归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朝一个昆仑奴道:“切块肉来,快去!对了,要现切的那种新鲜肉片。”
那两个新罗婢和昆仑奴不敢违抗,点头称是,转身就去准备。
王不归和司马岩此时都甚为放松,一脸得意地看着阳川海和柳晓然。王不归道:“司马公子,如果剑谱和美人这两样让你挑一样,你会挑哪个?”
司马岩色迷迷地看着柳晓然,道:“那本公子自然是选美人了。”王不归挥了挥手,哈哈笑道:“我猜也是,你啊,好这一口。再说了,你师父的九异拳驰名江湖,并不输给姓阳这小子的那套剑法。”
一会儿,出去的新罗婢和昆仑奴返回来。新罗婢走到司马岩身前,将茶水放下,然后又端起另一杯,送到王不归跟前。那昆仑奴手里端着一大份羊肉,他左手拿刀,熟练地切了一份,放到王不归身前,然后又将羊肉端到司马岩的桌子上,切了一份呈给他。
王不归和司马岩脸有得色,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吃肉。王不归看着阳川海道:“小子,且等我和司马公子吃好喝好之后,再慢慢收拾你!”阳川海面无惧色,兀自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歇息片刻,王不归站起身,看着外头道:“我们不如到外头透透气吧?”司马岩点头道:“好!去外面看看海鸟海鱼,甚是不错。”
说完,司马岩对昆仑奴和新罗婢道:“把这两个人背到甲板上去,快点。”
就这样,众人出了船舱到了大船的甲板,只见船舷边海浪澎湃,远处的海面波澜壮阔。司马岩突然指着船舷旁边道:“哇!有鲨鱼啊!”众人看去,果然见有几只鲨鱼在海里游动,鱼鳍迅速摆动,游速极快。
正看得起劲,忽然王不归捂住胸口,一脸痛苦状。而司马岩也眉头紧蹙,捂着肚子,面色惨白。两人用手指互相指着对方,王不归道:“你…你下毒?”司马岩盯着他,道:“你…你不也是?”
阳川海在一旁冷眼旁观,暗道:“这两人原来只是表面和好,其实都是暗怀鬼胎。”
王不归嘴角开始流出血,他问道:“你什么下的毒?”司马岩冷笑道:“方才新罗婢先向我递茶,我借机将指尖里的毒粉末弹向你的杯子。你呢?又是如何在肉里下毒?”
王不归嘿嘿一笑,道:“那昆仑奴给我切了一块肉之后,我乘机将毒液弹在刀刃上,你后来吃了那毒刀刃切的羊肉,自然中毒无疑。”
两人此时都是腹中疼痛难当,步履艰难,勉强扶住船舷的木板,看上去极为虚弱,似乎海风若再猛烈些就可将二人吹翻到海里去。
一个昆仑奴见状,忽然大吼一声,猛冲上前撞向王不归和司马岩,将他们往船舷外头推去。那两人大惊,躲闪不及,顿时往船外头飞去,但他们毕竟是习武之人,还是本能地伸出手,牢牢抓住昆仑奴的手臂,死不撒手。阳川海看在眼里,知道昆仑奴是想帮自己除贼,顿时心生感激,但他穴道被点,无法动弹,只能看着眼前这凶险场面而干着急。
一个新罗婢见此情形,迅速从怀里取出一柄剪刀,猛然刺向王不归和司马岩的双手,想让他们放开那名昆仑奴。王不归和司马岩大惊失色,知道一旦松手,便会掉进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便不肯松手,仍然死死抱住昆仑奴和那名新罗婢的手。另外一个昆仑奴此时也冲上前去,挥动双拳,去撞击两恶贼的头部。
王不归和司马岩被这么一冲撞,顿时眼冒金星,各松开一只手,身形整个开始往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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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但他们的另一只手仍不肯松手,拼力使出武功,化掌为抓,死死攫住一个昆仑奴和新罗婢的手臂。
此时一个巨浪袭来,船身一晃,那个昆仑奴和新罗婢顿时立足不稳,加上被两个恶贼死死抓住,于是便被他们带着往海里坠去。只听扑通两声响,四人一起坠入海里。方才那几只鲨鱼早在底下等候,见有人掉下,便凶狠地扑游过去,顿时海浪急扑,人鱼翻滚。不一会儿,那坠海的四人都不见了踪影,海面上只留下一滩血水浮了上来。
甲板上的昆仑奴和新罗婢见状,伸手哭喊,一脸痛苦神色,片刻之后,两人知道同伴已然遇难,只得无奈转身,蹲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阳川海和柳晓然站在那里,不能动弹,但心里都是痛苦不已。过了一会儿,阳川海感觉内力逐渐恢复,当下用真气冲开自己的穴道,然后帮柳晓然解穴。他望向海面,见早已没有人影,心中顿时黯然。
这时,有几个人走了过来。阳川海抬头一看,见是四五个穿着东瀛衣饰的男子。他们一脸肃然,身着黑衣,腰间都别着两柄武士刀,看来是行走江湖的武夫。
这几个东瀛武夫走到那昆仑奴和新罗婢跟前,面露敬意,还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离去。阳川海心想,想必是这些东瀛人方才看到了昆仑奴和新罗婢的忠勇之举,心中有敬意,便特地过来向他们致意一下。
此时,昆仑奴和新罗婢在柳晓然的抚慰下,已然站了起来。阳川海走了过去,一番致谢和宽慰,随后众人离开甲板,往各自的船舱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