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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了，地震了，地震了……”
“妈，没有地震。”
“胡说，就是地震了。”
“妈，没有，要是地震了，人家还不都跑了？”
“没地震怎么电梯乱动，墙摇晃呀？”
“电梯没动，墙也没摇晃，是您没站稳。”
“……”
“……”
“地震了，地震了，地震了……”
“妈，没有地震。”
“胡说，就是地震了。”
“妈，没有，要是地震了，人家还不都跑了？”
“没地震怎么电梯乱动，墙摇晃呀？”
“电梯没动，墙也没摇晃，是您没站稳。”
“……”
“……”
刚走了一个车轱辘式问话的曾老太太，又进来一对车轱辘式对话的母子，沃琳和李博对视一眼，李博默默进机房去准备鼻咽癌的摆位，沃琳做好登记病人名字的准备。
这对母子都得了鼻咽癌。
母亲的癌细胞侵犯颅内，因压迫神经而出现幻觉，做放疗只为改善症状，提高生活质量，属于姑息治疗。
儿子刚二十才出头，鼻咽癌早期，他母亲因头痛头晕住院，查出患有鼻咽癌时，医生建议他拍个
片，当时的他有些抗拒，最终还是照医生的话做了。
鼻咽癌有家族遗传几率，早期鼻咽癌有很大几率可以根治，小伙子庆幸听了医生的话。
小伙子边上班，边做根治性放疗，边照顾住院的母亲。
“医生，刘碧玉和郑冬冬到。”小伙子报上了母亲和他自己的姓名。
按往常的习惯，郑冬冬都是先让他母亲做治疗，等母亲治疗完成，他将母亲在大厅的长椅上安置好后，才自己进去做治疗。
沃琳按惯例登记了这对母子的名字后，先叫了刘碧玉的名字，然后她在操作台设置刘碧玉的照射条件。
然而，今天郑冬冬却没有如往常那样扶母亲进去，而是一脸犹豫。
沃琳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小伙子腼腆中带有紧张：“沃医生，你可不可以给我妈摆位呀，我刚才在门口碰到一个奶奶，那个奶奶说可以提出要求，让女医生给女病人摆位。”
不用问，这个奶奶肯定是曾老太太了，看来曾老太太还挺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