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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海川笑了：“三块大洋买一条鱼？”
小野道：“这就是暗号，然后你把鱼拿进来将竹筒插进去，随后再把鱼给他扔出去，就说鱼太大了吃不了，先不买了。”
“好，那你呢？”
“这个人是我的下线，从来没有启用过的下线，明天我得出城找我的上线，尽快把那些照片跟日志交出去。”
“那你可得多加小心。”
“放心吧，不过船越好像已经知道你回来了，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有数十名日本兵往你这边来了，估计是还有监控你。”
“让他们来吧，反正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怕了。”
“师傅多保重，船越有可能会提前离开济南。”
“为什么？”
“王村的事儿。”
两个人沉默半天，孙海川也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正常现象，不管是离不离开济南，他都要将自己的任务进行到底。
果然如同小野所说，孙海川的门前很快就站满了日本兵。
三木少佐带头，他一进屋，就发现孙海川同样是在养伤，耳朵上包着纱布。
“孙大夫辛苦了，听说你受伤了，大佐特地让我前来看望，还给你带来了大佐夫人亲手制作的糕点。”
孙海川急忙结果糕点，连连道谢。
“不知道孙大夫的伤是怎么造成的，你又是怎么从王村逃出来的？”
“伤怎么弄得我是不太清楚，当时炮火连天的，子弹沙子石头什么的到处乱飞，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当时我是被震晕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村口的厕所跟前，村子里也是一片火海，本打算回去找大岛医生，没曾想他也玉碎了，看到那一片狼藉的样子，我只好回来了，反正是早晚都得来。”
三木君嘴角微微的颤抖了下。
“那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小野君？”
“当然见到了，当时他的腿上还受伤了，就是不知道是怎么伤的，我还帮他包扎了呢。”
三木又问了简单的几个问题之后，突然间话锋转了。
“那你有没有见过龟田教授？”
孙海川面无表情，眉头紧了紧：“龟田教授怎么会在王村？”
“没关系，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也没什么。”
“没有，他不是失踪了么？”
三木君点了点头，顺手从孙海川的糕点盘子里迁走了一块点心吃了。
“还不错，船越夫人的手艺真是第一流的。”
三木说完话出了门，跟门口的几个日本兵交代了几句，消失了。
孙海川同样是吃了块点心，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喊来赵美莎：“夫人，我从回来之后，怎么没见着老梁啊？”
赵美莎不言语，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痛苦。
“怎么了？老梁出事了？”
赵美莎还是不说话。
“我说你倒是说话啊，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你不能不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