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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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本来是应该直接去王府的,姬人也已经找到了王府前来迎接的人,但是龙珑以想去见见市面为理由,自己先溜了。欧阳克自然不能让这“傻小子”自己到处乱逛。命令下人们先和车队一起去王府,并向王府管事告了声罪,说自己朋友初来中都,眼见繁华,一时流连忘返,稍后带着朋友一同向王爷当面请罪。王府管事虽然看不起这些江湖草莽,但是自家王爷向来御下极严,只得笑呵呵说了句无妨。眼见龙珑已经要走出自己视线,欧阳克不及多说,拱拱手,就朝着龙珑的方向追去。
龙珑心中有数,目的明确。虽然没来过中都,但是提到中都最热闹的地方,随便找个人问问都会知道的,那便是常青坊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其实这里就是后来的天桥了。打把势卖艺自然都在这里,那么作为一个对走江湖卖艺的妇女,想比武招亲,自然是在这里了。
然而龙珑也并没有直接奔着常青坊,而是进入了路边的一家药材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和欧阳克一起了。而欧阳克神情有些不悦,但能看出多半有装出来的意思。只听他说:“子玉,你缺钱为什么不和为兄说,为兄是差那几两银子的人吗?还是子玉看不起我,根本没拿我当朋友!刚刚那几颗天山雪莲籽,足够一锭金子了,子玉偏偏是要了百两银子!再说这根本也不是卖多少的事儿啊!”欧阳克像怨妇一样在龙珑身边刀币刀。龙珑却淡然一笑:“死老头说过,和朋友可以蹭吃蹭住但绝的不可以借钱,和朋友借钱是远离一个朋友的最佳途径。欧阳大哥,你要远离我吗?”欧阳克年过三十,江湖中闯荡十几年,基于本能想反驳龙珑,但细细一想,却绝的这话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于是在愣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来:“妙!秒啊!子玉兄果然是个妙人”
龙珑也不接话,走向斜对面的一家成衣铺子,找了好一大通,才买了一件青衫,还是欧阳克拿的钱——因为找不开。但见龙珑青衫束身,身材颀长,再加上刀削般的面容,陌生人见了会感觉此人定是一个正气凛然的浊世佳公子,这就是所谓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了。旁边的欧阳克依然是黑着脸的,因为他的钱,店家也找不开。他出门在外根本不带银子从来只带银票。最后,这件衣服是跟随欧阳克的下人付的钱。虽说这件衣服穿着极为合适,突显龙珑的各种优点,但青衫在古代真的不值钱。欧阳克本想买件绸缎衣服给龙珑,但龙珑只说这件好,这也是欧阳克黑脸的原因之一。
一切准备停当,龙珑终于奔着目的地去了。此时已经日上三竿,道路上人来人往多有阻碍。龙珑对欧阳克说:“欧阳大哥,听闻白驼山庄瞬息千里的轻身功夫了得,可敢与小弟比试比试?”“呵呵,当……”欧阳克话还没说完,龙珑已经运起凌波微步,在人群中穿行而过。欧阳克也不说其他,紧随其后,脚尖轻点上了房顶。(此处给龙珑的镜头时,应该有音乐。铛,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笑哭)龙珑在人群中有若鬼魅,片叶不沾身;欧阳克在房上,好似仙人,只瓦不曾落。二人来去自如,不相上下。但其实,很明显,在人群中穿梭更加困难一些,所以二人轻功高下立判。龙珑回身观看,欧阳克就在他身后的房屋之上,不曾落下。这是欧阳克第一次在龙珑面显示功夫,而龙珑一眼就看出,这轻功出自逍遥派。而且,并不比凌波微步差多少。想必白驼山庄传承自星宿老怪一脉并非空穴来风。
在上面的废话之间,二人早就到了常青坊,远远就可看见一个比武招亲的牌子在一个台子上立着。上面已经有一个一身锦袍、服饰华贵的男子站在台上。龙珑暗叫侥幸,再晚来片刻便是晚了。眼见面前人群聚拢,龙珑一提身形,脚踏这群群演的肩膀,瞬息就到了擂台之上。
“哈,欧阳大哥如何?”龙珑转身向欧阳克看去,此刻欧阳克也已到了擂台之上,耳中却不曾听闻龙珑的问话,眼睛直直看着擂台一边的红衣劲装女子。整个场面一时陷入沉默当中。观众本来是要看新上来的贵公子如何调戏这江湖女子;杨康本来是要自己伸手试试,图个好玩;穆念慈本来一见倾心,心如鹿撞;杨铁心本来是要委婉拒绝,但见女儿好似千肯万肯,正在犹豫……就在这时候,来了两个本不该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