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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又远远传来了百姓们的惊慌声,结界又开始收缩了。
“不想死的出去。”
淡淡的一声,沉云的声音回荡在楼中。
没有人动弹,依旧都躲在自己的小角落里。
‘呲···’
剑锋划破了空气,剑气削过了大堂上的桌椅。
‘咔嚓’
毫无疑惑都断成了两截,倒地之时才发出崩裂声。
没人愿意代替那桌椅面对沉云的剑,所以便是都争相跑出了楼。
莺莺燕燕,即便是抱着细软逃命也都是一副香艳景色。
跑掉的绣鞋,扯破的轻纱,散落的胭脂水粉,莺莺燕燕过后只有这些还证明她存在过。
还有人,还没走。
沉云的剑意探知到了人气,微微屈膝,轻轻一跃,便是站在了顶楼回廊上。
剑锋上挑,门扇后的木闩便是成了毫无相关的两段。
伸手,轻推,房门便是洞开,涌出了一袭浓香。
“可是恩客?玉柳身子今日有些不方便,恩客明日再来罢。”
柔柔落落的音,比江南小雨还缠绵,入了耳便就能叫人骨子都酥了。
可脚步还是落入了闺房之中,带着黑瓦上的尘土,弄脏了脚下的棉毯。
“恩客不脱鞋吗,毯子脏了妈妈又要骂奴家了。”
就连责怪都像是在哀求,女人的娇弱,这声音便是诠释了三分。
剑,平举,略微有些泛青的剑身不见当年的金灿炫目,不过华光被掩饰之后却是让刃的锋利更加突出。
风,从窗外吹进,吹起了纱帘,碰在刃上,便是自在落地了一截。
犹抱琵琶半遮面,沉云看见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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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点点红唇。
“恩客止步吧,玉柳,玉柳今日身子真的不方便。”
脚步停,沉云止步了,看见这些便就是足够,有事全都看见反倒是不好。
“为何?”
询问,直指本质,沉云从不多说废话。
玉柳沉默了,可她却不能动弹,甚至不能拉起滑落的衣襟。
“恩客走吧,奴家不会告示您的。”
是阵眼无疑,可是和那大狱之中一样,断不是一剑便能了断。
“为何。”
又是询问,沉云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那依偎在自己胸膛的那人,以及仰起头来向往解脱的眼神。
玉柳没有回答,可是剑却是放下了。
脚步,迈出。
那不愿示人的一面却是满是伤痕,有新有旧,新旧交错,让人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玉柳落泪了,她没看向沉云,可她也不愿这样的自己被人看见。
伸手,拉起了衣襟,沉云忽然想起了那女人的请求,松开剑,紧紧的怀抱住。
两个心跳重合了,沉云的心依旧是那么平缓,女人的心却还是一样的丝丝弱弱。
突然就迸裂了情绪,嚎啕哭声,再也不掩饰的哭声。
衣衫被打湿了大半,玉柳保住了沉云的腰,脸紧紧埋在胸膛上。
“呜呜呜······”
哭声沉闷了,沉云的鼻子被浓香熏得有些难受。
“我想他们死,我真的好想好想他们死······”
哭声下的声音,终于不再那么缠绵,可是,就连恨也是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