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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漠北的胡涂轩已经烧了炭火御寒。糊涂大人小心翼翼地给韩舞儿喂药,一个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英雄竟也有这温柔的一面。颜护法依旧站在门外,他有时候看着院子里四角的天空,有时候玩弄自己的指甲。
韩舞儿身体依旧虚弱,脸色苍白,她轻抚自己的头发生怕这一头黑发会越来越少。胡涂大人轻轻安抚道:“没事了姑娘,我会找到世界上最好的大夫,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韩舞儿摇了摇头:“我这怪病是治不好的,等我头发掉光的那天我就活不成了,这犹如一个诅咒,自我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这个结局……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胡涂大人急了,‘“如果这是一个诅咒,我就是破解这个诅咒的人。”
韩舞儿勉强一笑,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这是在哪?”
胡涂大人挠挠头,讲起了掳走韩舞儿的缘由,原来那天胡涂大人下山游玩,天黑时分便想进寺庙休息一晚,恰巧遇见武夷宫的人和秦声援正打斗得难解难分,再看旁边的韩舞儿,身着刺着墨梅的白衣,委婉动人,宛若天上下凡的仙女,不由得心生怜爱之心,便把他掳了去,带回了胡涂轩。哪里想到,韩舞儿重疾在身,随即昏了过去再没有醒来。这才有了后面差人下山寻医的事情。
“秦大哥呢?他怎么样了?”韩舞儿想起庙里的场景,不由得着急起来,掀开被子就要走。‘“那人没事了,他会来找你的。”胡涂大人只想稳住舞儿的情绪,接着说“先把药喝了,等你身体好了,那个人便也来找你了。”韩舞儿看着胡涂大人那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
“冷不冷呢?”胡涂大人一摆手,外面的丫鬟拿了件白色貂皮大衣进来,为韩舞儿穿上,再接过胡涂大人手上的搪瓷碗,退了出去。
舞儿韩舞儿看着胡涂大人,悠悠地说:“公子大可不必对舞儿这么好,舞儿的心里早已有了人,这一生都是没有人可以替代他的。”
胡涂大人哈哈笑道,“你在我的心里也是无人可以替代的,这一生,你就是我最想保护的那个人,这一生,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话刚说完,门外“砰”的一声响,响炮升空,照亮了大半个天际。
这是胡涂轩的信物,当有危险靠近时,他们便会燃放这响炮预警。颜护法向北门望去,那里亮如白昼,传来阵阵厮杀声。“报大人、护法,有敌人来犯,北门已……失控。”颜护法没来得及回话,紧接着东门、西门、南门几乎同时响起来了响炮声。
多年来胡涂轩靠着险要的地势,隐蔽的哨卡和机关,让多少来犯者无功而返,可这次地势、哨卡、机关都不灵了,东西南北门几乎同时被攻破,简直不可思议。
胡涂大人悠然站起来取过墙上的剑,朝外面喊道:“胡一胡二,寸步不离保护好舞儿小姐,从密道护送她下山。”胡一胡二立刻出现在胡涂大人身边,分别站立在香床两侧,点点头。有胡一胡二在,舞儿定然可以安然无恙的撤退,胡涂大人走到颜护法身边淡淡说道,“看来是有人混进了胡涂轩,把胡涂轩的家底都泄露出去了。”颜护法点点头,立刻明白了胡涂大人的言外之意,最近上山的新人只有玉娘,那个给舞儿治病的医生,她就是出卖胡涂轩的人!
颜护法纵身一跃,从袖中甩出竹笛,几个回合,便点住了正欲潜逃的玉娘。“狗东西,竟敢出卖胡涂轩。”
玉娘嘶笑道:“你不会杀我的,你杀了我,屋里的那女子也得死。”
颜护法看着胡涂大人,似乎在等他下命令。胡涂大人却不急,而是叹了口气道:“夕柯,我们兄弟好久没有肩并着肩杀敌了,江湖,总是充满了打打杀杀,我们不去杀别人,别人就会杀我们。”
颜夕柯接话道:“是啊,大人,江湖总是充满了纷争。不过,能和大人并肩作战夕柯算是三生有幸。只要我还活着一刻,便可以陪着大人多杀一个敌人,何其快哉!”
胡涂大人目光深远,似是想起了他们闯荡江湖的过往。
打斗声离胡涂轩越来越近了,终于,胡涂大人看到了那个走在最前面的人的脸,他长着一张四方脸,高鼻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这个人正是沙家寨的寨主沙祭天!
“胡涂大人别来无恙呀,沙家寨领众弟兄来看望大人了。”沙祭天咧嘴笑道:“胡涂轩果然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若不是多年苦心经营,恐怕是登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