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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到两声尖刀刺进头骨的声音——胡绮和胡纯姐弟俩拿着从厨房取来的刀,从船舱内冲了出来,一人一个,将两只丧尸刺死。胡文天和黄庸见状,顺势便将两具尸体掀进了海里。
呼的一下,胡绮和胡纯便抱在了爸爸身上,受了惊吓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胡叔,咱们先到船舱里去,外面危险!”
四人来到了船舱内坐下。“你怎么看?黄庸。”胡文天气喘吁吁地的问道。
黄庸拿着望远镜望向海岸码头的方向,就在他四处搜索时,一束被镜面反射带来的强光闪到他的眼前,他迅速将望远镜拿开,低头撤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仿佛收到了什么刺激一般。
“码头!是码头的人。”黄庸对着三人说。“码头上有一伙人,人数不明,装备不明,想必刚刚海里的那两个也是和他们一伙的,他们在海里游泳,推来一船的丧尸,是想至我们于死地。”
“想杀我们?我们一直在海上待着,谁也没得罪。怎么会有人要来杀我们?”
“现在不是以前了胡叔!现在是末世!人们不需要什么理由就可以随便攻击你。况且,谁看了这么大的一艘游艇会不眼馋呢...”
胡文天低下头,略有思索,不一会便抬头说:“那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只能这样了。现在上岸是送死。从今晚开始,咱们两个要轮流站岗,今晚我来!”
“我来吧!我前半夜,你接替我!”
“也好。”
冬天的落日总是来得很早,不一会儿,海上就是一片漆黑了。三人吃过饭,收拾一番,便坐在了船舱里。胡文天拿着射鱼枪,站在甲板上,望着码头的方向。今晚的月色很皎洁,胡文天不时的向着南方,向着家的方向望去。
“你...你还从来没跟我讲过你妈妈的事情。”黄庸坐在胡绮身边,向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她很早就去世了,癌症。也正是因为她的离开,我爸爸才爱上了海上帆船的。他觉得开着帆船,才能离妈妈最后归去的地方更近,他开着帆船在海上航行时,总会觉得一路上有妈妈相伴,我以前常常看见他坐在船舱里和空气对话。这条船...这条船就像他的命一样。。。”
黄庸没再说话,三人藏着各自的心事,早早睡下了。
午夜,黄庸被船舱外的喧闹声惊醒,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声呵斥。他悄悄地来到通往甲板的楼梯处向上看。
只见外面的甲板上站满了人,胡文天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头顶被人拿鱼叉指着。那人问他要启动游艇的密钥,可他死活不肯,旁边有一群人拉住了胡绮胡纯姐弟。黄庸蹑手蹑脚地向回走,想要去取放在舱内的步枪。他刚挪动了身子,就感觉到背后有一把刀抵在了腰窝处。
“别乱动,乱动捅死你。走!往前走!”那人恶狠狠的说道。
黄庸也被带到了甲板上。
在一番对峙之后,那伙人扛起了胡纯便朝游艇下的气垫船走去。
“爸爸———爸爸———”胡纯被惊吓着大喊。
“儿子————儿子————”胡文天喊道:“你们要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
“要想救回你儿子,明天天亮后,傍晚之前,就把游艇开到码头去!否则,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为首的人边走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爸爸———爸爸———”随着气垫船渐渐开远,船上的三人便也听不清胡纯的呼救了。
胡文天抹去了眼角的眼泪,他快步走到船舱最里侧,取出了一个大箱子。月光映出了他屑微苍老而坚毅的脸。他打开箱子,拿出了一张照片,“我一定会救回咱儿子的!”他对着照片非常坚定地说,随后便将照片揣进了怀里。紧接着,便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把霰弹枪,那是一把雷明顿泵动霰弹枪。他装上了子弹,便朝甲板处走去。
“你哪来的枪?!”黄庸惊讶的问道。
“如果你足够有钱,那就什么东西都能买得到!”胡文天面不改色地说。“你的步枪还能用吗?子弹还有多少?”
黄庸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怔怔的答道:“还能用,子弹一百来发。”
“够了,那我们就去把我儿子救回来!”胡文天说着,就要放下船侧的救生艇。
“等等!等等!胡叔!他们要我们天亮之后去,否则...”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等不及!我不能让我儿子在那些畜生手中受苦!”胡文天朝黄庸大喊着。
“那我们也不能贸然前去,我们需要个计划。胡叔,咱们先稳住,先制定个计划。”
胡文天看着黄庸,紧紧的抱住了他,语气中带着哭腔。“我必须把他救回来!我必须把他救回来!我答应过孩子他妈,照顾好孩子们,我不能食言!我不能食言!”
黄庸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道:放心吧胡叔,我一定帮你把胡纯救回来!”
三人进到船舱里,商议营救计划。
“那船呢,你打算怎么办?”
“只要能救回胡纯,他们想要,就给他们吧...”胡文天淡淡地说。
这一夜很难熬,三个人都没有睡。胡文天将船内的一切安置好后,便坐在甲板上望着岸边和南边的方向。胡绮呆呆的坐在船舱的卧室里,黄庸走到她身边,轻声对她说:“放心!啊!我一定把你弟弟带回来!”
胡绮盯着船舱内的地板,缓缓地说:“妈妈生前很喜欢弟弟,爸爸也是。如果他真的遭遇什么不测,我爸会疯了的...”
“我绝对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黄庸握着她的手,向她承诺道。。。
天亮时,胡文天走回舱内,对着黄庸和胡绮说:“该出发了!”随后便发动了游艇,朝码头开去。
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码头,走在成百上千个集装箱间的空旷之处。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三四十个黑脸的汉子冲了出来,对三人形成包围之势,手中拿着的都是鱼叉砍刀,看样子,都曾是在这码头附近工作的船员、工人和渔夫。
胡文天转过头来看看黄庸,两人相视点了点头,他紧紧的握住女儿胡绮的手。
“游艇呢!”那为首的汉子问道。
黄庸认得这人,昨天将胡纯掳走的,告诉他们将船开到码头的,都是这人。
“在那边停着。”胡文天头向岸边摆了摆,示意停船的地方。
“你们拿着的麻袋,里面装的什么!”
“吃的,还有衣物,船给你们了,我们总得留点东西,才能活下去吧。”胡文天大声回答。“我儿子呢?!”他紧接着问道。
那为首的男人示意手下,不一会,便有人将胡纯从集装箱内带了出来。
黄庸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孩,目光无神,面容憔悴,走路一步一颤,好像被拔掉了一层皮。。。
“开船的密钥在哪?”
胡文天将手中的钥匙朝对方扔了过去。那人随即捡起,交给了身旁的人,那人带着十几位同伴便涌上了那艘游艇。
“哈哈!老大!钥匙是对的!真他妈爽啊!”船内传来了欢悦的叫声。
那老大松开了紧抓着胡纯肩膀的手,将他朝这边推了过来。
胡纯晃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走到胡文天身边,一下子便瘫倒在地。
“怎么了儿子!怎么了!他们伤你哪了?儿子!跟爸爸说。”胡文天抱着他,不停地用手摸索着全身,试图找到伤口。
他摸到了胡纯身后的裤子是湿的,便将他转过身来,只见那男孩屁股上的裤子,有一大滩血迹.....
胡文天愣住了,但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操你妈的!!!一群畜生!!!”他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拿出了口袋中的一把遥控钥匙摁了下去,只听一声巨响,靠岸的游艇瞬间便炸成了碎块,船上的人血肉横飞,没有一个活下来。
还没等黄庸反应过来,他便从麻袋中掏出了霰弹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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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射去,顿时间,便有四五人应声倒地,血流不止。余下的人全都吓坏了,他们四散而逃,隐蔽在旁边集装箱内。
胡文天朝着为首的男人径直走去,用枪抵着那人的头。那个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男人,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大大大大大...大哥,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胡文天定定的问道。
“啊啊啊啊...啊?”
“多——少——人!!!”
“三三三三...三十四人。”
“刚刚上船的有多少人?”
“十...十七人。”
“我刚刚打死了多少人?”
“大...大大大大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我我我我我...”
“回!答!我!”胡文天怒斥道。
那人头抵着枪口不动,眼睛向四周扫了两圈。“五...五五五人。”
“也就是说,除了你以外,还有十一人活着,躲在这港口的各个集装箱里,是不是!”
“啊啊啊啊..啊?”
“我就问你是!不!是!”
“是!是是是是!”那人被吓得头脑一片空白,语无伦次。
只听“砰——”的一声,那大哥便倒在了地上,脑袋已经被轰成了血泥。
“胡叔!胡叔!别这样!”黄庸在后面喊着,跑上前来拉住了他。
胡文天推开了身旁的黄庸,将手中的枪又上了膛。沿着身旁的集装箱一个个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