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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之前在紫陵和松海市时经常在卫生间洗完手后照镜子,有时用手机拍下镜中的自己,记录下来。此时翻看照片时发现那时的自己身材匀称、眼神坚毅,满脸的英气。而如今却如何落得这般田地?
焦鸿又想起当初为了能够以强健的体魄保护自己的梦中情人木青夕或者后来的红颜李渝,避免被别人侵犯,他都能积极健身锻炼,弱弱的身板曾经在做单腿起落和杠上臂屈伸时都能达到二三十个。如今却不能做两三个。
“原来,自己早就没有了为女人奋斗的精神。”焦鸿想到:“而妻子又绝不能引出那股力量。”
直到夏天某天地铁里碰到一个神似木青夕的女孩儿,才又勾了起来那种感觉。
面由心生,焦鸿常感叹妻子看似俊俏的脸上被脾气挂上了蒙蒙的灰,没想到自己也已经那样了。
长得丑的和美的,都不怕,而是看镜子里面这个人的眼神,扑朔迷离,飘忽不定,疲惫地耷拉的上眼皮更遮住了光线的吸入和射出。
“无神。”焦鸿评价镜子里的自己。
焦鸿想着绝路,就是跟她说“离婚吧,自己不会照顾女人”。然后,这辈子不结婚就是了。
他意识到,对方在无数次生气时提了无数次离婚后,逐渐变成了他内心的声音。当时,他很抵触,也认为对方只是气急之情绪发泄,对方也在事后做过解释。
但在此时,他想到的是“我想离婚”。
他想在妻子再次以离婚相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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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地喊回去:“你他妈够了,你要说离婚,行,咱们就离。别他妈地光嘴上跑火车……”
焦鸿此时越想越气,一肚子骂人的话,要趁此契机,坚定下来,和妻子提出最终离婚。
他拿起手机,要发微信,思索言语,最终还是给她发了一个:“你咳嗽好了吗?”
他就是这样,胸中有无数恶,但到了嘴边、手下,说的还是善话,行的还是善事。
焦鸿知道自己性格如此,或许只是行为上的惯性如此,毕竟心理上的善意已经逐渐变色了。
他意识到自己所有服软的行为并不是自己愿意做的,而是心怀恶意而手下却自然行的善事。
那周末,焦鸿又回到家中,给妻子做了一顿饭,然后刷锅洗碗。
出了厨房门,妻子叫他过去坐在沙发上。她掏出一瓶护手霜,挤出了一点,用指尖接住,给焦鸿抹在了手背上。
白嫩的护手霜从瓶中缓缓出来,并在自己手背上凃开时,焦鸿想起了曾经在商场里李渝给自己涂护手霜的画面……
他轻轻地感慨了一下。
妻子问,怎么了?刺激到这道伤口了吗?
焦鸿猛然醒来:哦,没事儿,挺舒服的。
他不知道妻子给他涂护手霜时的心态是怎样的?是不是觉得那是她自己身为妻子而要尽的义务,要爱护丈夫?
焦鸿又想,自己给对方做饭时心态是怎么样的?是在尽丈夫的义务,希望对方吃上一顿好饭吗?
好像都经不起推敲了。
“就先迷迷糊糊的吧!”焦鸿苟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