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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宇不愧曾经是造反派的狗头军师,上午刚在凌志那帮人手下遭受过严重的挫折,此刻看到凌志,像是没事人似的,握手寒暄亲切。不失为长辈身份又稍微带些巴结的口气说:
“凌志,据我所知,你和明兰是青梅竹马的发小,要不是淑琴相邀,你是不是不打算来了,那可不对哟!”
凌志笑嘻嘻的说:
“我不是不想来,只是我一个身无分文的待业青年,一件像样的贺礼都送不起,害怕人笑话哩!”
赵明宇说:
“咱们是什么关系,你还想瞒我。听说最近你和姚胜国他们一帮人,赚得腰包都撑破了。”
你上午没有搜查到确切证据,现在想从我口中套话。我会上你这个当?凌志不置可否的打着哈哈:
“赵副主任,今天您是喜宴的执事,眼看要开席了,你总得给我安排个座位吧。”
“光顾说话了,怨我,怨我……”赵明宇目光逡巡了一圈,指着席棚拐角的一张桌子:
“你和王淑琴也是同学,坐一桌正合适。”
凌志望过去,那张八仙桌只有王淑琴和她的母亲肩并肩坐着。
按当地规矩,八仙桌四个面,每个面坐两个人,统共应该坐八个人,而这张桌子由于刘翠玲母女在座,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再无一个人愿意跟她们坐一桌。
凌志马上明白了,刘翠玲是出了名的“骂满街”,整条街道的邻居们都对她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凌志再望了望其他的桌子,都满满登登,再没有他可坐的地方。此时王淑琴亲切地向凌志招招手,凌志不好再犹豫,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在刘翠玲母女对面坐下。
在凌志和瑛子的关系上,刘翠玲,张家长李家短,到处搬弄是非。凌志借机想奚落她一番,向四周望了望,奇怪的口气问:
“人家的桌子都挤得满满当当,咱们这一桌咋冷冷清清,好像有老虎似的。”
刘翠玲母女都有绰号“母老虎”,凌志的目的太明确了,王淑琴首先不愿意了,肥白的一张大脸涨得通红,刚想对凌志发难,刘翠玲却毫不在乎抢了过去,扯动着一张嘴唇薄薄的大嘴,满不在乎说:
“谁爱来不来,旁边没人碍事,老娘吃喝得更痛快。”
世界上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没皮没臊的人了。凌志失去了继续奚落她的心情。
随着一长串脆脆的自行车铃响,迎亲的队伍来了。一溜八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车把上无一例外扎着大红花。
背靠凌志的一张桌子旁,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赞叹:
“一下来了八辆凤凰车,还都是新的,找遍咱们整个滨海市,只怕一时半会也难凑齐,明兰这婚结得风光。”
估计刘翠玲坐的太有些寂寞难耐,又是从来话总爱压着别人,一脸不屑道:
“郭大疤瘌,你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八辆凤凰车怎么了,要是咱家淑琴,男家不来十六辆,别想让我的女儿出门。”
人怕揭短,树怕揭皮。刚才说话的中年男子,因为左侧耳边有块疤瘌,才会被起了这么一个绰号,但都是背后有人这样叫他,今天当面被揭了短,脸顿时青了,刚想反唇相讥,转脸认出是刘翠玲,慌忙又把脸转了过去,低头不语了。
世界上有那么一些人,总爱将别人的忍让当成软弱好欺,刘翠玲显然就是这样一种人,干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那名男子说:
“郭大疤瘌,你拿眼瞪谁?我说你是疤瘌说错了吗?”
中年男子谨遵好男不跟女斗的古训,气得浑身发颤,却不愿爆粗口: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