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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用最温柔动人的谎言安慰着小月,但再多的巧克力与棉花糖也比不上她妈妈在她心中的地位,小月哭闹的更厉害了。
哭声吸引了众人,这时大家才终于注意到了这个孩子,注意到了这件事中受伤最深的人。
小月的哭声打断了仪式,但此时两家人都在安静地看着孩子,直到小月哭累了睡着在了梅子的胸前,中途也不曾有人发出半点声响。
仪式就这么安静的结束了,没有啕嚎大哭寄托哀思的场景,也没有了生离死别的哀伤,家属们离场时都带着着自己的心事,安静地离开,谁也没有再去问这个碑文的事情。
作为仪仗队的一员,我与其余员工留守到了最后,目送着家属们的离开,我突然感到胳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是不是又是你干的好事!?”许宜娜低声对我说。
我看着许宜娜,一脸内疚、歉意、恐惧地点了点头。
“就你想法最多,鬼点子最多是吧!”
周围家属太多,许宜娜不方便大声责骂我,但却不妨碍她用指头揪着我胳膊最嫩的那块肉,死命地掐着,末了还要转几圈,几乎快把肉拧了下来。
我疼得额头都泌出了汗,但还是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许宜娜掐累了,揉了揉手腕,低声告诉我道:“你这次怕是闯大祸了…”
果然,不到十分钟就出现了问题。
公司的总经理卫总,在小月舅舅一行家属的簇拥之下来到了现场,小月的舅舅拉着卫总来到墓地前生气地说道:“老总你看,这就是你的员工干的事情!”
卫总扶了扶圆溜溜的眼镜,看到我搞的这块“艺术墓”时,惊讶得倒吸一口冷气,把嘴巴张成了一个“
”字型,又圆又大,半天说不出话来,估计在他几十年的职业生涯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荒唐事,一时间也楞住了。
“老总,我和你说,我不是那种闹事的人,但也绝不是你们想怎么做都行的!”小月的舅舅努力压制着愤怒的情绪,“你们不仅敢在墓地上动手脚,而且竟然连死人的遗愿都敢篡改,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平日里就算天塌下来也是一副和蔼笑脸的卫总瞪着圆圆的怒目对我质问道:“天南!你这又是搞什么鬼?”
我支支吾吾半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于是转头望向梅子寻求帮助…
小月睡醒了,梅子竟然带着她与狗蛋玩起了“骑大马”,她远远地对我做了个眨巴眼睛的鬼脸,竟然再不理我了。
这家伙没义气啊!我心里咒骂着她,身体却在对着客户不停地弯腰致歉。
但家属的怒气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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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的舅舅几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对着墓地说道:“姐…我知道你对姐夫一家人的怨恨,我没用,竟然让你最后一程都走不好…”
哀恸感是个可以传染的感受,在场的家属无不落泪,这场景在我眼里看来非常的不好受,比起不好受。而周遭的媒体们嗅觉很敏锐,他们嗅到了这里似乎还有故事,于是举起长枪短炮围了过来。
此时我心里担心极了,如果这个事情被报道出去,那这帮媒体务必会很乐意帮家属们再发起一场“维权”的商业新闻。
“咚!”的一声传来,大家望去时惊呆了,卫总竟然在墓前跪了下来,诚心地双手合十口中念着:“这位大姐,对不起,我没有管教好员工,打扰了您的最后一程,今天我代替他们向您赔个不是,还请您放下人世间的恩恩怨怨,早登极乐…”
说完后卫总竟然对着墓地磕起了头,这让我想起来当初他在对我们做培训时曾说过的那句“死者为大”的理论。
就在我杵在原地不知所措时,许宜娜也一并跪在了墓前,诚心的地道着歉。
家属们吃惊地看着卫总与许宜娜俩人,想不到还有人为了一个客户可以做到这个地步,而这时其他员工也纷纷效仿,一并跪在了逝者墓前,说着道歉的话。
当我们起身时,发现小月的舅舅带着家属们已离开了现场,没有再留下一句多余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