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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片刻。
刚才露面的金丹们就全部落座,无一人缺席。
但徐有余未曾说话,大家也就跟着没有说话,在座之人除了极少数的年轻人,就都是老谋深算,久经世事浮沉的老家伙,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谁也不肯当这个出头鸟。
再者说,看了徐立和徐有余之间的一战,还敢说能够与他们匹敌的人也没几位了。
大概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徐有余突然站了起来,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瞧见一座飞舟缓缓而至。
飞舟规模不大,也就数十丈长,飞舟甲板上站着几个气息炽烈如火的凶人,他们拱卫在一个明黄劲装的青年身后,低着桀骜的头颅。
这青年赫然就是短短几年间就被众多修行界修士公认为的最大修界毒瘤——赵皇赵有道。
如今赵有道赵皇的名号可以说比他老子还要响亮一些。
毕竟先皇再怎么厉害,那也是权谋之道,帝皇心术,总是有迹可循,讲究平衡,不会过分逼迫。
可赵有道不行,人道之力实在太过于霸道,在它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臣服或者毁灭。
若是两个都不想选,那么便只有反抗一途了。
一些金丹已经站了起来,他们不是修士联军众多的人,却也对妄图压服一切的赵皇不感兴,一旦修士联军和赵皇发生了冲突,他们选择两不相帮,早早离开。
不提置身事外的其他金丹,修士联军中的席家老祖说话了,他是修士联军的领头人之一,也是齐王的二爷,这个场面,他若是不说些什么,脸面上也说不过去。
“徐国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请了我们过来,又何必再请赵家小子?”
席老祖很客气,他是痴人,却不傻,看过了徐有余跟徐立的决战之后,自不敢用太逼迫的语气询问。
徐有余微微一笑:“稍安勿躁,待会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
说话间,赵有道已经领着人落了下来。
他居中而行,龙行虎步,身上那份霸道的王者之意更加浓郁,身后几位将军随后拱卫,气息上丝毫不弱于在场的各位金丹。
“徐师。”
赵有道目不斜视,好似没有看到在场众位金丹,而是拱了拱手,对徐有余微微一礼。
徐有余担任大赵国师多年,赵有道登基之初还特意奉徐有余为座师,自然,徐有余从来没教过赵有道什么就是了。
徐有余伸手:“请坐。”
待赵有道坐下,徐有余衣袖一挥,一壶壶幽冥鬼茶落在众人面前。
“我媳妇亲自种的茶树,亲自泡的茶水,各位不要嫌弃。”
就见浑身笼罩在黑袍当中的厉魂率先一动,将茶水一饮而尽,叹息道:
“早闻其名,果然好茶。不过徐国师,茶我现在喝了,若是你再不说出一个能让我坐在这里的理由,就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厉魂一说话,其他金丹也多有附和,当然言辞间就比较含蓄了。
他们一行人自大赵五洲各处而来,可不单单是为了看徐有余的决斗而来,他们更多的是受到了徐有余的亲自邀请,还有那份信中提到的一个秘密。
徐有余摇头一笑:“品茶需要耐心,你的耐心没有你师父的一半,罢了罢了,既然大家都在等着,我便说了。
席道友,夫子,你等助齐王是为了什么?
血脉关系?还是师徒情谊?”
席家老祖和夫子俱都沉默不言,他们若是被血脉师徒关系所束缚,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境界。
徐有余拍手一笑:“废话不多说,我知道你们要反赵皇,一是因为赵皇对修行界的赶尽杀绝,二是什么,大家都知道,人道之力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否则的话,你们背后那人为什么不亲自出手?”
“你是想当说客?”
席家老祖眉头微皱,目光有些惊疑,却是没有想过徐有余竟然站在赵皇一边。
“赵家小儿屠戮我等修行界众多宗门道友,俗话说唇亡齿寒,等到那些小势力小宗门被消灭了个干净,哪还有我等的活路。
这次反攻,非我所愿,而是不得不为,若是徐国师想要我等罢手,不如先劝服你的弟子停手。”
赵有道安坐在一旁,身后是数位金丹守候,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映衬这幽蓝的茶水,他的神情波澜不惊,任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即便是被席家老祖一口一个赵家小儿叫着,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生气的样子。
不少金丹都是第一次见到赵有道,以往只听得这是个好运的小子,今日一见起气度,心中俱是一凛,不好惹啊。
他们原本对赵有道对修行界的高压政策也多有不满,现在一见,竟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似乎在他面前,你就不得不臣服。
夫子也老神在在地开口:“席兄所言,就是我等心声,没有压迫,哪有反抗。
至于国师所言的人道之力,老夫很满足现在的日子,只想着传道受业解惑,若是有朝一日,我白鹿书院的弟子可以遍及天下,便是老夫一生所愿。”
席家老祖和夫子是此次修士联军当之无愧的领头人,一是他们同齐王的关系,二则是他们的修为境界,都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辈,再合适不过。
他们一开口,基本上就代表了整个修士联军的意见。
至于联军中的其他几位金丹,此刻都保持沉默,默认了两位当他们的发言人。
徐有余一见这两人还在装糊涂,不由摇头大笑起来:
“你们啊,还真当是大家是傻瓜了不成?异神不是个小气的人,人道修行的法门你们都应该看过了吧。
没有人道权柄的传承,你们谁都掌控不了人道之力,而且一旦涉及人道修行,自身修为就不得不散去,长生再不可得,你们当真愿意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放弃现在的一切。”
夫子沉吟了一会儿,才叹息道:“老夫没有骗你,我能有现在的境界修为已经是邀天之幸,哪敢想着其他。
只怪赵皇对我们太过防范,我书院弟子至今出不得书院,得不到赵家朝廷对我们的承认。
老夫教导弟子们忠君爱国,齐家治民之术,可因为赵皇的防范,让他们空有一腔热血,满腹才情,却不得不寄情于山水画作,老夫要为他们的日夜苦读,忘己修行讨一个公道。”
徐有余看向赵有道。
赵有道微微颌首:“夫子心意,朕已知晓,等到战事平息,朕将在科举之外另开恩科,专门为夫子书院这些修行学士而设,若是真有才学,朕可以保证,绝不打压,任其发展。”
之前赵有道忌惮他几位皇兄,加上他手底下的确没有什么力量,若是冒然接纳夫子书院的弟子,难保他们不会是齐王的内应,等到他们势力膨胀起来,难保不会客大欺主。
所以他上台之后的清理,除了那些身家清白的,还有自己提拔的,其他的不管好坏,一律罢黜。
而且这也不是他一人就能做到的,还有当初那几位好哥哥对他的不满,让太多人辞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