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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四个两千万以上，一个八百多万，一个五百多万。”蒋一帆回答。
“合同上的收入确认方式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么？”
“是的，还是等晨光的产品生产完工之后，送到对方指定地点安装调试，调试完成后如果机器没有异样，
天内客户就打款。”
胡延德拉开了他那个灰白色的破旧书包拉链，边拿出电脑边继续道：“之前也都是那么签，都是
天，结果去年还不是一堆客户逾期不给钱。”
“关于这个我们统计了一下，去年逾期付款的情况还不算很糟，
个月之内基本都给了。”
胡延德闻言眼神突然聚焦了，按了一下开机键后皱眉道：“蒋一帆，你干投行也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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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投行人的陈述里，不能存在‘基本’这种词汇，什么叫基本？基本都给了是几家给了几家没给？”
蒋一帆听后赶忙纠正道：“是只有一家，所有客户中只有一家没在三个月内付款。”
“哪一家？”胡延德继续追问。
“编号
的那家。”
胡延德闻言眼珠转了转，“
……哦我记起来了，那家是老客户，合作四五年了，可能熟人不好逼太急，李总多给了些账期。”胡延德说到这里神色轻松了些，开始动手安插电脑电源线和鼠标线。
“是的，这家最后也给了，逾期
天。”蒋一帆补充道。
“金额多大？”
“两千一百九十二万。”蒋一帆回答道。
王暮雪赶忙盯着自己电脑前碰巧打开的统计表，这些逾期客户的数据是她上周帮蒋一帆统计的，结果她自己都记不得的数，蒋一帆居然直接背了出来。
王暮雪眼前的
统计表上显示：
客户代码：
逾期金额：
，
，
.
元
逾期时间：
天
“具体点。”胡延德道。
“确切金额是两千一百九十二万五千七百八十九点二一。”蒋一帆想也没想就回答，他此时的眼睛根本没有去看电脑。
王暮雪倒抽一口气，此时她的电脑屏幕前立刻收到了来自柴胡的微信，微信上是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其后紧跟着一句话：完了暮雪！我们回答问题都要背到小数点后两位么？
