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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的耀日悬挂在天穹之上,哪怕时不时会吹来一阵风,也是热浪来袭令人烦躁。
此时,悬在崖壁之间的酒馆内却是人声鼎沸,但即使环境嘈杂,酒馆内并没有一人因为酒楼外居高不下的温度而面露难色,就如同整个酒馆与世隔绝了一般。
正当痛饮的人们吹嘘着人生往事时候,一道惊堂木的声音从中炸响,同时间整栋酒楼的人声开始逐渐平息。众人仿佛等待着什么,隐约中只得听到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酒楼顶层传下
“如今天下一分为二,一半是胤朝,一半西林。胤朝天祈年间的皇帝姜炀曾举五十万铁骑硬生生的把西凉地域来回踏了一遍,所以胤朝则被认同为现在的中原正统,九州上的天朝。而当今胤朝之中又有三人被敌国遗民恶称做中原三鬼。
醉鬼宰相顾酒尘,他曾随五十万铁骑出征西林,在攻破西林边关后下令连屠三座城池,随后在西林国都前围城三日。三日之后,烧了西林国旗,便今全军回撤。他归途饮酒,恍惚中是西林联军围杀,十万铁骑葬身西林。
恶鬼柱国王川柏,功高盖主,胤朝建国之初便是王川柏带人马从西北地一点点给打出来的,纷乱十六国,除胤朝和西林,有七个国是被王川柏带兵踏过去的,曾坑杀来劝说减少杀戮的儒生三百余人。
绐鬼卦士胡钏馗,本为春秋算甲,却从不透露天机,曾谋算十六国于鹿奔原争斗,那一战,尸首遍地,鲜血染红了鹿奔原上的草,至今为止纪念的巨碑任矗立于战争遗址,祭奠着死在异国他乡的亡魂……
胤朝国都仲筑
如今仲筑二十年间不曾打开过的南门伴随着远方的车铃声,被两个孔武大汉直径推开,为得是迎接一个三年未归家的少年。
南城门外,国道两侧各站立一排甲士,这群甲士无论骑马者亦或者持兵而立者皆是清一色穿着黑色玄甲。
每一位甲士头盔上都着铭刻着一道似猛虎的图案。但凡在战场上搏杀过的人会发现这些人和皇都的普通护卫不一样,他们身上有一股肃杀的气息,那是只有在战场上历经无数次战斗才能磨砺出来的气息。站在这一群人身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下来。即使毒辣的阳光照射着,众甲士皆是纹丝不动。
在场的黑甲兵士有五百之多,人人满甲。五百名甲士身前站着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那个人举着酒壶,美酒慢慢灌向嘴中,他的脸如雕刻一般五官分明,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好看的桃花眼微眯,脸上有些青须,头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身着青丝紫衬的长服,闪烁的眼光中充满了沧桑之感,却又略带几丝玩世不恭。
不远处的马车驶来。那马车前又是一对同样黑甲随马车缓缓而来,黑甲包围着的那一乘马车。见到了黑甲士兵,男人才将酒壶收入腰间,随意用衣袖抹了抹嘴,那个人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却又努力的压制住这份笑意。
不过一会,黑甲已至城前,带头的一骑黑甲速转身下马,将两掌微合,低下头半跪在了男人面前。随即又说道
“不负丞相所托,世子殿下已安全带回!”
那位被唤做丞相的男人一挥手,众甲士调转马头,随着他走入城内,守门的护卫们目光一聚,看见男人回城,全都半跪在地,大声喊着
“贺喜丞相迎回世子殿下!”
当马车入城时,帘内探出一双手,那手骨节分明,修长笔直,随后便是半个头探出帘幕之外。
探出头的男子约二十来岁,虽然但看外表平凡无奇,是那种丢入人群中就找不着的普通,但他的眼睛却是不一样,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眼,仿佛不含任何杂质,如寒潭清澈却又深不见底,深处仿佛藏着一片星空。在一旁的守卫盯着那道眼睛出了神,一下便愣住了。但深知不敬也马上缓过来,同时大声喊着
“恭迎世子殿下回归!”
年轻男子冲那出神的守卫淡淡一笑,便又回到帘幕之中。车队前的那不羁男人暗中注视着发生的插曲,嘴角玩味的笑容终于显露出来。众甲士踏着整齐的步伐,随车马行走在城内,一路上的行人面露奇异之色,也是不断有人靠在路边大声道贺,也有不知情的人议论
“那个带头的不会就是当朝丞相顾酒尘吧,是谁有这么大面让顾丞相亲自迎接。”
“你这就不知道了,今日大开南门就是为了迎回顾丞相的儿子顾北辰。”
最终众黑甲士兵在一扇古朴的银灰色大门前停下,大门的牌匾上仅刻着三个字
丞相府
最前端的那个男人踩上一节台阶,转身指着马车。两个仆役从一旁走出,一人将马车上帘布打开,另一人刚想将木梯搭在马车上。只听马车内有人起身,年轻男子自己从内跳了下来。
年轻男子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大门,眼前的一切十分熟悉又有点不一样的陌生。他偏着头,而此刻父子俩四目相视。男人将腰间的酒壶拿出来又喝了一口,走入府邸
“北辰,我们回家了。”
入门半响之后,府内仆役将他引进了一间独院的阁楼里。
顾北辰坐在一个他觉得无比熟悉的房间里,房间的地板铺满了地龙,还有紫檀木柜上摆放着一些雕刻精美的玉器,他坐的木椅都能闻见一股淡淡的梨花味也许是名贵的黄檀梨木,房间内的一切仿佛是他曾经亲手置办的。他从桌上拿起一个琥珀色的玉杯,他直勾勾地盯着玉杯上雕刻的纹路。手掌上肌肤传来的质感让他失神。
那个男人自称顾酒尘,是他爹。而他顾北辰是三年前失踪的。在那群甲士找到他时,他正在在药铺称量二两陈皮,随后近似乎被绑来这里。他也不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他爹,因为他大部分记忆都没有了,但那个男人的面孔在他的目光中如此亲切,让他放心了下来。
他将玉杯放下,在怀中摸索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银制酒壶。他醒来时便是在村子的河边,被村里的老人救了起来,之前的大部分记忆支离破碎的出现在脑海。又在一次机会巧合下发现自己会些医术,所以便开了一家药铺,根据那位救起他的老人说他全身上下唯一和过去有关的便是一个特别小的银酒壶,而银酒壶上面刻着顾北辰三个字。
顾北辰收起小酒壶,站起来继续观察着房间,顾酒尘排人安排了他房间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了,也没有排人过来问什么。顾北辰待得有些不无趣,正准备走出房门时,两个护卫拦住顾北辰
“丞相吩咐过了,在他回来之前,世子殿下您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顾北辰觉得很疑惑,于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