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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萧七的急退几乎发生在瞬息之间。
他们这一退，正好给了黄石道长他们撤退的机会。
黄石道长的本意也正是为了争得这片刻之机。
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萧七早已明白了他的用意，但是他已无力再去抵挡。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石道长他们六人遁走。
萧七没有动身去追，胡三也没有。
他们怔怔的看着那六人远去的身影，久久没有说话。
终于萧七打破了沉默。
“这一战，能打成平手其实已经不容易。”
“留不住他们并没有关系，因为我们的目的总算已经达到。”
“不错，他们这次退走，其实也正好给我们一个脱身的机会，相信他们绝不会还守在外面。”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好。”
两个人真的说走就走。
黑暗中，两道人影借着夜色，在绿柳山庄的另外一边越墙而出，顷刻间就已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里。
————
夜色褪去。
一行人忽然出现在了绿柳山庄的不远处。
西门玉。
来的人正是西门玉，他正在仔细倾听黄石道长的讲述。
黄石道长的话还未说完，西门玉的面色已经冷的像是一块寒冰。
无花的面色已经发黄。
这个行动本来就是他提议的，但现在不只无功而返，更是已经打草惊蛇。
黄石道长终于讲完了一切，退到了一旁。
西门玉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无花的身上。
无花没有抬头，但已感觉到了这道目光中透露出的寒意。
西门玉忽然冷笑两声。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
无花更不敢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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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飞若是一个如此能够轻易对付的人，我又何必派出这么多人？”
西门玉的声音更冷。
“以后若是再敢擅自行动，绝不轻饶，你记住了。”
无花面露惊惶，不住点头。
西门玉望着前面的绿柳山庄，忽然轻叹一声。
“你们昨夜的行动，恐怕已经破坏了我的计划，里面恐怕已经早已人去楼空。”
他忽然一摆手：“走。”已大步当先往绿柳山庄的大门走去。
山庄中果然如他所料，早已空无一人。
所有的人几乎已将整个山庄翻了个底朝天。
没有丝毫线索，他们显然走了已经很久。
西门玉站在院中的那座坟前，久久的伫立。
坟上覆着一层新土，显然为昨夜新洒。
西门玉静静地看着坟前的墓碑。
慈父柳飞絮之墓。
他当然知道柳飞絮。
因为他们几乎同属于一代江湖。
二十年前柳飞絮的名声之响就如今日的燕南飞。
燕南飞几乎已成为又一个柳飞絮。
西门玉心中忽然生出一个疑问。
他是否真能杀死燕南飞？
这个问题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能给出一个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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