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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真龙走上前,对着他说道:“只找到了这个,和一些发馊了的食物...”他将猎刀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没事!算了!本来,本来我也没抱有什么希望。”盖嘉喜抬起头,看着房顶的砖墙有心无意的说道。
曲真龙走进了里屋,不一会便回来了。
“这姑娘是谁啊!叽里咕噜的说些朝鲜话,一句也听不懂!还非要扒开我衣服!”
曲真龙抱着一件衣服,他看了看站在两步之外的朴燕,轻声地说:“不知道,我在村儿里的房子发现的,可能是顺着冰封的江面从朝鲜跑过来的吧,这地方离朝鲜也很近,不过二三百公里。”他说着,便将手中的衣服递到了盖嘉喜面前。“把那身衣服换了吧!你那警服都已经穿了二十多天了,上面的血迹都干了。”
盖警官死死的盯着他,没有说一句话,曲真龙被盯得有些发毛,眼神有意地向其他地方躲闪。他知道盖嘉喜心里想的什么,只要脱了这身警服,那他就真的不是警察了,似乎眼前的这个死刑犯,就会因此而逃之夭夭。。。
曲真龙把衣服放在了一旁的炕上,走到了朴燕面前,他连说带比划着,问她刚刚为什么要扒盖警官的衣服。
在模糊的交流中,他了解到:朴燕似乎曾在朝鲜的小医院工作过,是个护士,或许会看得明白盖嘉喜的伤势状况。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盖嘉喜身旁,轻轻的掀开和伤口粘连的衣物,看到了已经红肿的裂口。她摇了摇头,急忙退了回去。
“怎么样!怎么样!”曲真龙焦急的问着。
朴燕回过神来,她拿起了放在火炕桌子上,曲真龙之前发现的那把猎刀,朝着盖嘉喜挥舞比划着。
“干嘛!你要干嘛!你个臭他妈朝鲜媳妇,要杀了我?!!”盖嘉喜被吓了一跳,连忙躲闪着。他举起了手中的棒槌,适当地挥舞起来。
朴燕瞬间便被吓得躲到了墙角,曲真龙见状走上前去,轻轻的碰了碰她,问道:“你怎么了?朴燕?”就在曲真龙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全身剧烈的一抖,身体止不住的在颤。看这样子,她并不是要夺盖警官的性命。曲真龙尽力安抚着她,好一会,才渐渐缓了过来。
朴燕小心翼翼的将猎刀放在旁边点燃的蜡烛上象征性的烤了烤,把刀面摁在自己穿着衣服的肩膀上。曲真龙和盖嘉喜顿时便明白了她的用意,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
傍晚,盖嘉喜坐在火炕上,上身的衣服已褪去一大半,他怔怔的盯着桌上的猎刀,一动不动的坐着。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屋子里,朴燕坐在火炕一角,她紧张的攥着手,将自己缩得尽可能小。曲真龙在地上紧张的来回踱步。
盖嘉喜咬了咬牙,他将手中的粗树枝叼在嘴里,拿起了猎刀,放在蜡烛上不停的烤着。不一会儿,他吞了吞口水,用力将刀面摁在了自己肩膀的伤口处。只听到噼里啪啦的烧焦声和盖嘉喜咬着树枝依旧疼出的哀嚎,一两分钟后,便没了动静。
曲真龙听到声音戛然而止,急忙打开门冲了进去,朴燕紧随其后。只见盖嘉喜一动不动的躺在炕上,手中的刀也已经脱手滑落,肩膀处的伤口,被烫得粘合在一起。
......
“怎么还不醒啊!”第二天,坐在炕沿的曲真龙焦急地看着他,心中默默嘀咕着。他将手放在盖嘉喜的头上,脑门热得滚烫。
“不好!他高烧昏迷了!”曲真龙跑到朴燕跟前,让她留在屋里照看着盖警官,自己背上了来时在路上随便捡的包,便冲出门去。
他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寻求帮助,只是内心深处有某种力量驱使着他跑到外面,他知道放手一搏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
“哎呀我去!我说孩子!咱在这附近都走了好多天了!每天天蒙蒙亮就出来,到了天黑才回去。这附近的东西,早就已经都被咱爷俩搜到差不多啦!”铁树走在后面,对着前方的穆扬唉声叹道。
“再找找!总有遗漏的东西!药厂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吃饭呢!”穆扬轻声答道。
“行!哈哈!有责任!好样的!”铁树站在后面,看着穆扬的背影欣慰地说。
“啊———”身后传来了铁大叔惊慌失措的呼救声,穆扬回过头来,便看到雪中探出了一只丧尸,将铁树拉扯到地上,朝他咬去。
他急忙冲了上去,抽出了绑在大腿上的匕首,朝那丧尸刺去。
穆扬将慌了神的铁树扶起,两人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妈的!这丧尸还会隐藏在雪里!整得我防不胜防!”铁大叔惊讶地叹道。
“不是藏在雪里...是冻死后,被雪埋下去的...”穆扬看着松塌的雪地,轻声说道。
铁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脚下的那具尸体,无奈的摇了摇头。
忽然间,附近的雪地都开始松动起来,几秒钟后,十多只丧尸纷纷从雪中站起身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妈的!冻死了这么多啊!”铁树惊恐的说道。
两人背靠着背,穆扬拿出了双锤,铁树举起了在博物馆找到的长枪,呈防御姿势,盯着四周的丧尸。待尸群走近时,便攻了上去。
丧尸数量虽然不多,但在密集的白桦林中,两人显得有些招架不住。铁树很快便被一只丧尸压倒在地上,之前埋着丧尸的雪地如今变得很松,穆扬刚要去救,便一脚踩空,侧身倒了下去,两只丧尸顺势压了下来。
穆扬死死地盯着离他不过二十公分的两张死人脸,力量近乎耗尽。他看到那丧尸的头上,渗过一处刀锋,随着刀刃拔出,黑红色的血便流了出来。
在他身前,站着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手中拿着砍刀,两具刚刚被杀的丧尸横七竖八地躺在身旁。他急忙起身,将被压制的铁树也解救出来。
二人扑落了身上的雪,穆扬缓了缓神,朝着这边恳切地说:“谢谢!谢谢你救了我们!”
那男人呆呆的点了点头。
“我叫穆扬,这位是铁树!”他指着身旁的铁老头儿像那陌生男人说道。“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
“啊!请问...请问你们有抗生素吗?或者是任何药物!能救命的药!”
穆扬和铁树相视一笑,缓缓地望向那陌生的男人。
......
盖嘉喜用力挣了挣惺忪的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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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自己似乎住在一间温暖的厂房里,哼哼呀呀的叫了起来。
穆扬和曲真龙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嘉喜哥!你醒啦!”
“这是在哪啊...”他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是一座药厂!这位弟弟叫穆扬!我在山里遇到了他和他的同伴!是他救了我们!”曲真龙兴奋地说。“药厂的人治好了你感染的伤口,和扭断的左脚。你现在已经无大碍啦!”
“啊...啊!谢谢兄弟!”
“没关系!你好好躺着!现在还很虚弱,还需要静养!”穆扬见他要起身,连忙安慰道。
“多长时间了!”盖嘉喜问道。
“三天!咱们来药厂已经三天!你也昏迷了三天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曲真龙轻声回答
......
穆扬离开了屋子,来到院内。铁树从朴燕身边走了过来。
“她叫朴燕!朝鲜惠山人,家里人好像都死了...她自己一个跑到这边来。以前在惠山当地的医院里当护士!”铁大叔稳稳的对着穆扬一一道来。
“你还懂朝鲜语?!”穆扬有些诧异的问。
“呵!我老妈就是朝鲜族!我当然会说朝鲜话了!”
“我咋不知道,你老妈是朝鲜族嘞。”
“嘿嘿!臭小子!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以后咱爷俩再一一道来!”铁树轻快的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轻松地笑了。他们将视线挪到远方,望向了十公里外,绵延巍峨的长白山余脉,心中顿时都生起一股悲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