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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情有些凝重。
小骨是我一个月前,费了不少功夫,从大沥弄回来的正宗骨嘴沙皮。
虽然总有人说它是串串,但它是我的宝贝。
是给我平淡生活增加了乐趣的小家伙。
可现在,沙发上的那个陌生人,却伤害了它。
我将目光移向了那具尸体。
其实,我很怕他会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用手中的匕首,刺穿我的太阳穴。
但从尸体嘴角溢出的白沫,和我手探鼻息的结果来看,他确实已经死了。
或许,是我的原因,才导致了他成为了一具尸体。
我并不害怕一具尸体。
因为死人是最安全的。
他不会对我造成一定点伤害,也许我会被吓到,但也只是突然面对而造成短暂的心跳加速而已。
我见过很多尸体,不止沙发上这一具。
做为一名医学院某位知名教授的指导助教,我经常从泛着深棕色,并且刺激性极大的福尔马林尸池里,捞出不同性别不同年龄的尸体们,来供教授解刨,然后让学弟学妹们参观。
那些尸体,可比沙发上的这具恐怖多了。
被长时间浸泡浮肿的身躯,会在解刨刀划过时,整齐翻开,露出内壁肥腻滑嫩的脂肪。
不过大多尸体还是比较新鲜的,通常都是从法医的解刨台上下来,再上到医学院的解刨台上。
我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似乎是有了随时准备面对的状态。
我已经辞职快一周了,这也意味着,我已经快一周没有见到尸体了。
而这具尸体,竟然让我有些怪异的归属感。
我并没有去动尸体,而是站起身去洗手间进行洗漱,换上了一套最舒服的睡衣。
然后将太过刺眼的白色灯光熄灭。
按亮茶几上的那盏黄色的台灯,将小骨抱在怀里。
挽了挽袖子,喝起了桌子上的那碗夏枯草猪胰汤。
小骨在我怀里静静的趴着,它似乎也在看着眼前的景象。
男人的尸体微微侧躺在沙发上,与墙上那幅画中的吉普赛人姿势差不多。
不同的是,男人的右手悬空着,指尖搭着茶几,他的手里还放着一把匕首。
我一边舀着碗里的汤往嘴里送,一边打量着画中的吉普赛人和陌生的男人。
这幅画叫做《沉睡的吉普赛人》,是一名法国印象派知名画家的作品,也有人叫它睡着的吉普赛姑娘。
不过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幅画的内容,在我无意中看到的第一眼,便吸引了我。
画风之诡异,让热爱绘画的我,照猫画虎就临摹出了一副差不多的模样。
我并没有给那位吉普赛姑娘画上脸。
因为原画中的五官也不怎么明显,只有那两条白色的牙齿,区分出了这两幅画的不同。
在我看来,没有牙齿这幅画,才更加完美。
小骨似乎是困了,怔怔地看着我手中的猪胰肉发呆。
我轻轻抚摸着它褶皱的短毛,将肉递到了男人半开的手掌上。
“吃吧。”
我轻声说着,自己也舀起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他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是我此刻在想的问题。
我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但他的脸我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我想过让执法者来处理尸体,但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中刚刚闪过,便被我抛在了脑后。
如果执法者来的话,一定会把我当成第一嫌疑人。
即便他真的不是我杀的,但那些执法者会相信吗?
尸体可是在我的家!
更重要的是,我出门前放在茶几的上那杯,冲浸着氰化钾粉末的水,现在空了。
从男人嘴角溢出的白沫来看,应该是被他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