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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寻欢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张墨和柳惠已经消失不见了。
“老板，昨日和我们一起来的两人少年呢？”铁传甲对客栈老板问道。
客栈老板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那两位少爷已经走了。”
阿飞忽然说道：“他为什么要提前走？”
李寻欢叹了口气，说道：“无论是谁，杀了人都会有麻烦，他或许只是不想麻烦别人。”
阿飞默然片刻，说道：“他是一个好人。”
铁传甲也是说道：“是啊，原本张少侠还说要和咱们一起走，结果杀完人，就说要分开了。”
他们在这里感叹，张墨却已经上路。
此时的张墨，牵着柳惠的手，两人走在冰天雪地之中。
“嗯，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在这里，并不是你真正的肉体，你的肉体还留在外面。”张墨忽然说道。
“然后呢？你什么意思，别想不负责任！”柳惠尖声说道。
张墨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昨天的疼痛你恐怕还得再来一次。”
柳惠脸色瞬间通红，怒斥道：“闭嘴，我愿意。”不过显然，两人乐在其中。
就在此时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雪人。
道路的中央，不知被哪家顽童堆起个雪人，大大的肚子，圆圆的脸，脸上还嵌着两粒煤球算作眼睛。
张墨笑道：“你有没有堆过雪人？”
柳惠有些疑惑，问道：“你什么意思？”
张墨从地上拿起一团雪，捏做一个雪球，对着路中央的雪人就打了过去。
这一下，他用足了力气。
雪花四溅，那雪人竟没有被他击倒。
只见一片片冰雪自那雪人身上散开，煤球也被击落，圆圆的脸也散开，却又有张死灰般的脸露了出来。
雪人中竟藏着一个真正的人。
死人！
死人的脸绝不会有好看的，这张脸尤其狰狞丑恶，一双恶毒的眼睛，死鱼般凸了出来。
柳惠失声叫道：“这不是昨天晚上那个家伙？”
没错，正是黑蛇！
黑蛇怎会死在这里？
杀他的人，为什么要将他堆成雪人，挡住道路？
张墨和柳惠，此时身上带着两把剑，一把是白蛇的，一把是诸葛雷的。
张墨对柳惠说道：“一会动起手来，不要含糊。否则咱俩就会变得和这个黑蛇一样。”
道旁林木枯枝上的积雪，忽然簌簌地落了下来。
一人大笑着道：“没想到啊，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位少侠好敏锐。”
笑声中，一个颧骨高耸，面如淡金，目光如睥睨鹰的独臂老人，已大步自左面的雪林中走了出来。
右面的雪林中，也忽然出现了个人，这人干枯瘦小，脸上没有四两肉，象是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张墨一眼便已瞥见，这人走出来之后，雪地上竟全无脚印，此地雪虽已结冰，但冰上又有积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