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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分析的话，似乎又不太对，如果不是医生，谁会在家中自备手术刀和麻醉剂呢？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等等！”
福尔摩斯走到格莱森面前，再次检查起尸块。
他带着手套摸索起尸块上的伤口，把指头塞了进去，仔细感受了一下，随后拔了出来，脸色有些惊讶：
“凶手居然给这个深潜者做了清除子弹的手术？”
“那就容易找到对方了。”格莱森笑了起来，“肯定是医生了，这样虽然还是有些麻烦，但是花些时间，一定可以找到的！”
“不不不，格莱森。”福尔摩斯摇摇头，“这反而说明，凶手更加不可能是医生！你看看这伤口，哪怕一个在读的医学生，也不可能做的比这个更差了。绝对不是医生！”
场上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福尔摩斯也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种种迹象都表明，凶手是个医生，但是各方面的细节又说明绝不可能是医生。基本演绎法几乎无从施展，这让他很不习惯。
“凶手是一个天赋极差的医学爱好者。”福尔摩斯得出了结论。
雷斯垂德和格莱森对视了一眼，同时耸了耸肩：这个线索和没有几乎没区别。
“警司，又找到一个！”河里有人在喊。
不多时，一个警官捧着另一个尸块走了上来。这是上半截的身体部位，丢失了两条胳膊，以及半个脑袋。
福尔摩斯接过检查了一番，甚至还把手插进了深潜者只剩半个的脑袋里，摇了摇头：“没什么新线索了，只能发现一个，深潜者的脑袋是被他自己的燧发枪打烂的。”
“深潜者逃离了苏格兰场，巧合之下打开凶手的门，被凶手制服，随后凶手用深潜者的燧发枪打烂了他的脑袋，击杀了他。然后探索科学的心突然灼热了起来，用深潜者的尸体做手术，最后分尸沉河。”
“深潜者身上的物品全部遗失，包括他的那把破坏惊人的燧发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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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打烂的黑色斗篷，还有他从苏格兰场的卧底手上得到的那件神明遗物……等等，他的这件内裤为什么没被扒下？噢，难怪，尺寸有些不符合我们人类啊……”
福尔摩斯问道：“有人还有问题吗？”
“有，福尔摩斯。”格莱森举起了手。
“我还是不明白，”他的脸色有些不好，“为什么在苏格兰场的时候，他最后可以逃掉？”
“显而易见，这个深潜者最后应该是使用了任意门之匙，”福尔摩斯耐心回答道，“插入钥匙，再打开门，就会到达附近五十英里内的任意一扇门后，深潜者就是这样逃到了某一位超凡者的家中，惨遭分尸。”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很好奇，苏格兰场有屏蔽空间穿越能力的超凡道具和神明遗物，深潜者不可能用任意门之匙逃脱的。”
“但是他逃脱了不是吗？”福尔摩斯静静地看着他，“事实就是如此，你报告就这么写，你们苏格兰场的高层怎么想就是他们的事情。”
“嘿，伙计，”格莱森想要挽留，“我们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不是吗？”
福尔摩斯脸色有些冷淡，轻轻笑道：“那就告诉我，这个深潜者从苏格兰场里到底偷了什么？我才能根据这个分析后面的线索。”
“格莱森，我们天文会一直帮助苏格兰场维护不列颠的秩序，理应享有知情权。能让深潜者浮出水面，甚至牺牲一位潜藏在苏格兰场，身居高位的执行官也要得到的东西，我认为，我们欧洲天文会，有权利知道，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