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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纸带上印着几朵白色的樱花,一条绳子拴在一头,挂在透明的圆球形玻璃上,再挂在墙的挂钩上。
这个银铃是他自己买的,曾经在松海市工作时那个女孩儿送给他的银铃已经丢失了。哦,不是丢失了,是在从松海回到北方时,他故意没带走,他想回到北方后就断绝掉那个女孩儿的思念,他想摆脱思念的束缚,获得自由。
这寒冷的冬夜,躺在被窝里,感到丝丝欣慰和缕缕心伤。欣慰的是,在她最美的年龄,自己遇上了她,接受了她的礼物;心伤的是没有勇敢地追求她,留下了怅然的遗憾,也给江南的印象多了一份阴霾和缠绵不开的浓雾。
他不记得江南有多少朗朗晴天。
但他本来喜欢的就是那江南的阴雨,那绵绵的黛山柳水,朦胧中的烟波画船。
虽然那里的水也不完美。比如流过周庄的水是浑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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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太湖边有白色塑料垃圾,但瑕不掩瑜,情人眼里,什么缺点都可以忽略。
一切不都是在相对好坏中寻找好的,以求安慰吗?否则人生五苦三平二乐,恐早已不堪重负,一命呜呼了。
而江南,那山中氤氲,市井精灵,杨柳泛影的河泾,碧波悠悠的婉静,让自己留恋怀心。
有时都在想那里才是我的故乡。而不是粗犷的北方中景市。
既然留恋,为何离开呢?
他问自己,问了三年了。
他总是在想,有一日,再回到松海时,见到思念已久的故人木青夕,她保持着青春,或者岁月让她变了模样,自己是如何的感觉?感叹时光容易把人抛吗?会不会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
既然现在又那么四年,那为何不敢放下所有,勇敢地冲过去呢?所谓“偏多热血偏多骨,不悔情真不悔痴”,但能将此身此心供置于江南木青夕,哪怕什么后果呢?
他感觉到不是自己想不明白这天地间的道理,而是做不到,他尘蒙的心中和充满惯性的身中,想到的还是担心,担心父母如何受得了自己所喜欢女孩儿的习惯和性格,他怕女孩儿也受不了自己和父母的生活习惯,最终即使好了,也会被日常琐事毁掉。
但最重要的是,他感觉没有机会再和木青夕好上了,自己已经结婚了,如何再面对美丽的她?
他还是继续奋斗,想以后可以过上自由的耕读生活,朝沧海而暮苍梧,竹里坐消无事福,花间补读未完书,不理这世间繁琐纷飞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