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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施展各自的本领,爬树的爬树、登梯的登梯、上房的上房。因为,谁手快就能吃到最甜、最白、最唾手可得的那一捧槐花儿。而晚下手的,只能举目兴叹了。
大人们会把没被我们糟蹋的高处的槐花摘了去,掸上一层水,然后撒上一层细棒子面,上屉去蒸。只消一刻钟,甜香的味道就把我们一干淘气鬼逗引了下来。
帮着大人们捣一头蒜,放入三合油里搅一搅,淋在冒着热气的笼屉里,然后大伙儿就争着抢着伸筷子去夹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如当年那么美好。
盛夏时节的午后,小伙伴们聚在大槐树的树荫下。或拍洋画儿,或摔三角。虽是烈日炎炎,蝉声一片,但巨大的树荫下,却也不似那么酷热。一阵清风略过,满身大汗的我们,顿感酣畅淋漓。
更有大一些的孩子,不知从哪里找来根长长的竹竿,颤颤巍巍的举过头顶。粘了面筋的竹头,在枝杈间来回的找寻着蝉鸣声……竹竿只一抖,那肆意高歌的蝉便没了动静,扑簌簌的成了孩子们传递的玩物。这样的大槐树,这样的夏天,只应属于孩子。
再过半个月,楼下那一树的花朵,就会在晨风中飘然而落,静静的、轻轻的铺满一地。
早起的人们,踩着花瓣儿出门,柔柔的,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