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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轻笑着耸了耸肩,那满脸的横肉全部堆积在一起,唐渺想来采花大盗多如此人一般,虽然人不可相貌,但此人属实有些阴险了。
血狱四司各设有监狱,但是没有哪处监狱要比刑名司的监狱出名,刑名司监狱的名声甚至高过了天渊,臭名昭着,坐落在人间的地狱。
这一说根本毫不夸张。
因为天魔司出手必定取人性命,武宗司以往出手的次数,也就往年那么几次权臣谋逆造反危机京城的安危,姬怨司就更不用提了,也就一直是那么几人来来回回,关了放,放了接着关。
只有这刑名司,凡是送入这里面的人,都要忍受非人的折磨,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宛如人间地狱。
有意思的是,刑名司的监狱刚好有十八道门,分为十九个区域。
十四个外监区域,五个里监区域,里监也叫作地下二层。
然而这十四个外监中,有两个外监用来关押女犯。
这的确是个闲职,王老哥手底下加上唐渺共有二十一个人,掌管后面七个外监区域,任务就是替上面来提审犯人时开关门,兜里揣着一大把钥匙,其他事不用操心。
监狱里面一般也是男女有别的,不过在这里行不通。
“醒醒,都醒醒。”
直接来到第十四个外监区域,打开一道铁门,走到里面最深处的一个拐角,这满脸横肉的中年人拉着铁链拼命拽动,围坐一座趴着睡觉的两人陡然惊醒。
“头,是您呐。”
一个年轻伙计睡眼惺忪的说道,伸了个懒腰。
“昨日折腾到半夜,宗大人来来回回进出了好几趟,后来姬怨司的项千户想来提人,宗大人没让,说要得到几位魁首允许才行。”
“哦,就昨日来的那个雏?”
“就是她,看样子来头倒是不小啊。”
“哼,进了这里,是条龙也得给老子盘着。”
王老哥冷哼一声,面露一丝狰狞的邪笑之色。
“怎么样头,要不...”
“咳咳,此事稍后再议。”
“吕老弟,就委屈你呆在这第十四个外监了。”
“大人客气了,小的一定老老实实办差。”
“那行吧,你们聊,都别睡了,刑魁大人这说话的功夫可能就官复原职了,都小心兜着点。”
他又交代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
一路走来,监狱里随处可见穿着饕餮服的校尉,但是穿着冥虎服的人也不少,那些人想必才是看守监狱的主力,他们这些人充其量不过是打下手的杂役,就连称手的兵器也没有。
“新来的?”
两人哈欠连连,懒散的趴在桌子上,眼皮吧嗒吧嗒的就快要合上,这里的环境的确是太过于艰苦了。
他们见唐渺到处打量着,不禁有些好笑。
“今年二月才调到刑名司。”
唐渺拱手拜道。
这两人面如枯槁,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身子非常孱弱,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想看看?”
其中一人起身勾搭着他的肩膀,怪笑的问道。
“从来没来过这里,自从调入刑名司之后,一直在外头奔波调查长宁侯一事,没想到啊,全军覆没,就连褚千户也...”
“哟,那肯定会一两下子了?”
唐渺笑而不语。
碰了一鼻子灰,那人脸色极其阴沉,悻悻暗骂了几句,目光一瞥另外一人却早已经睡着了,他便灵机一动叫道:“熟悉一下吧,就在这里面看看,千万不要惊动了外头的几位大人,我们可吃罪不起,另外替我们哥俩把把风。”
“好说好说。”
“给你。”
他从腰间掏出一大串钥匙,又伸了个懒腰后便趴下了。
从阴暗的角落里出来,一条笔直幽深的通道连接着一堵厚重的石墙,唯一的光线从墙上的石窗落下,仅仅是三个巴掌大的方格。
潮湿的霉味在空气中发酵,他的胃里早已经是翻江倒海了。
唐渺粗略的扫了几眼,第十四处外监是关押女犯的,可是透过狭小的铁窗口往里面看去,这些人哪里还有正常的模样。
蓬头垢面,赤着双脚,白色的囚服早已经褪去了原有的颜色,笨重的脚镣扣在一尊石球上,根本无法挪动半步。
因而是关押女囚的地方,一般的牢房都用密不透风的铁皮给封住了,只留了一个脑袋般大小的窗子,不能完全看清,所以有些牢房里唐渺是看不见人的。
转了大半圈,没见着一位熟人,却看见了一位奇女子。
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雏,估计是昨日才被关进来还未定罪的缘故,衣服都没换,一件桃粉色的宽袖褙子,穿着一双淡蓝色的绣花鞋,面若寒霜,朱唇齿白,脸上却满是阴郁之色,至少也有三十来岁了。
她坐在冰凉的地上,屈膝抱着双腿,仰头望着没有一丝光线照射进来的铁窗,略显木讷的转过头来,眼中忽然有了丝不一样的神色。
唐渺微微有些动容,四下一瞧,便低声问道:“你就是昨日被关进来的人?”
女子神色冷淡的点了点头,起身一个踉跄却摔倒在了地上,她的眉头紧皱,俏脸上浮现出一抹不争的怒色。
“原来是个哑巴。”
唐渺小声嘀咕了一句,正欲继续搭话时,忽的瞥见了女子眼皮半眨着,他的脑子转的飞快,电光火石之间,唐渺厉声喝道:“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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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你就老实在这里呆着吧,可有你好受的。”
他回头一瞧,不免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身后竟然悄无声息的已经站着了七八人,赫然就是宗全。
宗全一大早又来了,看来此女子的确有些不简单。
唐渺不禁有些暗自苦恼,不知为何,自从大病痊愈之后,这洞察术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为何会洞察不到一丁点声音呢。
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宗全面色阴沉,抬手道:“将门打开吧。”
“遵命。”
方才那人手疾眼快的取走唐渺腰间的钥匙,利索的打开了牢门。
他只得悻悻的低头退到了一边,另外两人则投来不好意思的目光,四目相对,内心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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