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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山河变幻,那不经意的一次邂逅开启了轮回。
贞观十四年,太宗皇帝派大将平高昌,设安西都护府,并鼓励关内百姓到安西生活。
贞观二十二年,唐朝大军再次扫荡西域,安西都护府得以安定,经高宗时期发展,西域这片蛮荒之地终于也沐浴在盛世大唐的荣光里。
青峰镇隶属于安西都护府,位于陇右道最西边,这里生活着最早一批迁徙过来的关中人,依靠着塔里木河的灌溉和天山的草甸,这里像一块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人们的生活满足而幸福,每日大批的商队从这里经过也让这里的经济越发繁荣。
清风书院是青峰镇唯一的书院,虽然不能和关内那些底蕴深厚的书院相提并论,但每年也能出几个进士,这让这唯一的书院更是名声大噪。
许多富商纷纷慷慨解囊,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子弟能有好的学习环境更是为了自己有个好名声,虽说大唐对士农工商的概念不想以前那么泾渭分明,但是商人还是无法和士子相提并论的,学院能收他们的钱也是他们的荣幸。
此时,一个温和儒雅的夫子,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拿着一把戒尺,在教室里转来转去,时不时还捋一捋自己那一缕漂亮的胡子。
“谁能告诉我伯言,建业,正德去哪里了?”夫子看着低着头装模作样的学生问道。
没有人回答。
“很好,没有人知道的话,每人抄一遍《诗经》,三天后交给我”。
众学子纷纷抬头。
“老师,他们威胁我们不让我们说,要是谁告密他们就要谁好看”一个羸弱的男子说道。
“噢~仕杰为什么说呢?你难道不拍他们三个报复?”夫子问道。
“我爹是县丞,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那个被称呼为仕杰的羸弱男子说道。
“嗯~听着很有道理,但是他们打了你,你爹会抓他们吗?”夫子问道。
建业,大名上官健,是青峰镇的大地主,每年都要交给县衙很多粮食,还经常送给县令送礼,可以说是和县令的利益密切相关,县令可不会为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把自己的合作伙伴的儿子给抓了。
正德,大名蔡鑫玉,是青峰镇最大的商人的儿子,他们家和县令的关系和上官家的差不多,都是利益共同体。
至于伯言,他叫林宇轩,是林为民之子,他家经营了一家古董店和酒馆。不是大地主也不是大商人,但是林为民是个大善人,经常帮助穷人,他的名声可以说是整个青峰镇最好的,有时县令的话都不如他的话管用,但是他生性淡薄,不管官场的事。可是如果无故抓了他儿子,你就是在挑战道德权威,百姓骂都骂死你,所以也不能抓。
“我爹不能抓他们,我却不怕他们”仕杰说道。
“为什么呢?“夫子问道。
“同学会帮我的,邪恶永远赢不了正义!”
夫子一笑不再说话。
他其实都明白,这班上最有可能有成就的就是消失的这三个人,其他人完全都在应付,对学问完全不走心,只要事不关己,他们才不问这哪,天天在这混日子而已。
他们的父母也是看别人家孩子都在这上学,他们不好意思特例独行,才把他们送到这里来的,再说,能在这识两个字也是不错的。
至于李亨通(李亨通字仕杰),他其实才是恶霸,因为是县丞之子,所以他身边总不缺几个狗腿子,平日里在书院里横行霸道,当然不会怕那三个人,不过平时也不会招惹他们,毕竟他们的身份和那些平民不同。
“你知道他们三个去哪了?”夫子问道。
“我早上看见他们三个穿着奇怪的衣服去镇外了”李亨通说道。
“很好!等他们回来让他们来找我,你们继续温习功课吧!”夫子说完便转身出来教室。
青峰镇外的荒路上,一顶粉色小轿从远方缓缓而来。
仆人甲:“小姐,天晚了,我们去前面的镇子上歇一歇吧!”
轿中人:“可以”。
轿子行到离青峰镇不远的地方。
这里并不是大道,只是平时附近的猎人打猎时踩出的小路,两边的杂草比人都高,傍晚的风轻轻吹过留下一片沙沙的声音。
突然,从草丛里跳出来三个蒙面大汉,他们穿着一身戏服,手拿着木头做的假刀,其中一人身材魁梧高大,另外两人倒是身材匀称。
身材魁梧的蒙面人吼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喂喂,这里没有树,都是草,另外两个人忍不住说道”。
“噢~对,这草也是我栽的,总之赶紧拿钱来”。
众人一愣。
仆人乙问道:“请问,您是不是抢劫?”
另外两蒙面男子大笑。
“别笑,我们就是抢劫的,你们是自己交出来钱财,还是我们兄弟自己拿呢?”
仆人看看对方的彪悍模样,再看看自己这方几个老弱病残,斟酌了一会,眼珠一转,连忙下跪。
“三位大爷饶命啊,小的上有耄耋双亲,下有待哺孩童,不得已才做个轿夫糊口饭吃,求大爷放我一马吧,我只是个穷人,求大爷饶命啊。”
其他仆人见状也纷纷下跪求饶。
三人得意洋洋。
“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刚才还敢质疑我们,”健壮的男子得意的说道。
“不敢了不敢了!求大爷饶了我们吧,正主在轿里,你们抢劫她,她有钱”仆人指着花轿说道。
“去去去!真是不像话,人家给你钱,给你工作,紧急关头你们却背信弃义,你们还有没有点道义,你们老师怎么教你们的,赶紧滚”。
众仆人面面相觑,一哄而散,原地只留下三个强盗和一顶轿子。
“出来吧!现在没人帮你了,乖乖把钱交出来!大爷心情好放你一条小命!”说话的是相对瘦一点的蒙面人。
三人等了一会,并没有动静。
......
“再不出来,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轿子里依然没有声响。
“宇轩,你说怎么办?”身材魁梧的男子问道。
“要不把他拉出来”另外一个蒙面人说道。
“好!听鑫玉的”那个被叫做宇轩的男子说道。
三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轿子,猛地一掀帘子。
咦~
“人呢?明明没看见有人出来怎么会没有呢?”健壮的男子疑惑的说道。
“不会有鬼吧!”鑫玉说道。
这时,天已经有些暗了,荒野的风呜咽的响着。
“别胡说,怪力乱神之事纯属无聊之人瞎编乱造的,怎么可能真的有呢?”宇轩说道。
“哪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宇轩你懂得多,你说说看”健壮的男子问道。
“让我想想”宇轩分析道:“我们从头到位都没看见过轿中人,也就是说我们不能确定这轿里有没有人,我们之所以认为怪异是因为轿夫对我们说轿中有人,我们习惯性的也会认为轿子里肯定有人。排除这些习惯性的猜测,这轿子中有没有人是不确定的,所以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这轿子中根本没人,是我们的惯性思维欺骗了我们”。
“宇轩,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让情况变得更诡异了吗?”鑫玉问道。
“鑫玉,为何这样说?”宇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