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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地一声,大殿的门缓缓合上,李锦握着殿门轻声叹了口气,自此之后难事甚多。此时李锦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应是特意在此等待着李锦出来。
“锦哥,皇上的圣体可还安康?”
“唉,许久不见他老人家,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李锦的话语有气无力,转过身眼前一个身穿淡红色长袍的青年男子站在面前,其身高与年龄李锦相当,袄袍衣襟外围镶嵌着雪貂绒毛,一副狻猊和田白玉佩挂在腰间,手中一把水墨折扇,头上锦冠秀发柳叶刀眉,长脸细皮颜如玉,其相貌俊逸绝不亚于李锦分毫。
“明远,周军四处集结,抵至淮南还需些时日,只是这时日无多,我需四处奔走争得各方势力相助才好。”李锦淡淡地说着,二人并排朝着宫外走去。
时辰过晌,天气顺朗温和,明远遮着眼,望了望天上日头,转过头又见李锦心事重重,脸上神色毫无光彩可言,明远试探着问道:“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听明远此言,李锦停下脚步犹豫稍许,自怀中取出金镶玉龙字令牌,转过身将其交于明远手上:“贤弟,我要赶去莆田,这一程山高路遥,若不能在周军赶至前回来,还请贤弟尽力拉拢可用之力,代我抵挡周军片刻!”
“这是什么?你给我这么个金玉挂饰意欲为何?我杨明远岂是贪图这些俗物之人!!!”
杨明远看着手中这颗半掌大小的金玉物件,却第一个想到的是李锦为何如此客气,与李锦的至交关系,触及及铜臭,岂不可笑?
李锦没有理会杨明远的过激反应,转过头瞧了瞧西落的烈日,近年来四方游历多有见地,朝野内外离散,各地官员勾心斗角纷争不断,摇了摇头心想:“我唐军,真当如这西落的日头吗?”
李锦也不多讲,话语言简意赅,只是三言两句:“即刻动身吧!将这块令牌拿给杨叔叔看,你自会知晓。”杨明远听后觉得莫名其妙,却看李锦一人大步越走越远。
“交给我爹便知!?”
一日后……
金陵城杨府。
杨洪秀手中捏着金镶玉令牌,眼角深深的皱纹露出一副不可思议之色,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令牌,深呼一口气坐在桌边说道:“这么多年的沉寂,本以为可以多太平几年,却还是到了这一步。”
这令牌外观材质名贵至极,光凭一眼望去,便可知其意义非凡。昨日李锦将其交于杨明远手中,杨明远看上第一眼以为这是李锦求他办事,赠予他的名贵佩戴之物,还因此生了几天闷气。
见杨洪秀手中紧紧捏着金镶玉令牌,另一只手把桌布攥得越来越紧,并且脸上惊讶之色甚浓,杨明远才明白,还真不是赠给他的把玩物件!
杨明远在桌子另一边坐下,按耐不住心中疑惑问道:“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您和李锦二人为何都如此看重这个金玉物件?我看其虽价值连城,却也只是凡尘俗物罢了!”
“什么?你是说,这是六公子李煜给你的?!”
听说是‘李锦’交于其手上,杨洪秀的脸上再加一层疑惑之色,如此一看,却又是把杨明远急的抓耳挠腮,心想:“这都哪跟哪啊!我这没弄明白,您那又反问我了!”想归想,却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杨洪秀的问题。
“是啊!我问他这是什么,他还说交给爹爹你,我自然就知道了。”杨明远说到这挠了挠头,脸上疑问之色不断。
“什么?!他让你交给我的?”
杨明远心思敏感,如此激他一时憋不住,屁股从座上弹起,抱着头满屋乱窜:“哎呀爹!我还以为交给您就能搞明白这金玉物件是个什么玩意儿!您反而不断问我,孩儿脑袋都要炸了!!!”
坐在桌上的杨洪秀见状却大笑起来:“哈哈哈!明远勿急,拿到这个你肩上的担子可就重了,看来是新老交替的时候了……”
……
金陵城西南,秦淮河畔笙歌袅袅,箫鼓之声昼夜不绝,浆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若是沉迷其中,万事皆可抛。文人骚客落墨门台,琴笔匠师留艺人间,若是置身其中,江山万里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