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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当父亲看到大哥变成了半个废人时会改变心意,但没料到他父亲依然还是坚持了原先的遗嘱,并且还增加了对他大哥分配的份额,这时的刘二的内心已彻底崩塌,被仇恨占据。
之后就是他与瞎哥串通的这一系列意外。
我始终无法忘记刘家两位老人在互相的搀扶下离开公安局时的场景,老父亲一夜之间白了头,驼了背,他临走前对办案人员说了一句话。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死了。”
但直到我和梅子离开,却始终有一个问题一直都无法找到合理的答案。
当时的办案人员问我俩,“根据派出所提供的资料显示,昨晚接到了一个女人的报案,之后他们才出警前往了山里,然后才发现了那座着火的木屋,那么报案的人到底是谁?”
我和梅子对视一眼,愣住了,我回答道:“一个女人?还提前去报了案?当时知道这事的就我俩,没别人了啊?”
“不可能啊?没人报案的话他们是不会出警的,不然怎么知道你们会在那种地方。”办案人员翻查着资料补充道:“这不写得清清楚楚吗,报案人是个偏瘦的女性,中等个头,身穿连体的黄色风衣,特征是瘸腿,戴口罩,戴墨镜。并且她当时没有说话,只是丢下一张纸条以后就立刻离开了派出所,当值班人员追出去时却发现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还有这种事?”我一脸质疑地说:“大哥您讲鬼故事呢啊,那么大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又不是变成老鼠跑了。”
说到这里我心里猛地一抽,黄色风衣、瘸腿、不想被人看见面容…
我隐约想起一件事,在山上时梅子曾救下一窝无家可归的小黄鼠狼崽,被夹断了腿的母黄鼠狼死之前的眼神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一直到我俩离开,这个问题始终都没有一个合理的答案。
梅子的腿并无大碍,经过了医务处的简单包扎,民警们把我俩送上了回家的火车,从火车开动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窗外巍峨的高山,直到消失在漫天的黄沙之中。
我俩一路无话,各自在想着心事,过了很久,梅子才对我说:“人性在金钱的面前,真的好悲哀。”
我不由一怔,这句话也是许宜娜曾经与我说过的,一时间我竟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俩人的影子正在渐渐地重合…
“你又在看什么呢!”她推了我一把。
我忙摇头,“额,没什么,没什么…”
她说:“从昨天晚上起你就心不在焉的,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直接趴在座位前的小桌板上,佯装睡了起来,过了一会,我听到她轻轻地说:“我问你。”
我偷瞄她一眼,发现她正看着车顶,似乎像在问我,又像自言自语的样子,“我昨晚腿受伤之后,你…你为什么没有自己先跑呢?”
许久,我坐起身,反问道:“那我被挂住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挡在我的身前?”
我们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就这样一个藏着表情,一个看着车顶,各自想起了心事。
这时火车猛然顿了一下,腿受伤的梅子被颠得向前一个趔趄,我忙伸手扶她,却不料在空中与她的手抓在了一起,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而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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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咳两声,把手缩了回来,故作镇定地看着窗外,而这时我的手心处却传来了阵阵暖意。
她把手放入了我的掌心,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我并没有感到她以往那种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柔软的暖意,与小心翼翼的颤抖…
山寨手机的响铃声就像警报一样刺耳,屁股口袋里阵阵触电般的震动。
“大傻子你到底去哪了啊!”
许宜娜焦急的声音突然把我拉回现实,我猛的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把牵着梅子的手慢慢缩了回来。
我回答道:“这两天发生了好多事…总之一言难尽,我回去慢慢和你讲啊!”
许宜娜不放心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受伤?”
我呵呵笑着,“没有,一个零件都没少。”
听到我没事,她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那个马戏团的呢?跟你一起回来吗?”
我楞了一下,“哪个啊?”
“就你一起带过去的那个新员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梅子,于是回答道:“嗯,一起回来,怎么了?”
“她…”许宜娜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沉默了,过了会,她说道:“算了,等回来以后我再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