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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作甚?”
“王爷不放心行辕,让晚辈过来瞧瞧看,顺便又带回了一小队圣灵卫,助将军看守贼人。”
大统领微微欠身拜道。
“知道了,你走吧。”
虎庆尨挺直了身子,深深的呼了口气,脑海中无端的闪过一些很模糊的碎片化记忆来,低头看着大统领踩碎的那块地砖,一滴鲜血从鼻腔滚落到了脚边。
“晚辈告退,你们几个人就留下吧。”
大统领微微一笑,这笑容仿佛笑里藏刀一样,令人胆寒,却又无从让人找到反驳的点去斥责他。
说着,顿感觉眼前一黑,虎庆尨踉踉跄跄的便跌倒在了石桌边上,大统领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他,只见其鼻腔内鲜血直流,极为恐怖骇人。
“虎将军这是怎么了?”
“来人,快扶将军下去歇着。”
“有毒...毒...”
虎庆尨手脚一阵麻痹,只喝道:“毒...有毒...”
“哪里有毒?”
“空气...空气中。”
“痴人说梦,虎将军劳累过度,还是扶下去好好歇着吧。”
大统领冷笑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
一旁早有准备的圣灵卫赶紧上前,利索的架住虎庆尨,不由分说的就走出了西跨院的院子,直奔二进院而去。
大统领早就存有异心、图谋不轨,不对...那为何守着的圣灵卫没有反应呢,虎庆尨陡然惊醒了,脑袋是清楚了,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被自家人夺了权,楚辞仁,你这是要干什么,舅舅可是一心为你着想啊,他这下才算是彻底明白了。
虎庆尨原以为是舅舅、外甥一条心,没想到外甥早就提防着舅舅呢,他不由得怒从心生。
他被圣灵卫架着直奔二进院后花园边的书房而去,这里仅与西跨院一墙之隔,里面任何一丝动静后花园能都知晓。
虎庆尨眼珠睁的老大,被扔在了软塌之上。
“王爷,虎将军没有大碍,只是吸食了过量的散筋粉,这才导致血涌鼻腔,喝了这碗药再睡上一觉就行了。”
亲舅舅看着亲外甥,一个满脸笑意,一个脸色铁青。
“下去吧。”
“小人告退。”
“舅舅劳累了三天三夜,辞仁于心不忍,您就在这软塌之上好好歇着吧,西跨院有焕武看着,好戏就要开始了。”
“外甥知道您同这些人都有些许扯不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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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
;m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为了此次能够堂而皇之的出城,我甚至让您拱手交出了武灵卫的兵权,孰轻孰重,外甥想...舅舅还是能够分得清楚,您说是吧?”
“哦对了,忘了您不能说话,实在是抱歉,等这关键几天过去,辞仁在向您负荆请罪,告辞。”
“您歇着吧。”
楚辞仁面色一沉,拱手重重叹道,脸上浮现出同他年纪非常不符且少有的厉色,野心家终于要出手了。
虎庆尨心里跟明镜似的,楚辞仁心不由衷,他分明就是对武灵卫兵权的归属而耿耿于怀;如果自己在楚王面前再坚持一点的话,再硬气一点的话,再说一点反骨的话,那么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楚地三军实际掌权者的拥戴关系,这个储位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争了,甚至根本轮不到楚辞钧作威作福。
现在,就连一个嫔妃庶出的孩子也来跟我争皇位,他楚辞瑾凭什么和我争?
这个皇位,楚辞仁太想要了。
演了三天的戏,他坐不住了,另一头的武举看似重要,实际上也没有那么重要,毕竟重要性能大过天机令吗?
大统领推门走了进去,背着手来到了他面前。
唐渺正在漫不经心的品茶,一杯茶见底,他便问道:“大统领可是有事?”
“八王爷有请。”
他看了眼门外的庭院,哪里还有虎庆尨挺拔的背影,只剩下一柄黑金陌刀孤零零的矗立着,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