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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平时正常衣服的周柏桐,把手里的袋子扔给赵卓林:“这衣服还给你,我只穿了一次,应该还能退掉的吧?”
赵卓林接住袋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接到了一件十分危险的东西似的。明明只要很轻的重量,却险些拿不住。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之后稳了稳手笑道:
“退不了的,便宜的衣服倒是基本都允许一定时间内无理由退货,可人家这奢侈品的衣服,反而穿过一次后就不能退了。你没见前段时间有个新闻啊,说有个女的,攒了很久的钱去买了一双齁贵的鞋,结果只穿了一天鞋跟儿就掉了。她去找卖家理论,结果你猜卖家说什么?
人家说这是正常现象,我们的鞋就是穿一天鞋跟就掉的。因为买我们鞋的人,不是明星就是名媛,都是买回去穿着走一次红地毯,或者参加一次宴会就不再继续穿的了。所以我们设计的时候,就没考虑过耐用问题,能撑过一次宴会的时间就算合格了。”
周柏桐眼睛瞪得大大的:“啊?还有这种事啊?看来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啊。不过,无论能退还是不能退,我都不会再继续穿它了,你以后可别因为花了大价钱就赖上我啊。”
赵卓林低头看了看袋子,手指又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哦,放心,我也绝不会再想看到你再穿上它了……”
说完,他就左顾右盼一阵之后,把袋子扔到了客厅存放山地车的墙角附近一个不起眼的破箱子里,并且在上面又压上了好几个鞋盒子才终于略微放心了一些。
周柏桐还以为赵卓林在心疼买衣服花的钱,她哪里知道赵卓林是在害怕万一再看到她穿旗袍的样子,自己心中会产生骚动呢。
周柏桐看着鞋盒子的方向,感叹道:“唉,这么多钱就这么白搭了。还有,果断时间如果那个冯老板真的找到什么相关文物的话,估计还得很很的敲咱们一笔。虽然不是我的钱,可我也觉得心疼啊……”
赵卓林笑道:“别心疼了,这衣服的钱我是没辙必须得花,但是那文物嘛……你放心,我压根儿就没打算买。”
周柏桐奇怪:“咦?你没打算买?那怎么行呢?你难道不想查那些文物上面的线索了?”
赵卓林:“谁说我不想查了?”
周柏桐:“你不买下来你怎么查啊?”
赵卓林:“你呀,怎么这么死心眼呢?我们要的是什么啊?是那些文物上面的资料和信息,又不是文物本身。只要能看一遍那个资料,你不是有那么多的间谍小装备吗?随便弄个隐藏小摄像头什么的找个机会把那些东西拍下来就行了,根本没必要买下来嘛。”
周柏桐:“可是,你如果不买的话,人家会让你看吗?”
赵卓林:“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在古玩界想要买卖东西,还从来没有不允许对方先验货的呢,不然我知道你卖给我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啊?只要我过去先验货,我就能看到上面的信息。看过之后,那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周柏桐担忧道:“可是如果你看了半天,最后却不买,人家能答应吗?”
赵卓林:“凭什么不答应?我在那的时候跟他签过合同吗?我有说过任何一句我将来一定会买的话吗?就是他用摄像头和录音机把我在他们那的行动都录下来了,也是白搭,我从来没说过我一定会买的。”
周柏桐:“可是我说过了啊。”
赵卓林:“所以,我才设计让你早早出国离开,把一切的事情都交给我啊。到时候呢,我就跟冯老板说,你出国之后我就联系不上你了。而你呢,又没给我留下买那些东西的钱,我就只能不买它那些东西了。
他能有什么招?告我?报警抓我?开什么玩笑。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古玩界很多事情都处在灰色地带。这可是把双刃剑,他们可以利用这个来坑我们,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个反过来坑他嘛。
他最多最多,也就只是在古玩界里传一堆我的坏话,最后弄得古玩界集体封杀我而已。要真是那样,那正好了,我还得谢谢他。本来我就不喜欢这些东西,以前是没办法,必须陪着某些前辈去逛。
古玩界要是真把我封杀了,我求之不得呢。以后谁再拉我去逛古玩市场,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跟他们说‘老子被封杀了,去不了咯!’。再说了,我估计那冯老板也不敢那么做,最后只能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周柏桐不解:“为什么啊?他就那么怕你?”
赵卓林:“不是怕我,是怕我背后的群体。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就是再不红,再没名,也大小是个相声演员。我虽然现在不说相声了,可我在相声界的关系网还在。
那冯老板也怕把我惹急了,我会在相声界传他的坏话。到时候,要是一群说相声的都拿他的店铺找乐,他还怎么做买卖?相声圈的人也是他们那行的一个重要顾客群呢,你没看到他见了我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问那位京城的前辈对他的画满不满意啊?
我现在已经混到这步田地了,他再黑我,我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我要是黑他,他可承受不起啊。我们俩对着黑,最后一定是他赔的更大,所以,他顶多是以后不喜欢我,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周柏桐听候,半赞半损地说道:“你呀,真是把人都琢磨透了。有时候觉得跟你在一块儿真是让人后怕,生怕什么时候就被你琢磨地进圈套里去。”
赵卓林笑道:“你以为我乐意啊?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我不琢磨别人,别人就得琢磨我啊。不过,你可别什么都往我头上赖啊,我可从来没琢磨过你。”
赵卓林其实完全没必要加后半句话,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顺嘴就说出来了。等说出来之后,才觉得这句放到这里好像有些不妥,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不过好在周柏桐好像完全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笑道:“谁信啊,你呀,私底下指不定怎么琢磨我呢。”
赵卓林明明知道周柏桐这句话只是无心的一句玩笑,却依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晚上。
二人一起坐在客厅桌旁,本来是一同从
大学的官网上查询第二套行动方案的资料的,后来周柏桐可能是觉得有些累了,便起身走到中间的空地上开始活动起身体来。
一开始她只是拉了拉筋,压了压腿,倒后来便变成了各种高难度的下腰劈叉等极其能展现女人身体柔韧性的动作。这些动作以前她也当着赵卓林的面做过,不过赵卓林之前都没什么感觉,但现在看来却心中十分的烦乱。
赵卓林道:“我说,你锻炼能不能去外面练啊?”
周柏桐从地上挺腰站起,疑惑问:“怎么了?楼下又不是别人,是那个臭小子,而且现在还不在家,你还怕我弄出声音来影响邻居啊?”
赵卓林当然不能说“我不是怕你影响邻居,而是怕你影响我”这样的话出来,只好说道:“我是怕万一被哪个多管闲事的人听到了,再去向房东举报我们,你不会也想在家里养一缸金鱼吧?”
周柏桐一听,立刻一拍脑门:“哎呀!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今天忘了去喂金鱼了!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啊!”说完,她风风火火地推门跑出去了。
赵卓林终于松了一口气,继续在电脑上查找那些
大学建校初期的优秀校友的资料。
过了大约有十分钟之后,周柏桐一脸慌张地从门外冲进来,对着赵卓林大喊:“出……出大事了!”
赵卓林立刻警觉地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周柏桐小心地先关好门,之后双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道:“我刚才去楼下喂金鱼,结果刚好碰上了房东,她正好要从一个住户那里搬个箱子到外面去。看到我了之后,非要让我替她搬。你之前说过让我不要惹房东不高兴,我只好帮她去搬。
结果我一进那个住户家里,就看到那家人正在看电视里播的本市新闻……新闻里正在报古玩市场发生火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