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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瀚爷爷听了我们的话,又流下了眼泪说,这些年我也没少累赘你们,让你们大家都跟着受累了。
我爹不高兴的冲着王瀚爷爷说,爹,你说的这是什么外道话?我们所做的,还不都是应该的吗?
我爹又对我们说,你们不知道,小瀚爹活着的时候,我和你梁叔还有小瀚爹,就像亲哥们儿一样。小瀚家就是我和你梁叔的家,那时候家家生活都那么困难,我们从集体户回来,到了小瀚家里,小瀚的爷爷奶奶,有什么好东西平时都省着舍不得吃,我们回来了,就拿都给我们吃。我们那时候就发誓,等我们有了出息,我们就要像对待自己亲爹妈一样儿,对待小瀚的爷爷奶奶。
梁叔说,谁也没想到,老爷子后来就下放改造了。
我插话说,那为什么你们从集体户回来,爷爷还一直住在山上庙里呢?
王瀚爷爷叹了口气,对我说,本来你爹和你梁叔还有小瀚他爹从农村集体户回来,在城里安排了工作后,就要把我从庙里接回去,可是当时我就是害怕我们家祖传的那个说法,怕把灾难带给自己的儿子,就想在庙里活一辈子了,不管他们怎么样劝我下山,我就是坚持着没有下山。
王瀚听了也插话说,爷爷,那你就一直没有把我们家的那个秘密告诉我爹吗?
王瀚爷爷听了王瀚的话难过地说,你爹成家以后,说什么都要接我下山,我硬挺着不肯下山。不久以后就开始搞改革开放,你爹的工厂也解体了,他下岗以后自己办了一个小卖店。一直到你三,四岁了,你爹一旦有时间,就经常抱着你到这山上来,苦苦的劝说我下山。
我爹说,我和你梁叔也不止一次地到庙上劝说过呢。
王瀚爷爷眼泪止不住地又流了下来,对王瀚说,你小的时候长的机灵可爱,我真是舍不得你,日久天长的也架不住你爹他们的劝说,下山的心也就活了。不但觉得祖传的那个说法是个迷信,而且还觉得也该把我们家的身世告诉给后代了。
王瀚说,爷爷,那你把咱们家的那个历史的秘密告诉给我爹了?
王瀚爷爷说,就在我已经决定下山的有一天晚上,你爹到山上来帮我收拾准备带到下山的东西。东西收拾完了,你爹说天晚了,就要陪我在庙里住一宿。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在那个晚上,也是这个季节,月光也是从这扇窗户照进来,大概也已经半夜了,我们爷俩就坐在这个屋子里,我就把我们家是契丹人后代这件事情和你爹讲了,也讲了祖传的辽帝春捺钵长春州里宝库的秘密。
王瀚说,我爹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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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瀚爷爷说,不是我自己夸我的儿子,你爹那个人啊,不单是心眼儿善良,百八十人里边儿也挑不出来他那样的聪明人。让你关叔和你梁叔说说,他可是一个好的大学生料子,可生不逢时啊。
梁叔说,小瀚啊,你的聪明劲儿就像你爹。
我爹也说,小瀚爹的聪明,在我们同学里边儿那是出了名的。
我说,爹呀,你们别打岔了,快让爷爷说后边的事吧。
王瀚说,爷爷,你和我爹说了那个秘密,我爹他信了吗?
王瀚爷爷万分后悔的说,事情就坏在这里。我和你爹说了咱们家的那个秘密,他哈哈哈大笑地说,那个灾难肯定是祖上为了保护这个宝库的秘密,编造出来的。你爹的话,我当时没有注意,我这一辈子后悔的事情,就是那个晚上不该和你爹说了这个秘密啊。
王瀚爷爷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这时候四周一片寂静,我们都静静地等待着他继续的说下去。
王瀚更是瞪大了眼睛,瞅着他的爷爷,一动不动。
王瀚爷爷万分痛苦的接着说,我和你爹在头天晚上说出了这个秘密之后,第二天早晨他就下山了。你爹临走和我约定,隔一天就开着车来接我下山。也就是他下山的那一天,他和你妈开着车去给小卖店进货,车翻了,你妈当场就死了。把你爹送到医院时他还能说话,你爹见了匆匆赶来的你关叔和梁叔之后,挣扎地说了一句话之后,他就去世了。
王瀚听到这里,又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的说,我爹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