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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故是一个简单的名词,由两个普通的字组成。世故是一个错综复杂的规则,旁观者永远学不会。学会世故的方法就是深入其中的规则。而学习世故的前提是,愿意接受它,愿意运用它。
最后,知世故者都是潜规则里面的优胜者,都几乎不会说“知世故而不世故”。
一
在汪成和丁玮的带领下,其它宿舍的人晚上经常到
室打游戏,王者荣耀五黑。他们玩到紧张的时候,尽兴的时候,溃败的时候,都会大呼大叫,再爆几句不太脏的脏话。
刘执念合上一本课外书,这时候才听到另外五个人的热闹:真得看不懂书里面的内容,这里也静不了。出去走走,说不定思路就清晰了。而且一个人的时候,才是我的空间。
汪东成:“念仔,你去那里。”
刘执念:“去跑步。”
黄渐汐:“刘老师,跑步居然不叫我。”
刘执念:“我在运动场等你,先跑个十圈。”
丁玮:“莫非是去运动场约会!”
刘执念:“约了两个妹子,厉害不。”
走出宿舍门,碰巧曹有略也出门:“念哥,去那呢。”
刘执念:“去走走,散散心。”
他在夜空下,带着一点点愤怒,奋力跑了三圈
米跑道以后,开始漫步:其实大家关心社交的目的不太一样。有些人单纯地喜欢交朋友,喜欢一起玩乐的趣味,需要友情陪伴的温暖。有时候为了其它原因,为了能力,人脉,或者虚荣。为了锻炼自己的社交能力,为了以后可以互相帮忙,便去交那些其实不感兴趣的朋友。而人缘好、社交强、人脉广这些标签,都是好名声来的。
忽然听见一个女同学的声音,他回过头来,看到柳丁香和陆楠手牵着手,就在看到的那一瞬间,误认为她们是男女朋友。
陆楠:“你和王俊逸好像是舍友?真想不到,上课不到一个月,就泡到了蔡曦瑶。”
刘执念:“打篮球的男生就是受欢迎,早知道我就不打乒乓球。”
柳丁香:“后悔也来不及啦。”
刘执念:“蔡曦瑶托人告白以后,隔天就是情侣了。”
柳丁香:“女生追男生效率真的高。”心:蔡曦瑶,好想拜你为师。和陆楠熟了,反而不好意思请教她。我怎么会想这种事情呢?你就不害臊?
陆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刘执念:“嗯。”心:感觉他们之间没有多强烈的爱恋,一个是先下手为强,另一个是来者不拒。我强调他们没什么感情,是为了更好安慰自己而已。我不需要安慰。
陆楠:“你也赶紧找一个,不要输给自己的舍友。”
刘执念:“作为经院最帅的男生,根本就不屑于谈恋爱。”
柳丁香:“哇,我信了。”
陆楠:“你脸皮不要了是吧,帮你割下来。”她用力敲一下刘执念的脑袋,却发现柳丁香楞了一下。
柳丁香:这种感觉太复杂了,羡慕,嫉妒,恼怒?停住,不要胡乱想太多啦。
刘知念:“你们也是舍友?关系好好,我都有点羡慕。”
陆楠:“没什么好羡慕,一起床就看见她,好烦呀。”
柳丁香:“我还害怕呢,早上醒来以为旁边有个男生闯了进来。”心:我居然有点生气,不需要对楠姐生气呢。
这回儿,到陆楠楞了一下。
再过一阵子,陆楠看一下手机的信息,然后决定和柳丁香先回去了。离别的时候,柳丁香说完拜拜,挥挥手,刘执念也跟着用力挥挥手。
刘执念继续漫步,步伐比刚才轻盈很多:女生聊天很开心,而且还是两个,刚才的疲倦感全都没有了。但跟女生聊天很消耗脑力,大脑需要全功率运转,才能够想到怎么接话。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才可以改过来呢?能改的掉吗?
陆楠回到宿舍以后,发现柳丁想很快就去洗澡了。她坐在椅子上,右手食指触碰自己的嘴唇,脑里则重复着刘执念和柳丁香得画面,忽然左手拍一下自己的大腿。
陆楠:在喜欢的人面前,我们会变得不寻常。可能会更加主动,甚至不停地去寻找机会,可能会更加羞涩,甚至躲在远处。总之,不可能还像正常的那个样子。就像我自己,遇到喜欢的人时,不自觉地安静起来,总不能让他看到我大大咧咧的鬼样。被困在爱情里面的人总是矛盾的,矛盾都自己也搞不懂。
二
刘执念回到楼梯口,赵海突然在暗处杀出来。他全身黑色,穿着忍者的衣服,双手纸箱皮卷成纸棍:“前方有重大危险,任何人不得入内。”
刘执念张开嘴,右脚往后退了一步:“吓死我了,赵海发什么神经。”
赵海笑着:“前方有重大危险,任何人不得入内。”
刘执念绕过他,发现前方情况确实有点不对劲,
室附近的走廊,人数比往常多。里面发出一些激动的对话。
丁玮说,曹有略正在和王俊逸发生争执,汪成在旁边调和。刘执念感觉不对劲:汪成是会调和的人?不应该是坚定地站在王俊逸这边么?
这天晚上,生活委员陆楠要求检查宿舍桌面清洁。最近班长和团支书都很忙,她便委托王俊逸去检查男生这边的情况,把曹有略等人乱七八糟的桌面拍给女生们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