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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岩松眼神恢复清明，一手挡住机器人劈过来的手刀，一拳打在机器人腹部的金属上，把它砸飞了出去。
舱外的陈文庭一愣，停止了机器人的战斗转态，打开训练舱大门，看着从里边走出来的殷岩松诧异道：“成了？”
殷岩松点点头，看向吴老：“这就完成了？”
吴老绷着脸看向他，“确定自己掌控的是空间能域？”
殷岩松随手抄过陈文庭手中的笔，以笔为箭笔直扔向了吴老，在陈文庭张大嘴巴伸手的表情中，钢笔周边一阵细微的波动，笔杆子突兀地向右边偏移了十厘米，离吴老左脸三公分处飞过，然后悬浮在空中，再在殷岩松微微有些苍白的脸色中掉到了地上。
“我的笔！”
陈文庭心疼地惨叫一声，连忙小跑过去捡了起来，捧在手中左看右看，不停哀嚎道：“这可是我老婆送给我的定情信物，跟了我二十来年了，只换过墨芯，一直没磕碰啊。”
呃……
正感觉到身体变得异常虚弱的殷岩松一阵尴尬，没想到自己猴急之下的显摆酿成了祸端，这还好看起来质量还过得去，要是那种一摔就成两半的这仁兄不得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还好即便下坠殷岩松也有微微控制，并没有发生严重的磕碰，陈文庭小心地收好钢笔，站起来埋怨地看向殷岩松，“小松你下次要炫技好歹也让人有个反应时间，刚才老师那么危险，笔挨着脸那么近，要有什么差池那可怎么办。”
殷岩松自知理亏，只得赔笑：“是我考虑不周，陈叔叔见谅。”
为了扯开话题，殷岩松看向吴老疑惑道：“怎么感觉，并没有很难？一切好像都是在片刻间完成的？”
吴老看着殷岩松淡声道：“你想有多难？只有天才经历苦难，没有因为苦难而成为天才的。”
说完不等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殷岩松，吴老直接转身走了。
陈文庭走了过来，与殷岩松一同看着吴老的身影，解释道：“老师的意思是能做到你这一步的，非天才不可，而天才的经历，并不一定要有磨难。”
这么显浅的道理，殷岩松当然知道，他只是没想到吴老并没有多问自己域境、能域上的问题，就这么走了。
看向了陈文庭，殷岩松迟疑了一下，试探道：“我怎么有种感觉，按照吴老的理论，域境七就可以开始试着掌控能域了？”
陈文庭怔了一下，然后失笑地摇了摇头：“你这是典型的把个例当范例了，你自己想想，你自身天赋本来就不比其他人差，还使用过筑基药剂、强化药剂、还有老师为你掌控双能域特意准备的药剂，又有域境八就已经掌控过能域的经验，谁有你这种条件？不是什么人都能突破常规的。”
“经验这种东西，和其他人说一下就好啦。”
“正要和你说这个问题。”
陈文庭脸色严肃：“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将自己的经历详细说出来很有可能会给他人造成一个思维定式，反而成了他们晋升的困扰，你要记住以后即便要给朋友传授经验，也只能旁敲侧击，提供一些关键点，千万不要详细描述自己经历，很可能会误导他人。”
将殷岩松诧异地点了点头，陈文庭脸色又缓了下来，“而且，境界越低，在域境深层里存在的时间就会越少，寻找能域的时间同样也会越少，域境六才是掌控能域的最佳时机，这是经过大量的数据统计而得出的，如果不是为了老师的理论，我也建议你最好等到域境六再掌控第二能域，能够稳妥一些。”
殷岩松了然地点了点头，他在能域物界里的确感受到了境界低下所带来的问题，如果不是最后空间能域主动往自己这边靠了一小段距离，自己未必能瞬间将它带到域境深层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