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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回到城主府就立刻回到课堂上,果然,张子仪已经不在,只剩下张维一个人趴在案上睡觉。
“咳咳,人呢?”。
张凡冷声道。
张维一个激灵醒过来,见到张凡归来,立刻起身道:“老大,你迟迟不归,天仪将军出府逛街去了。”,这厮又送给张凡一个媚笑,“我将‘周纪?三家分晋’背熟后还不见老大归来就睡了一小会儿,呵呵呵”。
张凡看着这厮挠头憨笑的样子颇有自己几分风采,心中果真提不起骂两句的想法,暗道:‘这犊子越来越机灵了,心眼儿更是多的很,而且没脸没皮,将来必成祸害。’,他看着张维,眼神中满是思索,突然又觉得自己最近的疑心病有向靠拢的趋势,立刻甩甩头,心中默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先晓,我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张凡决定还是应该给张维充足的信任才好,不然让他察觉到反而令其寒心。
张维笑道:“老大您吩咐”。
不知道为什么,张凡每次看到张维的笑脸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皱着眉喝道:“少嬉皮笑脸的,你去天仪军带一队人扮成商人模样将徐州城内所有的菘蓝(神药板蓝根)都收购回来,记住不要让人发现是城主府派人做的。”,天仪军最适合干这种工作,他们就算是穿着甲胄都不像是军人。
张维立刻严肃道:“夜思色”,连一个为什么都没有问就领命而去,绝对的好小弟。
‘为何每次看着张维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呢?......算了,不想了。’张凡目送张维离开后,就回房休息。
第二天,徐州城一如既往的热闹,满街都是商铺,有的是一间小房,有的是一栋二层小楼,更有的只是两截木桩顶着一片床板。所呈现货物也是各种各样,琳琅满目。此起彼伏、抑扬顿挫的吆喝声,更是给整个徐州城平添了许多生气。
徐州城是大汉少有的大商都,这主要取决于它的地理位置,西面与东面皆是长江。众所周知水能行舟,舟可载物,一船货物倘若顺风,一月即可往来大汉东西,交通甚为便利。走陆路相对就花费更多,马匹喂养,人员住宿,每入一城还要交过路费麻烦非常。
还有一方面就是徐州相邻各州的产物各不相同,更是需要徐州城成为商都。例如:青州的冶铁技术交发达,武器农具自然就多;豫州、兖州的畜宜六扰(指马牛羊猪犬鸡)盛产;扬州素来就有鱼米之乡的称呼,更不用提。
各州的货物汇聚徐州再从这里装船运输至大汉各地,如此便造就了徐州城的商家林立,经济繁荣的现象。
今日城中似乎比往日更多行人,尤其是四个城门前聚集了许多百姓,议论声滔滔不绝,一个马夫模样的年轻人从拥挤的人堆里挤出来,便慌张的向远处跑去。
徐州城的马市分为七个相对独立的区域,由七位马商所占据,往日此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可今日时至晌午还未见一人来此,七位马主便聚在一起商谈对策。
“虽说徐州城愿意将我们的病马全数买去,可是‘疯马病’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已经没有人敢来买马了,诸位可有好的对策?”。
孔马主作为这个马市最大的商家第一个发言道。
其他几位马主也是唉声叹气,张飞昨天是抢走了所有的马,马市总不能没有马吧!所以他们当夜就从其他各郡把所有待卖的马匹全都弄了回来,可是却没有一个顾客上门,顿时愁坏了他们。
“等等吧,那位小大人已经答应给我们治病的方子,等所有人知道‘疯马病’可治时,自然就有人来买马了。”,一个姓陈的马主道。
“徐州城的那位小大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好像不是陶刺史的公子吧!”,公孙马主问道。
“可能是陶谦的私生子也说不定,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皆笑。
“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个小大人的,处事公道。”,孔马主想起张凡毫不犹豫就答应赔偿他们时,心中又是一阵火热。
“是呀”。
其他马主也同他一样想法,按说既然有“疯马病”肆虐,朝廷直接收走他们的马匹,他们也没话说,只能默默的自认倒霉,可是张凡竟然还高价买走,这份恩情他们算是欠下了。
就在七人正在感叹之时,从屋外跑进来一个青年马夫,他进门后对着众人拱手,然后对着孔马主道:“老爷,城墙上贴出告示说:菘蓝可以治疗‘疯马病’,温水冲服十日便可好转。”。
七位马主大喜,孔马主道:“太好了,原来‘疯马病’医治如此简单。”。
马夫苦着脸道:“老爷,我见到告示就直接跑去医馆,可是那里被人给围住了,根本进不去”。
众人大惊,问道:“这么多人都得了‘疯马病’?”。
马夫摇摇头道:“不是,我听说不知何人传言,菘蓝既可治病又可预防,而且时常冲服可祛百病,于是所有人都去争抢菘蓝”。
众人陷入沉思,此事透着怪异,孔马主一拍桌子怒道:“肯定是有人想要抬高药价,走,快去买药,否则不知要花费几何才能医病。”。
其他几人以为有理,立刻出门而去。
徐州城一共有五家医馆,其中城东这家“王氏医馆”最大,内有郎中三人,为祖孙三代,中医一般都是这种祖传形式继承。
今日医馆格外的忙碌,连轻易不坐诊的王老神医都被请了出来。
“父亲,何为‘疯马病’?”。
王岳松,作为“王氏医馆”的下一代继承人,面对众多百姓的质问,憋出一头汗,只好请出自己父亲——王仁术。
王仁术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老夫从医四十载,从未听说过此病,他们都是来看此病的?”。
王岳松点点头,“听说是由马匹所得,继而染给人,发病时痴傻状,最终口吐白沫而终,今日告示有言,菘蓝可医治,他们都是来买药的,可是昨日菘蓝已全部卖出”。
王仁术冷哼一声道:“又是那些商人捣的鬼,唯利是图的小人。”,他经营医馆多年,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一语道破玄机。
“你们医馆怎么可能没有菘蓝这味药?可是想要个好价钱?说吧,要多少,我陈家全要了。”
一个嚣张的声音将父子二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二人对视一眼,摇头苦笑。
王仁术淡淡道:“关门吧!”,再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没有药他又不能变出来,与其被人骂,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王岳松无奈的点点头,叫来自己的儿子将众人赶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