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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澈忙说:“前些日我来接大人去看赛马,路上遇刺客,我所抢到的对手身上的玉佩,那人就是季潦,父亲问我,我不想让父亲为难,故意隐瞒。哪知今天早上,下人清扫时,在我房中找到玉佩,拿去还给了季潦,季潦在父亲面前说我偷了他的玉佩。父亲听信他,要废了我的世子身份,我来请大人帮我!”
公孙丰看了孟澈一眼,说道:“你很看重这个世子身份吗?”
孟澈诚恳地说道:“我倒不是太看重世子身份,只是若因此事被废除世子身份,我便会因为行为不端被赶出家门!大人能否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公孙丰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以大将军陈济对小儿子季潦的喜爱,只要能立季潦为世子,就算没事都恨不得生出点事来,何况今天在他看来有现成的物证摆在面前。
季潦行刺当日,陈济曾问刺客何人,孟澈为免父亲担忧,替季潦遮掩了过去。况且除了季潦逃脱,其余刺客并无活口,驾车的车夫也当场死亡,没有人证,今天就算自己跟孟澈前去找陈济解释,怕也无济于事。
只要不是让陈济亲眼看到他儿子季潦行刺当场抓获,陈济也宁愿相信玉佩是孟澈偷的。甚至说,就算陈济心里清楚是季潦行刺,也不会太苛责季潦,反而让孟澈日后更被动,甚至还会有杀身之祸。
想到这些,公孙丰没有让孟澈自证清白,反而说:“趁你现在还没被大将军废除世子身份,你赶紧找他让出世子身份给季潦。大将军见你谦让,念及父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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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自然不会把你赶出家门。你顺势跟大将军说,想来我家商馆学习商道,他见你无意威胁到季潦的地位,定会应允。至于你家以后的家主之位,日后我再帮你谋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孟澈听罢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却也一时无法接受自己被废的事实,心中无比苦闷。
拜谢完公孙丰,孟澈刚想离去,公孙丰又叫住他问:“如果你不是世子,君上给你和北原慕雪的指婚,还作不作数?”
孟澈叹息道:“君上的指婚自然作数,只是我若离家,身无立锥之地,何以迎娶慕雪姑娘?”
公孙丰指了一下院外面,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会在商馆旁边,给你另起一座庭院!”
季盈这时正从库房出来,听到公孙丰要给孟澈盖房,忙说道:“二哥这么快又要盖房子呀,我也要!”
公孙丰哈哈一笑,说道:“那我告诉父亲,给你赶快成亲,也给你盖座庭院,就跟孟澈做街坊!”说完给孟澈引荐说:“孟澈兄,这是我的四弟季盈!”二人相互见礼。
送走孟澈,公孙丰来到后院找彭涣,只见米十三正坐在彭涣门口的台阶上,用布蘸水擦拭他那把剑,上前问他,“彭师父在睡觉吗?”米十三摇摇头。
公孙丰敲门进屋,跟彭涣说陆仲游右腿有伤,怀疑陆仲游就是当晚最后一个进来的蒙面刺客。
哪知彭涣听完,并不惊讶,淡淡一笑说:“我早知道是他,我识得他的剑招,二十年前在东芜邹邑伤我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