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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人见状,走了过去,朝着阳川海道:“你若不肯比剑,我就将这女子掳走。”旁边的铁大铁二一听,顿时不高兴了。铁二嚷道:“喂,你是什么人?敢对我们头这么无礼。”铁大也是板着脸,道:“你这老鬼,讲话也不懂得尊重一点。”说着,铁大撸起来袖子,他其实不想打架,只是做个样子,想吓唬吓唬这个青衣人,好让他知难而退转身走人。
岂料那青衣人见铁大撸起袖子,当时脸色一沉,左手飞快一扬,疾如闪电,劈向铁大的右肩膀。铁大没料到他出手这么快,立即后退一大步。铁二见状,抡起拳头,和铁大一起猛然前冲,朝那青衣人的中路攻去。那青衣人双脚一蹬,飞身腾空而起,身子如鸿鹄般在空中迅即扭动,双脚如电踢出,正踢在铁大铁二的肩膀处,两人顿觉一股冲劲迎头冲击而来,不由往后退了几大步。如此一来,高低立分,那青衣人几乎是原地不动,而铁大铁二却捂着臂膀大退了四五步。
阳川海不由一惊,没想到这青衣人武功如此高强,暗道:“此人乃是武学高人,若他今日硬是要将然妹掳走,恐怕我也拦不住。不如就跟他切磋一下剑法算了。”当下,他拔剑护住柳晓然,道:“前辈,你今日定要和我比剑?那如果我输了,你要如何?”
青衣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枝条,道:“你若输了,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任你们离去。”阳川海这下方才明白,此人倒不是凶恶蛮横之人,看来只是爱好剑法,见自己的沧海剑法精妙,便想过个几招,而且他以木代剑,看来并无恶意。
当下阳川海道:“如若我输了,前辈的银子我不要。只望你不要为难我们,让我们几个后辈离去即可。”青衣人皱眉头道:“还没打你就说自己会输,你说这话,对得起教你剑法的人吗?”说着,他将木枝条如剑一般划了个弧圈,做出要进攻的姿态,道:“你出招吧!”
阳川海不再二话,拔出剑来,大喝一声:“看好了,这一招叫‘四海承风’!”说完,他剑走偏锋,飞快舞出一圈剑影,随后攻向对方中路。那青衣人见此招剑影婆娑,不同寻常的江湖剑招,当下喜不自胜,道:“好剑法好剑法!”他扭身一闪,避开来剑,随后将木枝条在空中虚劈一剑,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移动了两尺光景,但竟然发出嗡嗡呼呼之声。
阳川海不由脱口赞道:“前辈好深厚的功力!”他用剑背一挡,接着斜刺一剑,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乃是沧海剑法中的一招攻守兼备的凌厉剑式——海立云垂。青衣人一见之下,忍不住叫道:“好剑法!”于是手中木枝条挥转,指向阳川海右肩,也是守中带攻、攻中有守的妙着。
阳川海一凛,只觉对方虽然只是用木枝条,但来招中竟无半分破绽,自己难以仗剑直入,制其要害,只得横剑一封,剑尖斜指,含有刺向对方肋部之意,也是守中有攻。
青衣人笑道:“此招极妙。”当即回手旁掠。二人你一剑来,我一招去,霎时间拆了二十余招,手中所持之物始终未曾碰过一碰。
阳川海知道对方乃是武学高人,自己断难伤到他,于是也无顾忌,使出内功将沧海剑法全力施展出来。对方剑法中也并非没有破绽,只是招数变幻万千,无法攻其瑕隙,他眼见对方剑法变化繁复无比,自己自从学得沧海剑法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御剑高手。
而那青衣人见阳川海剑招层出不穷,每一变化均是从所未见,他越看越是喜欢,如同嗜酒之人品尝到难得佳酿一般,不时叫道:“好剑法好剑法!”就这般比试了五十多个回合,阳川海已然将沧海剑法使了两遍,他觉得差不多了,当下跳出一旁,长剑垂下,收手不再进攻。
“前辈用木枝条和晚辈的铁剑过招,实在是高人,晚辈甘拜下风。”阳川海抱拳道。
青衣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枝条,又看着阳川海,道:“十多年来,没有一个年轻后辈能在我手上走过三十招,年轻人,你算第一个。”他点了点头,道:“你这剑法精奇,需当勤加练习,日后你定能在剑道上有很深的造诣。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阳川海道:“晚辈名叫阳川海。”
青衣人眉毛微微一扬,道:“听说最近江湖出了一个年轻人,在徽州带着众人逃出元军设下的古堡陷阱。他被凌波派逐出师门,但又是雁荡山派一百多年来最年轻的掌门,而且情侣是个哑女。说的可是你?”
阳川海抱拳道:“正是在下。”青衣人走近他,边看边点头,道:“我师兄会将玄阳掌传授几招给你,看来不是没有道理。”
阳川海听了,眼睛一亮,道:“掌圣前辈是您的师兄?请教前辈大名?”
青衣人淡淡道:“我叫欧阳默。”
阳川海心头一震,暗道:“原来是江湖闻名的‘剑痴’欧阳默!没想到他和掌圣前辈是师兄弟。”当下躬身道:“原来是欧阳前辈,前辈乃是当世高人,晚辈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剑痴摇了摇手,道:“不要这么客气。对了,你最近还有没有看见我师兄?”阳川海摇头,道:“有些日子没遇见掌圣前辈了。”
剑痴听了,颇为失望,道:“我有好几年没看见他了。年轻人,我师兄教了你几招玄阳掌?”
阳川海道:“四招。”剑痴道:“哦?你打一两招给我瞧瞧。”
阳川海点头,他将长剑放在一旁,随后气发丹田,力注掌心,奋力使出两招玄阳掌。
剑痴看了,点头道:“气势洒脱,手眼身步精气力功皆是虎虎生威。不过,力道似乎还谈不上浑厚无端。莫非我师兄没教你内功心法?”
阳川海道:“那日掌圣前辈因有急事,授艺时间很短,故而没有传授心法,而且,掌圣前辈似乎有苦衷,不便将内功口诀传授于晚辈。”
剑痴眉头一皱,道:“苦衷?有什么苦不苦衷的,师兄他还是那个老毛病,脑袋经常不开窍。”他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本古籍来,塞给阳川海,道:“这是玄阳掌的心法口诀,你要是想学呢,就尽管把它学了去。我才不在乎什么苦衷不苦衷的。”
阳川海大喜,接过翻看,道:“前辈您怎么会有玄阳掌的心法口诀呢?”
剑痴瞪了阳川海一眼,道:“我是他师弟,有玄阳掌的心法口诀很奇怪吗?”他取出腰间的葫芦,喝了一口水,道:“那就跟你说说也无妨。我恩师玄鹤子当年以玄阳掌法和玄月剑法名扬天下,我师兄弟二人喜好不同,精研的武功也不同。我酷爱剑法,便荒废了玄阳掌法。那玄阳掌共有九招,所以又称玄阳九掌。我沉迷剑法,那掌法我许多年没练了,不过心法口诀秘籍我也有一本。”顿了顿,他又道:“听说我师兄把玄阳掌法的心法秘籍弄丢了,你把它记下之后,下次行走江湖若遇见我师兄,可以把这本秘籍交给他,这可是恩师当年亲手抄写的,你跟他讲别再弄丢了。”
阳川海拿着心法口诀,道:“晚辈实在是受之有愧。”剑痴眉头一皱,道:“你我有缘,我心甘情愿给你看,你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不说了,我要走了。”说着,他转身往林子里的驿道走去。
阳川海躬身道:“多谢前辈!您慢走。”剑痴走了几步,转过身来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所用的是什么剑法呢?”
阳川海道:“沧海剑法。”剑痴点了几下头,道:“沧海剑法!好!好剑法!”他一边回味着刚才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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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又继续往驿道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见剑痴走远了,铁大铁二柳晓然都走了过来。铁大道:“那人武功确实厉害,刚才把我的手臂搞得可痛了。”铁二嘻嘻一笑,道:“恭喜头,得到了心法秘籍。”阳川海看着剑痴远去的方向,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这位欧阳前辈的剑法确实惊人,他已经到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境界了。”
这时,一个咕噜声传了出来,是从铁二的肚皮里传出的。铁二见众人都瞅着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肚子饿了嘛。”众人看着他的肚皮,哈哈笑了起来。柳晓然也是掩口而笑。阳川海道:“那我们快回客栈吃饭吧,不然等下铁大的肚皮也要叫唤了。”铁二点头道:“对对,铁大的肚皮要是叫唤起来,那可比我大声得多了去。”众人哈哈大笑,一起朝客栈走去。
回到客栈后,众人一起用膳,之后便各自回房间歇息。阳川海将柳晓然安顿好之后,拿着玄阳掌的心法秘籍,又返回那个偏僻无人的竹林里,练起功来。
阳川海将心法口诀默记于心,然后融入于掌法招式之中,练了一个时辰之后,果然觉得掌力有增,六合浑圆且整劲贯通。
阳川海心中大喜,于是越练越有劲,便将所学的四招掌法反复练习,更觉得玄阳掌的精妙之处,他这一番苦练,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不知不觉之间,武功修为又上了一层楼。直练到夜深时分,清月弄辉,阳川海才停了下来。想着明日还要赶路,他收起玄阳掌的心法秘籍,朝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