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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位中年男性,名叫李国英,来报告的是他妻子李岚。”
“营地里都找过了吗?”
“全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他是和妻子在一张床上睡的。半夜里消失的悄无声息。”
“去营地外看看!”
“好!”索雷答应后,便快步去取了装备。
两人走在营地附近的山林中,没走几步,便看到有人被绑在了一颗粗大的树上。
“是他吗?”待走近时,窦横看着早已尸变的那人,向索雷问道。
索雷没有吭声,他皱着眉望着那丧尸,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每天早上,总会按时来取两人份的食物,我见过他很多次...”
窦横走上前去,用小刀刺向那人的脑后。
索雷绕着大树走了一圈,转眼便看到被钉在树上的一张白色纸条。他将那纸条取了下来,走回窦横面前,两人一起看着。
“这不是最后一次!”纸条上赫然写着七个血色大字。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快速将尸体从树上解了下来,便一同带回营地了。
军营内的东南角落,一块空旷的场地。李岚趴在丈夫的身上嚎啕大哭着。索雷和野头已经挖好了坟坑,他们将李国英埋在了汪静墓地的一旁。。。
“现在营地里人心惶惶,大家都被吓坏了!有传闻说,是我们外出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葬礼结束,索雷将窦横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聪明人就知道这绝对不是真的!我们没有主动去招惹任何人!”窦横望了望四周,压低嗓音用力地说。
“当然!这我都清楚!不过现在营地里死了人,而且死的不明不白!有死人的地方,就会有谣传...”索雷连忙补充道。“或许今晚饭后,你应该把大家聚到一起,说点什么...”
“我知道了...”窦横无奈的点了点头。戴敏月走了过来,拉着索雷离开了。
窦横低着头,右脚一前一后,有气无力的搓着地上的雪,心中若有所思,他眼神向四周随意瞟动,忽然看到,王宁德正站在二十米外静静地看着自己,他手里拿着铁锹,正在清理前天夜里下过的积雪。
窦横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他朝王宁德笑了笑,便离开了。
......
傍晚时分,大家都聚到了大楼门外,窦横站在楼前的台阶上,对着大家说道。
“营地里,出现了一些意外...今天,有一位朋友离开了我们。”人群中响起了强烈的议论声。
“大家听我说!”窦横将手举到半空中。“我们会尽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给大家一个清楚的交代,我们也会尽全力的保护好大家的周全,所以请大家放心!”
“另外,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以前,大家还是要提高警惕!巡逻和站岗的队伍在执勤期间要严阵以待,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只要我团结在一起,就没有任何问题!”窦横提高了音量,向众人说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点了点头,回到了各自的营地里。。。
这是安静的一夜,窦横躺在床上,以往远处山林中时常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叫声,今晚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便穿好了外套,将手枪和斧头挂好,走出了房门。他停在子航房间的外面,轻轻的打开了门。看到儿子正在熟睡,厚厚的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身上,他欣慰的离开了。
窦横走在营地内的外围,一路上,都有打着火把往来的巡逻队朝他打着招呼,他总会欣慰的笑笑。
今夜很冷,就如每个下过雪的冬夜一般。
窦横将身上的大衣使劲拽了拽,里外叠加着裹在身上。
“啊啊啊啊————”身后的营地西北角传来一声尖啸,他立刻回过身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一路上,遇到了同样被惊醒的野头,索雷,吴柳等人。
“有丧尸!有丧尸!”杨丹从那边跑来,慌张的朝窦横喊着。
“躲起来!”窦横大声嘱咐着,随即带着众人朝那边冲去。
掀开帐篷的门帘,一只丧尸正趴在床上,嘶咬着一位女孩的脖子,那女孩痛苦的挣扎着,嘴巴已经没有力气再喊出声来。
索雷一刀将那丧尸刺死,没过多久,身下的女孩也一动不动了。。。
窦横等人在各营地间来回跑动,搜索着是否还有新的危险。果然,另一顶帐篷也传来了响动。整个军营内,顿时便乱成一团,惊呼声、尖叫声绵延不绝......
窦横冲了进去,他看到那丧尸正向墙角逼近,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蜷缩在那里。他急忙拔出了斧头,将丧尸砍倒。随后定睛一看,那男人正是他们一众人等赶到山中的荒村时,戴着贝雷帽,和索雷,赵蒙,戴敏月站在一起的那人。
他将男人扶到了床上,来不及多待,便又冲了出去。就这样来回奔波三次,军营内的慌乱方才平息下来。
“三人!又死了三人!而且都死在营地里!没有人发现!最后都尸变了!”索雷朝窦横说道。
“总共多少伤亡...”窦横无力的问。
“五个,三个尸变的,外加上被尸变后的丧尸咬死的两人...”野头赶了上来,缓缓的说。
窦横定住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五官扭曲在一起,似乎在用尽全力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想着到底哪里出现了漏洞。
忽然,他眼前一亮,好像反应到什么一般,急忙朝着周围的帐篷一一找去。
“老窦!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索雷和众人跟在身后,焦急的问道。
“王宁德呢?王宁德呢?”
“王宁德?什么王宁德?”
“就是一个男的,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短发!小眼睛!他说他是新来的!叫王宁德!他人呢?”窦横没有停下搜索的脚步,他一边四处查看,一边大声问着。
“王宁德?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呐...”索雷有些疑惑,他转过头来看向众人,发现大家都没有头绪。
“名册在哪里?幸存者名册?”
“所有进来社区的人,都到我这里登过记,名字都写在一个本子上!”赵蒙在身后突然说道。
“快!快去拿来!”窦横抓着他的胳膊,深切的说。
......
“操!操操操操!”窦横将手中的名薄摔到一旁,懊悔万分的大骂起来。
“怎么了老窦?你发现什么了?”野头在一旁问道。
“昨天上午,我在营地里看到一个人,他说他叫王宁德,是新来的。他朝我笑...还说些奇怪的话...后来又看到他一次,是在李国英的葬礼上,那种诡异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在心里!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名簿上没有他的名字,现在人也不见了踪影。我...我早就感觉到他有问题,可是...可是却没有往深处想!!!”窦横朝身旁的五六个人说着,语气中满是自责。
......
这是漫长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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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将死去的朋友葬在先前的墓地,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可没有人能够入睡,大家都在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又时刻警惕着,警惕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突如其来的危险。。。
太阳照常升起,窦横带着子航走出房间。看到伙房的露天灶台后,索雷正翻炒着先前打来的狍肉,戴敏月静静地坐在一旁;靶场上,吴柳端着弓箭,正向身旁赤手空拳的冯小侠和沈濛示范着射击动作;野头站在瞭望塔上,和大门处的小午招相呼应,看到窦横走近时,便从高处朝这边点头示意;袁舜明和邓飞坐在武器库门外,打磨着从外面捡回的粗硬木棍。所有人都默默的干着自己手中的事情,脸上都明显地写着“忧心忡忡”四个大字。可大家似乎都在隐藏,似乎都将对未来的希望和信任,艰难的表露出来。。。
赵蒙带着一个中年男人朝窦横走来。
“老窦,他正找你,他说要当面谢谢你,昨晚,是你救了他的命。”
窦横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头顶的皮制贝雷帽已经有些磨损陈旧了,他将双臂伸出,紧紧的握住窦横的手。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孟义川,是个老师。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老孟,或者孟老师。”那人鞠着躬,真切地说道。
“啊...没关系,不用谢。”
窦横领着子航继续向前走着,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空气中顿时升起一片白雾。
“不知道今晚的夜,又会是怎样的沉重...”他在心中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