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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个人继续赶路,周祝寅依然死皮赖脸的不肯离开小鲤鱼。他现在几乎不坐在车中了,而是每天都和小鲤鱼坐在车沿上,赶路的时候隔段时间就提出成立专门破案机构的事情来试着打动小鲤鱼。
他身上毕竟有伤,直接轰走的确也不太合适,更何况,现在小鲤鱼身上早就没什么钱了。周祝寅虽然现在丢了捕头的位置,不过之前他的俸禄不错,而且他这个人平时不怎么花钱,应该攒下了不少存款。
留着他在身边,全当个钱袋也好。不过他如此频繁的提那件成立机构的事的确很烦人,于是小鲤鱼干脆让他在外面赶车,自己坐到了车厢中和兰辉郡主呆在一起。
由于之前都是小鲤鱼赶车,无论是和周祝寅在一起还是自己一个人,兰辉郡主都不免觉得无聊。这次小鲤鱼坐到车厢里之后,她变得活泼很多。再加上小鲤鱼本来就是个说话十分有趣的人,一路上多了许多欢乐。
又过了不知道几天,秋天似乎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去了,初冬正式来临。
这一天,周祝寅赶着车,三个人来到了一座自从三人相遇以来路过的最大城市中。
一进城,周祝寅便回头对车内道:“我说小鲤鱼,我看我们别往前在走了。要是别的季节还好办,在什么荒村野店的住几天不算什么。现在冬天已经到了,我看这天气很快就要上冻。
偏远的村子里本身因为地理位置就会偏冷,再加上取暖很不方便,你我无所谓,真要冻坏了郡主怎么办?不但没法对王爷交代,对那小偷你也算失约了啊?”
小鲤鱼想了想,觉得周祝寅说的不算荒诞,还有些道理。便问道:“你说该如何才好?”
周祝寅道:“我看这座城甚是繁华,人烟稠密,冬天应该冷不到哪里去。不如就在这里暂时住下,等到过了年,冬天过去再说。”
小鲤鱼道:“可是,这里人这么多,万一有人认出小兰来怎么办?”
兰辉郡主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荒野之行,也的确觉得疲累了,此刻便说道:“这你放心,我这辈子除了皇帝召见进京面圣之外,根本没出过王府一步,即使是王府内,见过我正脸的人也不多,所以不用担心有人会认出我来。”
小鲤鱼道:“可是,就算别人认不出你,你也可能去惹别人啊,惹麻烦可是你的专长呢,我还是希望住在人少一点的地方。再说了,这城修建的如此豪华,住客栈我们怎么住得起?你说对不对?老虎?”
周祝寅笑道:“你们不用担心,在这里我们不需要住客栈。之前朝廷曾经有过一次跨州的联合追捕行动,我和这座城知府衙门的总捕头曾经一起共事过三个月,之间在行动之时我曾经救过他的命。
我听说,他最近在这里混的很开,他武功不错,平时喜欢结交江湖人士。很多武林中人都拿他当朋友,送了他很多钱财,他在这城里有不少的宅子。我们来投靠他,起码住房不用担心花一文钱。”
小鲤鱼听后道:“江湖人士给一个知府衙门的总捕头这么多的钱财,看来这个总捕头有点意思啊。”
周祝寅道:“别想歪,他没有贪赃枉法,只是有时遇到武林争斗的时候,他会多少网开一面。本来这种事,官府就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他做的也不算过分。在真正的涉及原则的问题上,他还是很靠得住的。”
小鲤鱼道:“听上去不错,只是,你来投靠他还有个理由,我们算怎么回事?再说了,小兰毕竟是个女孩子家,住到经常来往江湖豪杰的人家里,我可不放心。”
周祝寅道:“我们不住他家,住在他名下的宅子里就行,他名下的房产很多,有一部分一年四季都空着的。至于你们两个嘛,还是像之前一样,说一个是我表弟,一个是我表妹。乡下闹灾了,你们混不下去,来这里投靠我就行了。”
小鲤鱼道:“好吧,我的确感到今年的冬天似乎有点格外的冷,既然这样,你就带我们先去看看你那位朋友吧。”
由于周祝寅并不知道那位朋友的家到底在何处,于是便将车直接赶到了知府衙门附近。衙门他们自然进不去,好在周祝寅自己也曾当过总捕头,知道负责追捕犯人的捕快们都在什么地方,于是便绕路直接往那里的后门而去。
停车之后,周祝寅让小鲤鱼与兰辉郡主在车上呆着,自己走过去与看守的官差交谈了几句。那官差虽然看着周祝寅一副怀疑的样子,不过还是进去替他回禀了。
过了没多久,从后门中走出一位身材魁梧,宽脸剑眉比周祝寅大五六岁的男人。正是之前和周祝寅相识的知府衙门总捕头,名叫展朔。
展朔走出门口,一见到周祝寅便两步冲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笑道:“哈哈哈哈,周老弟,怎么会是你来了?”
周祝寅被这猛力的一抓,触动了体内的伤,呻吟了一下。展朔似乎也马上感觉到了周祝寅身体内的异常,急忙松开手道:“哎呀,对不起,周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周祝寅笑道:“没事,之前卷入了一个案子里,那凶手颇有些手段,害我受了点伤。”
展朔道:“凡是干我们这行的谁不知道,你周老弟的吞月手可是号称捕快当中的第一神功啊。能让你伤成这样,那凶手必定是个极为厉害的狠角色咯?来,给老哥哥我说说怎么回事。”
周祝寅道:“那件事不提也罢,展大哥,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老弟我最近可是落魄的很啊……”
展朔笑道:“哈哈哈哈,你也知道我平时喜好结交江湖侠士,最近我听他们跟我们说了,你保护王府和盗可盗交手的事情在江湖上可是传的很广呢。”
周祝寅摆摆手道:“别提了,该着我倒霉,自那之后我便在官府中没有立锥之地了。
现在我身负重伤,无处安身。再加上我老家有两个受灾的亲戚又活不下去前来投靠我,我真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来投奔展大哥你……若是展大哥你也不愿收留我的话……”
展朔马上打断他道:“哎,周老弟,你有这种想法就是错的!只要我展朔还有一个口饭吃,也会拿出来分你一半!来,我马上派个人送你回我家。”
周祝寅道:“不必了,因为之前王府的事情,现在所有的衙门都避我唯恐不及。万一给知府大人知道了你在家中接待我,说不定会给展大哥带来麻烦。再说,我还带着亲戚来的,去你府上也不方便。”
展朔笑道:“哈哈哈,周老弟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知府大人最近不在家,进京去参加徐丞相公子的婚礼了,他根本不会知道你来这里的。不过既然你不想住我家,我的房子很多,你自己挑一处便是了……”
没等展朔说完,周祝寅就脸色大变,拦住他道:“展大哥,你刚才说什么?知府大人进京干什么去了?”
展朔道:“啊?哦,进京去参加徐丞相公子的婚礼啊。哦,我明白了,你是觉得我们知府大人没这个资格对吧?
其实也是,按照官阶来说一般外地知府确实很难去参加丞相公子的婚礼。不过我们大人不同,我们大人多少和徐丞相沾些亲戚,所以才会……”
周祝寅道:“等一下,我问一句,徐丞相一共几位公子?”
展朔道:“徐丞相只有一位公子啊,剩下只有三个女儿,怎么了?”
周祝寅道:“那徐丞相公子所娶之人为谁家的女子?”
展朔道:“宁秀王之女兰辉郡主啊,这两家从孩子很小的时候起就已经定了婚约了,这很多人都知道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时,只听旁边不远处马车的车帘内,传出兰辉郡主的声音:“不可能!这一定是胡说八道!”
展朔奇怪道:“诶?车内是什么人啊?”
周祝寅急忙笑道:“哦,是我的远房表妹,她最近一直和我表弟在争吵,可能现在又吵起来了吧。
那什么,展大哥,我先带我的表弟表妹到这条街不远的那家悦来客栈吃点东西,等你下差之后派人去那里接我们吧。”
说完周祝寅紧跑两步跳上车,一挥马鞭将车赶走了,只留下展朔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挠着后脑勺。
来到悦来客栈后,周祝寅点了一间隐蔽的房间,三个人进入房内关好门。
兰辉郡主第一个叫起来道:“我看你那个朋友纯属是个大骗子,一点都不可信!我明明跟你们在一起,怎么可能同时又在京城和那个什么徐丞相的公子成亲嘛。”
小鲤鱼却道:“不,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首先,那个展朔没有理由对我们撒这样谎,他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其次,仔细想想的话,你不觉得的确有点奇怪吗?
自从你与盗可盗联手从王府里走出来之后,我们一路行进的途中,似乎从来没有遇到有在到处找人的人。
丢了一位刚刚受过皇帝册封的郡主,这可是大事,按理说应该王爷会动用所有力量来寻找才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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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一路走来,也太安静了,好像王爷根本没派人来找过你一样。
为什么郡主丢了,而王爷不派人出去找呢?或许就是因为,王爷认为郡主根本就没有丢。”
兰辉郡主道:“可是……可是我明明就站在你眼前啊!怎么可能会……”
周祝寅道:“我相信展大哥的话,他没理由对我撒这个谎,这座城的知府的确应该是去参加徐丞相的公子,还有那个所谓的‘兰辉郡主’的婚礼去了。只不过,如同刚才小鲤鱼分析的那样,那个兰辉郡主可能是人假扮的。”
兰辉郡主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假扮的?有人假扮我?”
周祝寅道:“这不算什么稀奇,江湖上奇人异士很多,擅长易容的也不再少数。王爷最近几年颇受皇上重视,引起了诸多其他势力的不满。很多人都想将自己的密探安插进宁秀王府,但由于宁秀王平时用人十分谨慎,所以一直找不到机会。
我猜这次肯定是有人知道了兰辉郡主私自出逃的事情,然后找人假冒了兰辉郡主,想要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兰辉郡主道:“这……真的有可能出这种事情吗?臭泥鳅,你说呢?”
小鲤鱼托着腮道:“说实话,我只是怀疑有人假冒你,但具体动机我还不知道,现在的线索还太少了。但是老虎说的虽然玄了一些,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兰辉郡主道:“不行!我得马上回去,我父王可能有危险!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在准备着害我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