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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十六七岁上学那会儿,学校食堂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说是炒菜,可一点儿油水儿都没有,简直就是土豆片儿熬青椒,只好出去吃。
那会儿在南苑上技校,从学校步行进厂区,再从三营门儿穿出来,需要一刻钟的时间。三营门儿正对着的是
总站,大马路正好打门前拐了个大弯儿。大弯儿的里侧是一个国营的饭馆儿。身为穷学生的我哪里吃的起呀,于是就常去饭馆儿对面儿的小饭铺儿吃。在那里,月初能吃上水饺儿和牛肉面,月中改吃肉炒饼,到了月底几天,就只能吃素炒饼了。
既然叫小饭铺儿,自然就不大,就是路边的民宅小院儿改造的。进了小院儿,正对墙根儿就是一口大柴锅,锅上面搭了个简易的帆布篷子,以避风雨。老板永远站在锅前热火朝天的炒着饼丝儿,我感觉老板就是个练家子。
一把葱姜丝爆锅,一把肥多瘦少的肉丝扔进去煸炒,再丢一把绿豆芽儿下去,蒯半勺儿酱油上色。蒸腾的油烟和油香交织着,就这场面,保准看都看饿了。紧接着老板抓两把饼丝下去,大力翻炒,出锅前再放味精和蒜末儿……我正看得出神儿的时候,老板已将一锅炒饼盛满了四大盘子。
这么一盘儿肉炒饼,当时是四块钱,素的两块五,棒子面儿粥管饱。我端着炒饼进堂屋找地方,一看已坐满了一屋子的食客,大多是附近干活儿的民工。转进左面的小屋也坐满了人。右面的小屋是个小厨房,老板娘负责煮水饺、牛肉面和颠小炒儿。于是我就经常站窗台儿边儿草草吃一顿午饭。
要想去对面儿饭馆儿打牙祭,我就得从月初开始谋划,一路吃素炒饼到月底,才能凑够一两顿对面儿饭馆儿的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